蘇詩妧聽完溫晚菀這番無辜被騙的表演,最后一絲理智徹底崩斷。
“溫晚菀!你裝什么清純白蓮花?!”
“是你!親口說的!”
“說蘇軟那賤人靠下作手段搶資源,踩著我們所有人往上爬!”
“說破繭展是她的登天梯,只要《春逝》在她手上毀了,晏聽南就會親手碾死她這賤骨頭!”
“你說野草攀高枝,就該掐斷根!”
溫晚菀淚珠滾滾而下,聲音卻拔高,帶著被污蔑的悲憤。
“詩妧姐!你瘋了嗎?”
“怎么能這樣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放你媽的狗屁!”
蘇詩妧徹底癲狂,口不擇言,要將這朵偽善白蓮連根拔起。
“裝!接著裝!松間別苑那晚呢?!”
她往前一步,手指幾乎戳到溫晚菀鼻尖.
“把蘇軟剝光了塞給安昊蒼的主意,不是你隨口一提的妙計嗎?”
“你說拍下照片視頻,既能拿捏她,又能幫蘇家搭上安家線!”
“結果呢?!”
蘇詩妧聲音陡然拔尖,帶著刻骨的怨毒和屈辱。
“結果陰差陽錯她自己跑了,還反咬我一口!”
“害我成了京市的笑柄!”
平地驚雷!
炸得滿室死寂!
溫晚菀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連假哭都忘了。
晏昀野猛地抬頭,空洞的眼神瞬間聚焦,難以置信地看向溫晚菀!
“晚菀?她說什么?!”
他聲音干澀發顫。
溫晚菀像被掐住脖子,嘴唇哆嗦。
“昀野,她瘋了!
“她污蔑我,我沒有……”
“放屁!”
蘇詩妧厲聲打斷,怨毒的目光掃過僵硬的晏昀野。
“還有!SOftVOiCe最開始找的匠心合作,匠心為什么突然毀約?”
她猛地指向溫晚菀,聲音帶著揭露真相的狠厲。
“是你!動用了溫家在文博系統的老關系牽線施壓,逼匠心卡死蘇軟的供應鏈!”
“你想讓她在破繭展前徹底崩盤,想看她在臺上哭爹喊娘!”
“結果呢?”
蘇詩妧發出尖銳的嗤笑,滿是嘲諷。
“人家轉頭就攀上了港島天工坊和陳硯生!”
“你這算盤,打得稀爛!”
“所以你才來找我,給蘇軟補上最后致命一刀!”
“你就是嫉妒,嫉妒蘇軟比你漂亮,比你有本事!”
“嫉妒她離了溫家離了晏昀野反而飛得更高,你怕她把你比下去!”
“你背地里說的那些腌臜話,做的那些下作事,比我蘇詩妧臟一百倍!”
“表面裝得跟圣女似的,背地里全是男盜女娼,陰溝里的蛆都比你干凈!”
蘇詩妧像瘋狗,將溫晚菀的所有污穢,當眾抖落得淋漓盡致。
字字誅心!
晏昀野如遭雷擊,踉蹌一步,世界觀在崩塌。
他下意識維護心中最后一點幻影。
“蘇詩妧!你閉嘴!晚菀不是那種人!她……”
“她不是?”
蘇詩妧尖聲打斷,帶著刻骨的恨意和嘲諷。
“晏昀野!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你捧在心尖的白月光,骨子里比陰溝還臟!”
“她攛掇我害蘇軟,自己躲在后面裝無辜!拿我當槍使!”
“她利用你,她在你面前裝得溫柔體貼,她想看你為了她去找蘇軟的麻煩!”
“她想看蘇軟被你羞辱得抬不起頭!她在旁邊看戲看得開心。”
“溫晚菀,你這個專業小三!”
“把拆散別人當消遣,爽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信息量炸得所有人頭皮發麻!
溫書珩臉色鐵青。
他引以為傲的家教門風,被親生女兒撕得粉碎,暴露在警察和鏡頭之下。
沈明薇眼前發黑,身體晃了晃,被溫書珩一把扶住才沒倒下。
這還是她那個溫婉知禮,引以為傲的女兒嗎?
剝光?下藥?毀約?買兇?!
每一樁都顛覆認知!
溫晚菀精心營造的溫婉人設,徹底崩了!
攝像機紅燈無聲閃爍,記錄著這場頂級名媛圈崩塌的現場直播。
晏昀野盯著溫晚菀,眼底最后一絲希冀的光芒瀕臨熄滅。
“晚菀……”
他聲音帶著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求證。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溫晚菀的臉,終于徹底白了。
“不是的……”
溫晚菀渾身發抖,緊張地看向晏昀野,淚如雨下。
“昀野,她胡說的!”
她下意識想抓住母親沈明薇的衣袖尋求依靠。
“媽,你相信我,我沒有……”
沈明薇在女兒抓上來的瞬間,僵硬了一下。
她緩緩轉過頭,看著溫晚菀那張梨花帶雨,寫滿無辜的臉。
這張臉,曾是她的驕傲,是她心中溫婉大氣的完美詮釋。
可此刻,那些指控的細節,扎破了她自欺欺人的泡沫。
“晚菀,空穴來風,未必無因?!?/p>
“這世上,不會有憑空生出的污穢之言,能如此詳盡,如此切中要害。”
她的目光清冷嚴肅,第一次如此嚴厲地審視著自己的女兒。
“溫家教了你溫婉大氣,是教你立身持正,心懷坦蕩?!?/p>
“不是讓你披著這層皮囊,行此等齷齪陰私之事!”
“你讓我太失望了?!?/p>
最后幾個字,輕飄飄落下。
卻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溫晚菀的心上。
母親沒有暴怒,沒有哭喊,只是用最講道理的方式,宣判了她的虛偽與失敗。
這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蘇軟冷眼看著這場狗咬狗的鬧劇。
蘇詩妧也是真瘋,咬起人來連皮帶骨,敵我不分。
溫晚菀那點見不得光的算計,全被她當眾剖了個干凈!
晏昀野那副世界觀崩塌的蠢樣,更是年度最佳笑話。
捧在心尖的白月光,原來是朵食人花。
這打臉,夠他消化半輩子了。
精彩!
比預售破億還帶勁!
溫晚菀緩了好一會兒,才將沈明薇那些話消化了。
她抬眼看向,溫書珩和沈明薇,眼淚懸在睫毛上,看著楚楚可憐。
“爸,媽?!?/p>
“女兒是說過些氣話,發過牢騷。”
“但,僅此而已?!?/p>
她轉眼看向警察,聲音忽然穩了。
“可牢騷犯法嗎?”
“警官,請問,僅憑蘇詩妧一面之詞,和一些捕風捉影的暗示,不夠立案吧?”
“那筆錢,用途我不知情。”
“蘇詩妧設局騙我轉賬,該查的是她詐騙!”
邏輯清晰,撇得干干凈凈。
法律層面,她似乎真的立于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