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啥動靜呢?”
“我哪知道。”
“我是聽他喝醉酒以后說要搞些動靜。”
“好吧。”
“我知道了!”
候龍濤懷疑魏安國是想利用焦啟壽的壽宴搞些動靜,梁岳同樣是那樣想的,他很害怕所以就趕緊告訴候龍濤,魏安國要是真自爆,他沒準還要依靠候龍濤活命呢。
“候老弟,我覺得你應該勸勸領導。”
“嗯嗯。”
“我知道,但我現在沒時間哦,崇陽市的扶貧工作組過段時間要來鎮里視察,我要負責接待他們。”
“等我有時間和您聯系。”
“好。”
梁岳說著便將電話掛斷。
他剛講電話掛斷。
就看到了魏安國。
“候龍濤怎么說的啊?”
“他說他現在沒有時間等有時間和您聯系。”
“草!”
“都是白眼狼。”
“我白提拔他了。”
一聽這話。
魏安國就極其憤怒。
他媽的。
候龍濤和周紅波都提拔加薪。
就他落選。
簡直豈有此理。
感覺很憋屈的他便安排梁岳通知候龍濤,魏安國想通過候龍濤將他的態度轉告給周紅波,聶志廉,他想的很好,但誰知候龍濤壓根沒搭理他。
“候龍濤說崇陽市扶貧辦的工作組要去鎮里視察,他最近忙著搞接待呢。”
“呵呵。”
“我看他是故意的啊。”
魏安國真的冤枉候龍濤了。
候龍濤真的沒時間聯系他。
崇陽市扶貧工作組隨時都會到。
他哪有時間搭理魏安國啊。
魏安國同樣冤枉周紅波了。
周紅波提前離開崇陽。
他都沒在崇陽怎么幫他呢,魏安國最應該埋怨的其實是柳春深,焦啟壽,柳春深其實他都沒資格埋怨,柳春深又沒給他封官許愿,就答應帶他參加壽宴。
他沒把握住機會怪誰?
“魏安國沒把握住機遇!”
“我要想辦法把握住機遇啊!”
跟梁岳聊完候龍濤慢慢,琢磨出了味道,魏安國送的東西肯定沒有驚動焦啟壽,焦啟壽壓根沒鬧明白他是誰怎會幫他呢?
焦啟壽沒幫他。
周紅波離開崇陽。
聶志廉和他沒啥聯系。
魏安國肯定落選吶。
魏安國的落選對候龍濤是有影響的,他明白了官場的艱難,官場是座金字塔,越往高處走越困難,像高啟程、魏安國,都是沒有把握住機遇的,周紅波和他則是把握住機遇的。
候龍濤覺得。
他把握住機遇了。
但即將露面的扶貧工作組卻差點沒把他推進深淵。
崇陽市扶貧工作組的組長是陸文武,他到達慈溪縣時,魯曼都親自接待他,陸文武給候龍濤的感覺挺孤傲的。
會議結束后。
他們便前往繁榮鎮。
陸文武帶了四位組員。
他們到達繁榮鎮后就開始找各級領導談話溝通。
一看就是來調查取證的。
“候鎮,您判斷的真準。”
“他們就是來找咱們麻煩的啊。”
藍光輝同樣被溝通了。
他跟調查組溝通過后就跑到候龍濤的面前炫耀,候龍濤笑著說道:“鐵定是的,你想想要是沒有接到舉報要是沒有發現線索,崇陽市的扶貧工作組為啥來咱們鎮呢?咱們鎮又沒有花姑娘等著他。”
“哈哈哈。”
“咱們好在是提前找縣審計局審計過鎮扶貧辦的扶貧數據,要是沒審計肯定要倒霉,調查組那姓陸的簡直就是條瘋狗,他像是故意要整咱們。”
“哦,你確定嗎?”
“您和他溝通溝通就知道了。”
藍光輝話音剛落。
候龍濤就接到了談話的通知,他笑著走進會議室,候龍濤是想和陸文武寒暄寒暄的,但都沒等他開口陸文武就板著臉說道:“候鎮長我們有些話要問您,請您如實回答我們。”
“我保證如實回答。”
陸文武臉色陰沉的道:“鎮扶貧辦的那些科員說你剛到繁榮鎮,就要審計鎮里的扶貧數據,你是怎么知道,鎮里的扶貧數據有問題的呢?”
“藍光輝告訴我的。”
“藍光輝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怎么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
候龍濤現在算是明白藍光輝為啥要那樣說啦,尼瑪,他們當是在審罪犯呢?陸文武給候龍濤的感覺。
就像是帶著任務來的非要把屎扣在他的腦袋上!
候龍濤起初還挺配合陸文武的,但越到后面他越煩躁。
候龍濤起身說道:“我沒有犯罪,你們別整那套,繁榮鎮的扶貧數據,縣審計局剛審計過,確實有問題,但是那些問題,都是黃國新搞的,跟我候龍濤沒啥聯系,你們別整那套嚇唬我候龍濤。”
“我還有事。”
候龍濤說著便要離開會議室,但就在此時,陸文武突然喝道:“候龍濤,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聯合起來提前銷毀了證據,你們故意把責任推給黃國新。”
“我們故意把責任推給黃國新?”
“黃國新還沒死呢,你們直接問他啊。”
“誰告訴你還沒死呢?”
“黃國新剛跳樓。”
“啥?”
“黃國新跳樓了?”
候龍濤很是震驚。
陸文武將照片摔在他面前。
照片里有灘血跡。
黃國新就躺在那攤血跡里面,他死都沒有閉眼,候龍濤怎樣都沒想到,黃國新會跳樓。
他喃喃自語的道:“黃國新怎會跳樓呢?”
“我們同樣想知道。”
“候鎮長請問你怎么解釋呢?”
“我解釋毛線,我近期都沒去過崇陽,我怎么解釋?”
“黃國新的死和我沒有聯系。”
“我都沒見過黃國新。”
候龍濤真尼瑪想罵娘。
黃國新怎么會跳樓呢。
慈溪縣又沒追究到底。
就是摘了他的烏紗帽而已沒要他的命。
他為啥要跳樓呢?
候龍濤說黃國新的死和他沒有聯系,然而陸文武他們卻覺得和候龍濤有聯系。
他們敢質疑是因為候龍濤真的有嫌疑,候龍濤剛到繁榮鎮,就急著審計扶貧數據把鍋甩給黃國新,然后呢,黃國新就被擼到底,最后是跳樓掐斷線索。
“黃國新的死和我真的沒有聯系。”
“我覺得你們應該懷疑梁紅旗,梁紅旗比我更有嫌疑。”
“梁紅旗始終在繁榮鎮,我呢剛到繁榮鎮。”
“就算繁榮鎮的扶貧數據爛到姥姥家,我的責任都有辦法洗清,我沒理由害黃國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