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德魯伊諸天行 第1章 獸醫

大西部，是上主賜予我們的幸福之地！羔羊們，跟隨上主的恩典與安排，你們終將獲得救贖與幸福！西進！西進！向著西部進發，消滅卑劣的異教徒，讓野蠻的印第安人消失于大地，讓主的榮光行于大地之上！你必將榮耀上主，因為你是上主的選民！你的成功是上主所應允的。出發吧，羔羊們！

“呸！！”看著墻上這幅宣傳大標語的達利安狠狠地噴了一口，當年他和其他三個同伴剛從舊大陸千辛萬苦坐船來到新大陸，就是在這種副標語的鼓動下參與了西進運動。但這是一個謊言，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同伴都死了，其他人也死了，死在疾病瘟疫印第安馬群，還有那些不知名的詭異力量之下。大西部不是賜福，而是戰爭死亡饑餓與痛苦。沒有賜福，沒有榮耀，沒有自由。只有身邊人一個接一個痛苦的倒下，成為了泥土中的腐肉，和野狗野鳥的美食。

他達利安僥幸逃回來了。只身一人，再無牽掛。他不再是任何神的選民。他只想搞到錢，搞到更多的錢，搞到地位，只想享受人生的快樂。至于死后的靈魂~~呵呵，活著的時候就看不到神的恩賜，死了就能得到恩賜？他本能的，強烈的，不再相信任何死后的承諾！！因為他見過了太多的死人，太多腐爛的死人支離破碎的死人痛苦萬狀的死人，死人，即便遭到欺騙和背叛，也是不會開口說話的！！只有金錢地位，美食與快樂才是真實的。才是他身為人的唯一意義！

但是即便在這新大陸的東部重要城市，在這個鐵路與河流的交通要點，想搞到錢與地位也是非常艱難的。他的努力和幸運只換來他加入使徒幫的一個小小機會。現在他只能幫小頭目跑腿。今天的任務是去一個劇院，記錄下劇院的表演，然后匯報給自己的小頭目。

沿著滿是馬糞和生活垃圾的夯土，街道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來到一個大馬戲團的入口。所謂的劇院就在這個馬戲團里面，他們這個劇院或者說馬戲團在兩三個自由州里巡回演出，既去大城市，也會去鄉里，影響力還頗大。所以他們還順帶著搞一些商業宣傳或廣告，從中收取不少的費用。后來一些搞政治競選的，也發現了他們的作用。于是出錢讓他們幫忙搞宣傳。

政治斗爭宣傳嘛，最重要的就是進攻！也就是負面宣傳。只要把對手的惡名惡事乃至莫須有的是宣揚出去，就能產生明顯的競選作用。所以當這個城市的市長競選開始之后。就有人出錢讓這個馬戲團和劇院對市長進行詆毀性宣傳。

比如今天他們的劇場里就在上演一幕諷刺劇。坐在非常擁擠劇場里的達利安悄悄拿出筆和紙記錄著對面舞臺上的表演內容：市長貪婪弄權，市長包庇使徒會，使徒會與幾樁人命大案關，使徒會欺壓幾個商人，讓人家家破人亡。市長涉嫌與鐵路運輸幾起事故有關。其中一次火災燒死了來自舊大陸的200多人。這些故事雖沒有點明是誰，還刻意改頭換面了一下，但明眼人一看就與市長有關。最后，舞臺上那個市長被揭發，被倒臺，被一個正義的青年一槍爆頭。引發了周圍觀眾一陣陣鼓掌與喝彩：“那個臭**養的王八蛋就應該這樣！踩爆他的頭！”

周圍異常擁擠的觀眾們高聲吆喝著，讓坐在中間忍受擁擠的達利安渾身不自在一一因為他所在的就是市長的支持者之一！現在，仿佛周圍所有人都在打他的臉。

他陰沉著臉把所有的事情都記了下來：臉算個屁，你們這些臭蟲算個屁，只要老子能搞到錢和地位，一切都算個屁！！他正憤憤然地想著，忽然見對面舞臺上走上去一個臉紅腹大的富商，與謝幕的表演者親切擁抱，還清了清嗓子，對下面劇場中所有人高聲說道：“朋友們，兄弟們，姐妹們！大家有很多人都是來自舊大陸，到這片新大陸，來到上主應允的幸福之地。但是這個地方的管理者完全不想著榮耀主，而是只想著自己的好處。他們把這里搞得一團糟，連鐵路都修不好，運輸也搞得一塌糊涂。正是他們這樣的蛀蟲太多了，我們西進的鐵路才會受到阻礙，我們與印第安人異教徒的戰爭才會吃敗仗！像這樣的人還有資格領導大家嗎？！”然后又是一通慷慨激昂的說辭，引得劇場內的擁擠觀眾們激情高呼：“讓他們滾蛋，讓他們吃槍子，他們應該上火刑架！”

種種言論讓擠在中間的達利安滿身冷汗，這種鼓動宣傳太厲害了。把現實的利益虛無的上主，還有所謂的ZJ使命混在一起，一下就能調動人內心深處的動力。他趕緊刷刷刷把這個情況記錄下來。回到小巷子里的使徒據點后立刻呈給了自己的小頭目。

對面全身陰沉的小頭目瞇著冷血的眼睛看完了所有的記錄：“行行行，他們把屎都潑到我們身上了。我要他們好看！！編這個劇的人是誰？要找到這個編劇！”

“這個~~”達利安只能說：“我再去查查，可能要幾天時間。”而對面讓人渾身不安的小頭目則急切的敲著桌子：“要快一點，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繼續發展下去！我們不能任由別人只公開打臉！狗娘養的！竟然敢公開搞我們的事。還想不想活了！另外劇場那邊你還是要盯著看看有沒有什么新情況。”

