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真能飛檐走壁啊!
這特么比武俠片還夸張!
江導!這買賣劃算啊!
一群僵尸在心中瘋狂吶喊!
許望沒有趁機逃跑,反而又乖乖跳了回來。
江葉饒有興致地問:“為什么不逃?”
許望苦笑一聲,“第一,您這樣的大佬肯定有后手,我逃不掉;第二……”
他環顧四周陰森的街道,“就算逃了,我一個人在百仙城也是死路一條。”
江葉盯著他看了幾秒,知道少年沒說謊。
許望眼巴巴地回望,眼中滿是希冀,“能,能換您的庇佑嗎?”
“秘笈先拿來我看看。”江葉不置可否。
許望咬了咬牙,從貼身的暗袋里掏出一本泛黃的古籍。
遞出時,他的手指微微發抖,眼中閃過不舍。
這正是他父親臨行前交給他的保命底牌《玄陰真經》。
江葉接過秘笈,隨手翻了幾頁。
雖然他對武學了解不深,但從許望心疼的眼神和書中精妙的圖解就能判斷,這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珍貴武學。
這是其一。
其二,在他接過秘笈時,系統兌換詭異道具,從單一的金錢購買,還多了一個選項,武功秘籍購買。
許望緊張地盯著江葉的表情,卻發現對方翻閱《玄陰真經》時神色始終平靜如水,這讓他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手心滲出細密的汗珠。
江葉合上秘籍,抬眼問道:“說說你們這個世界的情況。”
“啊?”許望明顯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但他不敢多問,老老實實地回答,“以前我們這里武學盛行,有專門的古武學校和文化學校。”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但十二年前,天空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詭異降臨。”
說到這里,許望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短短一個月,三座大城被屠戮殆盡。當時各古武世家的高手盡出,我祖父、父親都參戰了。”
許望攥緊拳頭,“那場大戰,我們損失慘重。就在所有人都絕望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他似乎回想到那日的情節,面色發白,“那個聲音告訴所有人,凡是年滿十八歲者,將隨機進入詭異世界。”
“后來我們發現,從詭異世界帶回來的道具,比苦修幾十年的武學更強。”許望苦笑道,“現在雖然還有人練武,但價值已經大不如前了。”
說到這里,他偷瞄了一眼江葉手中的《玄陰真經》,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這本曾經讓無數人爭破頭的家傳絕學,如今竟淪落到要用來換命的地步。
江葉忽然開口問道:“你身上可有帶輕功的秘笈?”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眼中閃爍著少年人般的熱忱。
畢竟哪個男兒不曾夢想過飛檐走壁?
許望再次愣住了。
他敏銳地察覺到,眼前這位神秘的大佬,似乎對輕功的興趣遠勝過那本家傳的《玄陰真經》。
見許望沒有立即回答,江葉眉頭微蹙,語氣中難掩失望,“沒有嗎?”
“有!有的!”許望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應道。
許望從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
自從知道自己被抽中要來百仙城,他就帶了不少秘笈和道具。
可惜道具都在之前的戰斗中消耗完了,現在就剩下這些秘籍了。
他小心翼翼地遞過一本《踏雪無痕》的輕功秘籍,江葉接過后快速翻閱了幾頁,眼中頓時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就在許望忐忑等待江葉下一步指示時,只見對方憑空變出了一套僵尸服。
那服裝一出現,許望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感受到上面散發出的濃郁陰氣,這絕對是一件契約級的高品道具!
“換上。”江葉簡短地命令道。
許望雙手接過,剛一穿上就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全身。
他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跟在江葉身后的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僵尸,而是一群穿著高品道具的活人!
“這、這簡直……”許望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能一次性拿出二十件契約級高品道具,這手筆之大,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偷偷瞄了眼江葉腰間的鎮魂鈴,心中暗想。
這位大佬的實力,恐怕比他們世家最厲害的長老還要恐怖得多!
江葉一行人終于湊齊雙數,繼續浩浩蕩蕩地向城主府進發。
剛轉過一個街角,江葉就發現前方出現了兩個“同類”——兩頭正機械地蹦跳著的僵尸。
“叮鈴——”
鎮魂鈴的聲音一響,那兩頭僵尸頓時渾身一僵。
它們青灰色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竟然試圖加快蹦跳速度逃跑。
“快、快、快,追上他們。”江葉趕緊收起鎮魂鈴,帶著隊伍快步追了上去。
當二十個“僵尸”將這兩頭真僵尸團團圍住時,它們徹底懵了。
兩顆青灰色的腦袋左轉轉、右轉轉,空洞的眼神里竟有了一絲絲困惑。
什么時候城里多了這么多同類?
它們聳動著僵硬的鼻子,仔細嗅了嗅。
雖然氣味有些奇怪,但確實是同類沒錯。
其中一頭僵尸的下巴突然“咔嗒”一聲脫臼,它慢悠悠地用手托回去,然后繼續呆滯地站在原地。
確認是“自己人”后,兩頭僵尸便不再理會,繼續機械地向前蹦跳。
只是它們沒注意到,隊伍中幾個“僵尸”的嘴角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這近距離接觸真僵尸的體驗,實在太過刺激了。
這一萬塊錢,花得真特娘的值啊!
臨近城主府時,前方的景象讓江葉一行人驟然停住了腳步。
只見一個身形扭曲的詭異正騎在一名玩家的背上。
那詭異渾身漆黑,形似猿猴,卻長著一張慘白的人臉,正咧著嘴發出“咯咯”的怪笑。
它枯瘦的手指深深掐進玩家的肩膀,每笑一聲,就有黑色的液體從嘴角滴落,腐蝕著玩家早已血肉模糊的后背。
那名玩家雙眼空洞,臉上布滿干涸的血跡,雙臂艱難地支撐著身體,一點一點往前爬行。
他的雙腿已經不成形狀,在地上拖出兩道暗紅的血痕。
而他的嘴里還機械地重復著,“去賀喜……帶禮物……去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