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柔的肌膚細膩如上好的羊脂玉,落在掌心溫潤中帶著一絲誘人的香氣。
與這里淡淡的血腥味格格不入。
她的眉眼如畫,雙眸含著水霧,眼中帶著笑意。
蘇北辰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喉結。
從沒被人這樣黏膩伺候過的蘇北辰一時間心神蕩漾。
“阿辰,嫂嫂求你了。”江羽柔起身想走到他身邊,卻被桌角絆住了腳,整個人將要跌倒。
剎那間,江羽柔本能地撐住了。
幸好,沒有跌倒,不然她就丟大臉了。
她下意識蜷縮了一下手指,頭頂傳來一陣悶哼,待她清晰地感受到手底下傳來的異樣時,整張臉迅速爆紅起來。
她、她、她居然撐到了那里!
一抬頭對上蘇北辰暗潮洶涌的眼神,江羽柔心尖輕顫。
那眼神別有深意又熾熱如火,令江羽柔頓時雙腿發軟。
“嫂嫂難道不知不要輕易招惹早上的男人嗎?”
蘇北辰眸色漸深,捏住她的下顎準確無誤地捉住了微張的紅唇。
江羽柔順勢往他懷中一躺,整個人坐在他的腿上,雙臂輕輕環住了他的脖頸。
房間里的溫度漸漸高了起來,江羽柔不敢去看他的眼,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長睫微顫,輕輕掃過他的臉,帶著絲絲癢意。
懷中人兒嬌小柔弱,腰肢在他的大掌中盈盈一握。
江羽柔忍不住戰栗起來,那大掌隔著衣裳在她身上到處點火,惹得她不安地扭動起來。
“別動。”蘇北辰放開了她,聲音低啞得可怕。
江羽柔聞言僵住了身子不敢動彈,迷蒙地睜開雙眼。
她的眼角微微泛紅,似乎柔軟可欺。
蘇北辰剛剛壓下去的火又一次升了起來。
場面一下子不可控起來。
寶月聽著里頭的聲音,快速低下頭去。
一吻結束,江羽柔才從如夢似幻中清醒過來。
“還想再來?”蘇北辰見她還愣怔著,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
江羽柔嚇得直接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嫂嫂這般有誠意,我定是要允的。”
蘇北辰起身,高大的身影將江羽柔籠罩在其中,給人幾分壓迫感。
江羽柔的雙腿在打顫,她又一次活了下來!
“你且回去吧。”蘇北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房間。
江羽柔這才撐著桌子勉強站住。
她不知道這借口蘇北辰會不會相信,但是她必須這樣說。
“叮,任務完成,五天壽命獎勵已發放。”
系統的機械聲無比美妙地響起,江羽柔小小地開心了一下。
寶月進來收拾殘局,將碗筷全部放進食盒里,瞥到江羽柔略微紅腫的雙唇,內心都在尖叫。
她家夫人還沒有放棄二爺!
這還追人追到錦衣衛司來了!
天啦!
簡直沒有比她家夫人更加大膽的女子了吧!
江羽柔察覺到寶月探尋的目光,臉色一紅。
“這事兒別說出去,不然你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寶月被嚇得連連點頭。
她家夫人做的和說的真實截然相反。
江羽柔在房中坐了一會兒,等紅腫消退了一點之后才帶著寶月離開。
墨影已經等在一邊了。
“我可以去看看江羽燕嗎?”江羽柔問道。
“自是可以的。”蘇北辰早就交代過墨影,若是江羽柔想去看便去看。
陰暗潮濕的牢房里,關押著許多犯人,血腥味混合著汗味和腳臭味霸道又兇猛地縈繞在江羽柔的鼻尖。
她不得不拿著帕子掩了口鼻。
不遠處傳來的哀嚎聲不絕于耳,寶月被嚇得差點走不動路。
“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里!我又沒有犯罪!”
熟悉的聲音傳入江羽柔的耳中。
她提著裙擺緩步走到了關著江羽燕的牢房前。
“這不是二妹妹嗎?這錦衣衛司的牢房住著可還習慣?”
江羽柔輕笑一聲,看著江羽燕落魄的樣子她心中無比暢快!
經過漫長的一夜,江羽燕渾身上下都臟兮兮的,頭發上還插著幾根稻草,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乞丐。
江羽燕原本罵罵咧咧,一看到面前的江羽柔眼神都亮了起來。
“姐姐你快救我出去!你快去求一求蘇北辰,我不要待在這里了!余晚晴被他們抓出去審訊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下一個就輪到我了!姐姐我害怕!”
江羽燕害怕極了,余晚晴從天不亮就被提審了,她的慘叫聲就沒有斷過。
她害怕自己也會被用刑都是余家的錯!
關她這個外人什么事兒啊!
江羽柔靜靜地欣賞著她臉上的驚慌,目光含著笑意。
“關我什么事兒?我能來看你完全是二爺開恩。”
“不過你娘倒是求到我這里來了,我可以救你出去,你得感恩戴德明白嗎?”
江羽柔下巴微抬,做足了高傲的姿態。
江羽燕還未說什么,一陣沉重的鎖鏈聲傳來,余晚晴被人一把扔進了牢里,衣衫上沾滿了血漬,發絲遮住了臉,看不清神情。
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昏過去了一般。
江羽燕怕極了,她忙不迭地應下,江羽柔見她這幅膽小鬼模樣頓感無趣。
就是這種人耍得原主團團轉,沒想到膽子小成這樣。
見完了江羽燕,江羽柔帶著寶月回了承恩伯府,沒想到陳氏已經等著了。
這么快就湊到了一萬兩?
她真是小看了這個繼母。
“聽說你去了錦衣衛司?你妹妹她還好嗎?有沒有被用刑?你爹去了一趟連門都沒進去就被趕回來了。”
江羽柔剛踏入院子,陳氏便迎了上來,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問。
江羽柔不習慣和她這般親密,使勁兒抽出了雙手。
“她沒事你放心吧。”江羽柔繞過她去更衣。
從錦衣衛司回來,身上沾了不好聞的味道,她難受了一路。
她解了頭發,如綢緞般的長發披在身后,寶月正一下一下地梳洗著。
水汽氤氳,她的面前仿佛蒙了一層薄紗,遮住了她的如雪肌膚。
飄在水中的玫瑰花瓣襯得她的肌膚更加嬌嫩,被溫水一浸泡,肌膚白里透紅,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她舒服地閉上了眼睛,至于陳氏,不好意思,讓她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