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就是?有誰認(rèn)他了?”
同一時間知道自己還有個哥哥的白穆不可置信。
對方竟然還是他痛恨的那個卑賤奴隸?!
不可能,他有一個哥哥,為何從來沒有人提及過?
白薇看他跟炸毛的雞一樣,扶額:“你小聲點,等會被父親母親聽見了,有你好果子吃。”
對于這個大哥,白穆和安韻遺忘了,但永威將軍府中人但凡有點資歷的下人恐怕都知道。
白穆咬牙切齒,那張臉通紅,他掙脫白薇的手:
“我要去找父親母親,免得他又使出詭計,蒙騙了雙親。”
“孽障,你胡說八道什么?!”
白夫人和白將軍并肩而來,身后的白藍(lán)朝著他微微一笑,可在白穆眼中對方就是在挑釁他。
白夫人坐下,望著底下的小兒子:“穆兒,過來見過你大哥。”
白穆想都沒想反駁道:“我沒有大哥……難道隨便一個人上門認(rèn)親,母親就認(rèn)下了嗎?”
白夫人被氣得額角直跳,看白穆這比稚兒還不如的心智,她起手就給了他腦門一巴掌。
“你個小沒良心,你兄長當(dāng)初要不是為了你們,他怎么會流落外面多年。
提起這件事白夫人就難受,平日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人,竟然紅了眼角。
若不是她這做父母的無能,瀾兒怎么會輾轉(zhuǎn)流浪中,那樣凄苦,需要去過寄人籬下的日子。
那樣的日子,她都不敢深想。
白瀾察言觀色,他伸手握住母親的手:“并沒有那樣艱難,就當(dāng)是上天賜我的歷練。”
這樣母慈子孝的景象刺激著白穆,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人本性何等兩面派。
他冷笑道:“這么多年都沒想起來認(rèn)親,為何又突然跑回來認(rèn)親了?你若是當(dāng)我為兄弟,就不會就是我和安韻鬧脾氣時,還特地來從中作梗破壞我們感情?”
白瀾聽后溫和一笑,看白父白母瞧過來,坦然承認(rèn)了。
“阿韻本就是我未婚妻,她既然不喜歡你,那我出現(xiàn)的時機就并無問題。”
白瀾幽幽嘆:“不是我不想回來,是我遠(yuǎn)在千里之外,根本回不來。”
白夫人想起他說過,收留他的那戶人的惡行,從不給飽飯,但要求他白日勞作,晚上只睡一兩個時辰……
那時候的白瀾才多少歲?那些人何其忍心!
“好了,白穆你最沒資格怨懟他人,韻兒的心灰意冷是你自作自受,干你兄長什么事!”
“腦子還糊涂,那就去找桶糞再清醒清醒!”
給他機會,自己不中用。
白穆看著白將軍,看他不說話,就知道這件事已成定局,他怒氣沖沖走了。
白瀾沒有多管他,而是說起安韻。
“母親,我已經(jīng)去過太師府,希望母親能出面周全禮數(shù)。”
白夫人聽后有些猶豫:“瀾兒,母親不是擔(dān)憂其他。只是韻兒她才和穆兒退婚,你又上門求娶,不說安太師如何。韻兒她沒有恢復(fù)記憶,恐怕也不會愿意。”
白瀾微微一笑:“母親,我會解決。”
他此次回來,除了重回白家,最重要便是將安韻娶回家。
翌日。
趙明珠伸著懶腰,她指揮著巧兒準(zhǔn)備行李,巧兒脆生生道:
“太子妃,已經(jīng)備好了,奴婢確定過多次,沒有遺漏。”
趙明珠點頭,然后見巧兒盯著她,她后知后覺摸頸部。
“等會給我多拍點珍珠粉。”
自從送壽康宮回來后,顧清珩就跟見了葷腥的狼一樣,力道越來越重。
趙明珠偶爾對上那充滿**的鳳眸,都心驚膽戰(zhàn)。
不過還好,今天就要結(jié)束啦。
一炷香后,趙明珠帶著巧兒,還有烏云和橘子整裝待發(fā)。
但剛出了東宮時,就出現(xiàn)一隊御林軍圍住了兩旁。
趙明珠心覺怪異,下一刻就見顧清珩下了馬車。
那御林軍出列一人,拱手道:“殿下,得罪了。”
他手一揮,御林軍就四散開來,趙明珠見狀問顧清珩:“殿下,這是?”
顧清珩牽著她回去:“孤惹父皇生氣,命令我們在東宮中自省十日。”
這是關(guān)禁閉的意思。
趙明珠啊的聲回頭望,早不來晚不來,怎么就她剛要走來了?!
“殿下為何會惹怒父皇?”
“因為靜王。”
顧清珩瞥見趙明珠頻頻回頭,想她或許是想國清寺的梨花和素齋。
“太子妃,十日后梨花仍然在,不必著急。”
他倒有些心情愉悅,這代表有十日的機會,可以和趙明珠同吃同住。
也許這十日,她和自己感情會有飛速進(jìn)步。
趙明珠剛從聽潮院出來,如今又回去。
她一時間心情復(fù)雜,但也只能認(rèn)了,在顧清珩眼皮子底下,她要更加老實些。
“巧兒,去給我弄點酸辣口來吃吃。”
開胃后才能開心。
消失多日的薄凌出現(xiàn),他進(jìn)來后就問:
“殿下,靜王不能人道之事一夜之間傳遍了全京城,真是我們的人做的?”
顧清珩調(diào)著琴弦:“不是。”
薄凌皺眉:“那是誰嫁禍我們,難道是靜王自己散播出去?”
這幾率太低了,這么多年可以用這招,為何現(xiàn)在才用?
而且知道這件事的人屈指可數(shù),就連他也是南風(fēng)館那次才知道。
皇帝,太后自不必提。
兩位公主說出去,對她們沒有任何好處,犯不著。
他突然想到了個可能,視線落在了埋頭苦吃的趙明珠頭頂,欲言又止。
趙明珠察覺到了他視線,下一刻便反應(yīng)過來:“你在懷疑我嗎?”
薄凌聽后連忙擺手:“屬下不是這意思,屬下是猜想或許因為南風(fēng)館那次,偶然泄密出去了?”
這件事也提醒了趙明珠,倒真有可能,畢竟她當(dāng)時圖一時痛快,很多地方都沒有顧全面。
所以很有可能是她這疏忽處,連累了顧清珩……
顧清珩將琴弦松緊調(diào)好,看趙明珠眼中歉疚,平淡道:
“未必是太子妃的錯,知道這件事的人雖少,但也不止你我二人知情。”
只是他這個太子看著是最有可能的那個。
顧清珩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來蘇鹿:
“太子妃,你之前去過蘇家,可察覺到了異樣?”
顧清珩隨手一抹,琴音空靈。
趙明珠當(dāng)然察覺到了,但她不能說對方重生了。
“有些奇怪,她好久沒有叫過我全名了。”
她點到為止。
顧清珩點頭,而是招手道:“太子妃來學(xué)琴。”
趙明珠:可以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