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子暗暗盤算,只要自己住進山莊,就把沈野從鐘靈毓身邊搶過來。反正這種事以前自己做得多了,還不是信手拈來。
沈野目光凝視三人。
這對中年夫婦看上去似曾相識,兩人容貌上所有的優點集中起來,依稀匯聚成了鐘靈毓的臉龐。
中年男子一臉討好道:“您就是沈少爺吧,我是鐘靈毓的父親,我叫鐘厚仁。”
然后介紹身邊的兩人,“這是我老婆朱婉茹和我的女兒鐘秀敏。”
沈野淡淡道:“鐘靈毓從未說過,她有父母。”
鐘厚仁趕緊道:“她一定是跟我們鬧脾氣了,可能是埋怨我們這么久都沒來找她,您把她叫出來,我好好跟她說說。”
朱婉茹也在一旁幫腔:“是啊,這死丫頭常常跟我們鬧脾氣,不像秀敏,永遠都這么聽話懂事。”
說完拉了拉養女,想讓她在沈野面前露個臉。
鐘秀敏見沈野視線看來,露出一絲自認為迷人的笑容。
她姿色尚可,但是因為長時間沒有用美容品,又在逃難中過了半年,因此皮膚有些暗黃,還有不少黑頭。
沈野的目光在她身上淡淡掃過,看向中年夫婦。
“你們怎么知道她在我這里?”
“前幾天我們在街上遇到她了,當時與她與謝小神醫在一起。”
“謝堯嗎?”
沈野對族人道:“把謝堯叫來。”
不一會兒,謝堯來到會客廳。
沈野問道:“謝堯,你見過他們?”
謝堯掃了三人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他點點頭:“見過,前段時間我到城里治病,女王姐姐也陪我一起來了,他們看見女王姐姐后,跑出來說是女王姐姐的家人,不過女王姐姐沒理他們。”
鐘厚仁趕緊道:“謝小神醫,我真的是鐘靈毓的爸爸,這是她的媽媽和妹妹。”
謝堯哼了一聲:“你們要是她的親人,她怎么不認你們!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對她不好,所以她才不認你們!”
鐘厚仁連喊冤枉:“我們怎會對她不好,她可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謝堯指著鐘秀敏:“那她呢,也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嗎?”
謝堯余光打量鐘秀敏,這女人長得跟女王姐姐一點都不像,怎么會是她的姐姐?
“敏敏她......”
鐘厚仁為之語塞,朱婉茹在一旁接話道:“敏敏雖然是我們的養女,但是自小跟鐘靈毓一起長大,兩人親同姐妹。”
“叫養女叫得這么親熱,叫親生女兒卻喚全名。”
謝堯一下就猜中了問題關鍵:“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偏心這個女人,所以對姐姐不好!”
“怎么會呢。”
鐘厚仁勉強笑道:“兩個都是我的女兒,我怎么會厚此薄彼。”
沈野淡淡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們可知,天災爆發前的幾個月,鐘靈毓在哪里嗎?”
“她......”
鐘厚仁仔細回憶了一下:“她去上學了,她在學校。”
“是嗎?她在哪所學校?”
“這......“
鐘厚仁為之語塞,女兒考的是哪所大學,自己居然不知道?
于是悄聲問朱婉茹:“鐘靈毓在哪個學校上學,你知道嗎?”
“我,我怎么會知道,她自己參加高考,自己報的志愿,從沒跟我講過。”
“你是她媽,居然都不問一下嗎?”
“你是她爸,你不也沒問嗎?”
兩口子互相埋怨起來。
謝堯忍不住冷笑:“還好意思說對女王姐姐好?連姐姐在哪里上學都不知道。”
“我知道,在濟州大學。”
鐘秀敏對鐘靈毓的學校記得十分清楚,她曾經試圖篡改鐘靈毓的志愿,讓她被最差最劣等的學校錄取,但鐘靈毓似乎是預感了什么,沒有讓她得逞。
鐘厚仁夫婦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道:“對,對,就是濟州大學。”
“可她為什么沒有去上學,而是來了江南,你們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沈野目光如刀,冷冷審視著二人。
沈野對鐘靈毓的身世進行過調查,所以知道她在原生家庭發生的所有事。
“這...”
鐘厚仁夫婦被沈野冰冷的目光凝視,心中有些發怵,半天說不出所以然來。
“姐姐一向貪玩,中學的時候,就曾經跟異性跑到外地玩了大半個月,這次應該也是不想上學,所以跑到江南來玩吧。”
鐘秀敏煞有介事地說道。
“對對,一定是這樣,鐘靈毓向來貪玩,怎么說她都不聽。”
鐘厚仁夫婦連忙附和,雖然這樣說會對鐘靈毓影響不太好,但是只要能解釋得過去,讓這個女兒背點黑鍋也沒什么。
謝堯一不信:“貪玩,還能考到濟州大學?”
濟州可是名牌大學,他一個小學生都知道。
“濟州大學確實很有名氣,但是成績不好,也不是不能上,比如找個有錢的男人出資上大學。”
鐘秀敏意有所指,她這樣說,只為破壞鐘靈毓在沈野心中的印象,這樣自己才有可能取而代之。
“你放屁!”
謝堯忍不住了,居然敢給女王姐姐抹黑,找死!
他的氣息一下升騰起來,化作幾條蟒蛇的形狀,擇人而噬。
鐘秀敏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小孩反應這么大,只是編排了鐘靈毓兩句,對方就要跟她動手。
鐘厚仁夫婦嚇得連忙擋在養女面前:“謝小神醫別生氣,敏敏只是猜測,或許不是這樣。”
“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嗎,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還跟外人一起黑自己的親生女兒!”
謝堯氣得臉都紅了,他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我們...”
鐘厚仁夫婦結結巴巴,他們偏愛養女,不喜親生女兒,確實是事實。
這也是因為鐘靈毓表現處處不如養女,而且還嫉妒傷害養女,雙方漸漸疏離的緣故。
鐘厚仁連忙道:“沈少,能不能讓我們跟鐘靈毓見一面,我和她畢竟是親生父女,她會認我們的。”
“你們還有臉見姐姐?”
謝堯眼睛發紅:“你們知不知道,姐姐已經死了!”
鐘厚仁大驚失色:“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