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大步走進實驗室,腦海中回憶放置深巖水晶的地點,朝著實驗室內部走去。
當他來到3號儲藏室時,對面出現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
對方皺眉道:“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沈野沒有理會,一拳向黑衣男子揮去。
黑衣男子冷笑:“竟敢跟我動手,找死!”
他運轉真氣,結結實實迎上這一拳。
砰的一聲,黑衣男子身形劇震,重重砸在身后的墻壁上。
黑衣男子口吐鮮血,滿臉震驚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野收回拳頭,有些意外這男子的實力。
對方已經超過五級,是實打實的六級武者,不然禁不住他這一拳。
一座小小的科學實驗室,居然由六級武者守護,不愧是江寧豪族夏家。
沈野一言不發,縱身而上,一掌拍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又驚又怒,聚集全身真氣抵擋。
實驗室內爆發出轟然巨響,黑衣男子被再次轟飛。
與此同時,通道上方的警鈴急促地響了起來。
“警告,警告,實驗室內部受到沖擊,進入三級警備狀態。”
這一掌黑衣男子承受不住,干凈利落地暈了過去。
沈野目光一掃,在儲藏室內看到了兩顆深巖水晶。
居然有兩顆!
沈野心中一喜,將深巖水晶拿在手中。
拿到深巖水晶后,他朝五號藥劑室走去。
五號藥劑室站著一男一女兩個醫師,看到沈野后,不由驚問。
“你是誰?”
沈野問道:“AS103基因藥在什么地方?”
男醫師想在貌美的女工作人員面前逞能:“誰讓你進來的?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趕緊滾!”
沈野一揮手,男醫師的臉被打得轉了個方向,嘴里噴出一口帶血的碎牙。
他捂著臉,痛苦地慘叫起來。
女醫師嚇得渾身發抖,主動從身后的藥柜中拿出兩支藥劑。
沈野看了一眼,藥管外面標注的正是AS103。
他淡淡問道:“還有沒有?”
“沒,沒了。”
女醫師顫聲道:“這藥還在臨床,成品只有這兩支。”
沈野料她也不敢騙自己,轉身要離開時,迎面沖來一隊警衛。
男醫師看到警衛,頓時像看到了救星。
他一邊捂著臉,一邊指著沈野大叫。
“闖入者在這里,快抓住他。”
警衛二話不說,一起向沈野撲來。
這些警衛身手不凡,個個都是三級武者。
不過在沈野面前,他們跟三歲兒童沒什么區別。
沈野一掌揮出,幾名警衛們如同斷線風箏飛出,個個摔得頭暈目眩。
沈野解了警衛,冷冷掃了男醫師一眼。
男醫師臉色一下慘白,腳下情不自禁出現一灘水漬。
女醫師見狀,嫌棄地往后退了幾步。
虧她還打算接受對方的表白,沒想到這個男人這么不中用。
沈野沒打算殺人,嚇唬了男醫師一下,立刻朝出口走去。
大樓中警報聲不斷,一隊隊警衛沖向實驗室。
這些警衛不再是赤手空拳,而是荷槍實彈,配備了殺傷性武器。
砰砰砰!
槍聲不斷從科學大樓傳出,躲在車內觀望的壯漢和司機憂心忡忡。
“老大,他會不會被夏家抓住?”
“是啊,夏家的警衛很強,而且還有這么猛的火力,七級武者都未必能扛得住。”
兩人昨天才被沈野揍了一頓,今天卻在為沈野的安危擔心。
白發男子神色沉穩道:“我相信他。”
不知道為什么,他對沈野有種莫名的信心,相信對方一定能化解危機,安全地把東西帶出來。
科學大樓中,橫七豎八躺著許多被打暈的警衛。
無論是使用武功,還是動用槍支,他們都無法困住闖進實驗室的入侵者。
不過沈野沒能走出實驗室,因為他被一個白衣老者攔住了。
白衣老者是位七級武者,他不僅是這里最強的守衛,也是夏家的一位宗親長老。
白衣老者的真氣已經修煉到了七級巔峰,不僅招數凌厲,而且真氣異常雄厚,實力要比刺殺他的金牌殺手強了許多。
沈野也沒料到會遇如此強勁的對手,如果不是他的魂力又提升了一層,可能還會傷在對方手上。
為免夜長夢多,沈野施展出空間瞬移,挪移出了白衣老者的攻擊范圍。
眼見對手莫名消失,白衣老者倏然一驚。
他仔細感應,很快捕捉到了沈野的氣息。
隨即大喝一聲,朝著門口方向撲去。
沈野沒想到白衣老者反應這么快,剛剛現身就被對方發覺了。
他暗暗驚訝,難怪高階武者能夠在災變初期成為抵擋獸潮的主力,果然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要想在短時間內擊敗這種高手,除非他突破到四級武魂,才有可能做到。
白衣老者撲到半途,前方空氣微微蕩漾,一道無形的力量切割過來。
白衣老者心中警覺,側身一讓。
一道氣刃掠過,將后面的石柱割出一條深深的裂痕。
又是這招!
白衣老者暗暗警惕,這氣刃削鐵如泥,悄無聲息,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發出來的。
沈野趁白衣老者閃避,快步沖出大樓。
白衣老者不肯放棄,飛快地從后面沖了出來。
沈野施展風行術加速奔跑,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越來越大,最終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白衣老者望著沈野消失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起,轉身離開原地。
幾分鐘后,飛天大盜的車廂微微一沉,沈野走了進來。
白發男子面露驚喜:“先生,你回來了?”
壯漢和司機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露出敬畏和佩服的神情。
沈野點點頭,將兩支藥劑遞給白發男子。
白發男子仔細查看,隨即一臉激動:“多謝先生救我家人,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絕不推辭。”
壯漢和司機與白發男子感情深厚,也跟著一起感謝。
沈野問道:“我殺了你的同伴,你不恨我?”
白發男子毫不猶豫道:“不敢,那女人是半路加入的,和我們本來就不同心,否則也不會私藏物品。”
壯漢也道:“是啊,我早看那女的不順眼了,居然敢勾引老大,不知道老大和嫂子伉儷情深嗎,如果不是嫂子病了,也輪不到她加入我們。”
沈野心道原來如此,病的是白發男子的妻子。
這白發男子倒是癡情,為了治好發妻的病不惜闖入夏家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