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耿蒼捶了姜凱一拳,“你小子別害我!我自己跟你胡鬧就行,要是把我妹妹帶去,讓我爸媽知道了,我零花錢可就沒了。”
烏杰、馮一鳴連連點頭,堅決表示,不帶其他人。
現在這三人如此堅決,未來被家里人知道后,依舊被揍得嗷嗷叫。
姜凱聳聳肩,“行吧!”
他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江葉。
此時的江葉,已然進入夢鄉。
在姜凱忙碌時,張明輝三人也沒閑著。
深夜,J區辦公室的燈光依然亮著。
張明輝站在辦公桌前,對著面前的老首長敬了個標準的JUn禮:“報告老總,確認第三次秦朝穿越團的條件,必須是云香舍別墅業主,名額十個。”
張老總手中的鋼筆一頓,銳利的目光從老花鏡上方透出:“消息可靠?”
上一次他們落后了一步,這一次可不行。
“千真萬確。”張明輝壓低聲音,“江葉親口在群里說的。”
老將J摘下眼鏡,手指在實木辦公桌上輕叩三下。
突然拿起內線電話:“給我接后勤部王主任。”
電話接通后,張老總只說了一句話:“明早八點前,收購十套杭城云香舍房產。”
掛斷電話,老將J重新戴上眼鏡,對著張明輝叮囑道:“照看好他。遇到不可控的麻煩,及時匯報。若他有危險,可便宜行事。”
“是!”張明輝行了一個J禮。
凌晨三點,云香舍別墅區的業主們陸續被電話鈴聲驚醒。
“您好,我是XXJ區后勤部王建軍。”電話那頭的聲音沉穩有力,“很抱歉深夜打擾,J方急需購置您的房產。”
睡眼惺忪的業主們瞬間清醒。
“J、J區?”3號別墅業主劉教授手一抖,老花鏡掉在了地上,“您是說……要買我的房子?”
“按市價上浮20%,全款支付。”王主任的聲音不容置疑,“手續天亮前就辦。”
劉教授連連點頭,“好,沒問題。我這就出發。”
這邊剛一掛斷電話,7號別墅業主珠寶商張總接到了同樣的電話。
張總沒好氣的打開燈,看著保密的號碼,原本不想接,但最后還是接起。
“誰啊?大半夜的擾人睡夢?”
下一秒,在聽到對方表明的身份后,張總所有瞌睡蟲統統消失,激動得語無倫次:“您太客氣了!這房子我半價……”
“不必。”王主任干脆利落地打斷,“J方不做占便宜的事。”
張總這邊剛一掛斷電話,他身側的年輕老婆,睡眼惺忪的問道:“誰啊?”
張總手往上指了指,“上頭的人,要買我們的房子。”
“啊?”張總老婆驚訝,“為什么啊?”
“這我哪知道!”
張總老婆發揮幻想,“莫不是咱們小區有什么特殊?”
“不清楚!既然他們開口,我們得馬上讓出去。”張總對著媳婦說道:“你先睡著,我要出去一趟。”
“這么晚去哪里?”
“那邊要得急,我現在就得送過去。”
在張總與妻子聊天的功夫,12號別墅業主的歸國華僑林女士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抖:“能為國家做貢獻是我的榮幸!我這就去取房產證!”
不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十棟房子都確認完畢,就等著最后過戶。
凌晨四點十五分,王主任的手機第一次響起。
“報告主任!”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急促,“3號別墅劉教授的車在環城高架被追尾了。人暈倒了,被救護車拉去醫院檢查。”
王主任皺了皺眉:“派個人去醫院守著,務必第一時間拿到房產證。”
他剛掛斷,手機又震動起來。
“主任!你好,我是七號業主的老張,我的車子在路上拋錨了,現在在路邊打車,可能會晚一點。”張總一臉歉然。
他怎么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白日里開著還是好好的,突然就拋錨了!
真是晦氣!
王主任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張總不急,我這就派車來接你。”
“不用這么麻煩,我自己打車就是。”
“半夜三更打車不方便,我的人很快會過來。”
“真是麻煩你了。”張總很是客氣的掛斷電話。
第三個電話接進來時,王主任正在批條子。
“你好,我是12號業主林女士的保姆,夫人的車在小區門口撞上綠化帶了!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她現在去醫院了,可能要推遲一些時間。”
王主任慢慢放下筆,突然意識到什么。
就在這時,第四個電話來了。
這次是9號別墅業主周老板的電話,“王主任真是抱歉,我剛出門,我家狗也不知道發什么瘋,突然咬住了我。我現在得到醫院打狂犬病疫苗。你放心,房產證我讓家里人給你送過去,只是時間會延遲一下。”
一個接著一個業主,在來的路上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王主任再是遲鈍,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轉身抓起紅色專線電話,按下號碼。
“老總。”電話接通瞬間,王主任的嗓音發緊,“出狀況了。云香舍的業主在來的路上,陸陸續續遭遇‘意外’。雖然沒有重傷,但……”
他咽了口唾沫,“但房產證,恐怕天亮前湊不齊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
“知道了。”張老總的聲音異常平靜。
他緩緩摘下老花鏡,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如刀。
沉默良久,突然將手中的鋼筆重重擱下。
那江葉的身上……
張老總指尖輕叩桌面,銳利的眸子透著犀利的光芒。
那超出常理的東西在干預。
亦是在警告他們,不要過分插手。
辦公室陷入詭異的寂靜。
遠處傳來早訓的號角聲,卻襯得室內更加安靜。
“通知所有業主,交易取消。”他緩緩起身,J裝上的將星在晨光中閃爍,“就當……從沒發生過這回事。”
王主任一愣:“好!”
雖不清楚上頭為何要急忙收云香舍的房產,但在這些業主陸陸續續出事的苗頭中,他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只怕這里藏著巨大的秘密,至于是什么,就不是他這種級別能探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