既要又要還要。領導一張嘴，達利安跑斷腿。但他只得答應下來，一人干兩人的活。第2天他來到滿是污泥氣味的馬戲團劇場中，記錄著舞臺上和周圍擁擠人群的躁動情況。

當戲劇謝幕，舞臺上又走上昨天那個本地富商時，那人清了清嗓子，正在第2次發表洪亮的演講：“朋友們，大家有很多人都是來自舊大陸，到這片新大陸，來到上主應允的幸~~幸~~福~~嘔！！~~~”他突然倒地嘔吐，頭和四肢脹得通紅，全身劇烈抽搐。被人扶起來的時候，臉色和全身皮膚突然一變，變得鐵青陰沉，仿佛一塊塊尸斑顯露出來！這一幕被臺下擁擠的數百觀眾洗刷刷看見了，嚇得所有人驚呼暗叫，倒抽幾口涼氣。更可怕的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舞臺上富商的七竅中開始冒出黑紅色的鮮血！鼻眼嘴巴滲出一道一道濃稠惡臭的黑血！他全身還像正被屠宰的肥豬，不可控的扭動顫抖著。好像正被人一點一點的活活勒死，痛苦異常！然后他的喉嚨和肚子里發生一種詭異的低沉吼叫，整個人瞬間斷氣而亡。

這可怕的場景，引起臺下數百觀眾的尖叫，而被擠在中央的達利安卻又緊張又興奮的四下張望：“來了來了，他肯定來了！”終于他在相互推搡的驚恐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一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小頭目！沒錯，就是他！他臉上帶著勝利的陰沉獰笑，轉身擠出了躁動的人群。

而達利安則大氣也不敢出：“對！就是這種詭異的能力。又看到這種能力了！我X！我也要有！”他又想起自己在西部碰到的那些可怕詭異的事件。他越發肯定在這個世界的表象之下，還隱藏著什么力量。只有掌握了這些力量的人才是人上人！不是什么狗屁的信仰，不是什么對上主的奉獻！而是這些不為人知的、被人故意隱藏起來的重要能力！

他全身冒著冷汗，不動聲色的繼續做著記錄，仿佛不知道這些秘密。很快，這個富商背后的勢力出現了一一幾個埃里森娛樂公司的人帶著緊張的巡警匆匆趕到，堵住了眾人。然后檢查了尸體和現場，又不斷的找人問話。也問到了達利安。不久又來了幾個醫生檢查富商的尸體，最后他們搖頭對巡警和埃里森娛樂公司的人低聲說：“應該不是毒藥，或者我們需要把尸體搬回去再仔細檢查一下。”埃里森公司的人煩躁的點了點頭，才帶著巡警離開。而此時舞臺上那個死去的富商尸體已經出現腐爛流膿的癥狀！甚至引來了不少蒼蠅在嗡嗡嗡嗡嗡嗡的亂飛亂叮。

這一幕被劇場角落里的達利安瞟見，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想法。當他回到使徒會聚集點，再次見到坐在大靠背椅上的小頭目時，差點壓不住心臟的跳動。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擁有詭異力量的使徒！他確定眼前這個家伙能夠用詭異的詛咒讓一個人快速的、痛苦的、全身潰爛著死去。太可怕了！

他努力鎮定的匯報了所記錄的事。而對面的小頭目只是得意洋洋的笑著，不斷點頭：“死的好，就是要讓這種狗死在眾人眼前！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埃里森公司也保不住他！別以為我們使徒會是好惹的！”樂呵了一陣后又突然把臉一沉：“你要繼續打聽消息，要確定那個人真的死了。還有，去打聽一下埃里森公司接下來會干什么？他們也許會來找我們的麻煩。讓底下的兄弟們做好準備。槍都準備好，在這里巡邏的人防彈鋼板也要準備好。不要被人打的措手不及。”

埃里森公司名譽上是個娛樂公司，實際上控制著這個重要鐵路交通城市的主要酒店、夜總會、洗衣房，還控制著大量的商鋪、酒水業務。是隨著城市發展新崛起的一股力量。他們和使徒會所代表的老勢力一直明爭暗斗。雙方深度介入了議員市長的選舉。這次的市長選舉埃里森公司及其背后的集團鬧得挺厲害，似乎想把市長硬搞下來，換上他們的人。現在與使徒會發生了正面碰撞，就看他們敢不敢繼續鬧下去了。

坐在那里的達利安，有些不安的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使徒會有那些詭異的力量，那么與之對抗的埃里森公司肯定有同樣詭異的力量。在這些怪異的力量面前，他達利安連只蚊子都不算。

好想~好想~要這種力量！走出據點的達利安握緊了拳頭，絞盡腦汁想象著自己如何查明這些詭異力量，又用何種方法來獲得。但想了兩天也想不出一個頭緒，卻在警察局外面的公告欄上看到一個出人意料的消息：警察宣布那名富商是因為自身的高血壓等疾病，在舞臺上太激動，病發身亡。所以整件事情中沒有黑手，沒有毒藥，沒有謀殺。不會追究任何人。

哼哼，高血壓！高血壓能讓人迅速出現尸斑？高血壓能讓一個人在幾個小時之內就開始腐爛？達利安冷笑著搖頭又記下了這些事。當他回去報告時卻發現大家都在討論今晚宴會的事。一打聽才知道，那名富商的死亡原本可能引起波瀾，引發一場調查和動蕩，但被使徒會操控的議員和檢察官強行壓了下來。埃里森公司甚至讓那個馬戲團連夜離開這里，看樣子是慫了。所以小頭目很開心，這幾天要帶大家伙慶祝一番。

不知為何，達利安心中有些失望。有酒有肉有女人固然很好。但那都是別人的賞賜。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擁有那些詭異的力量，何時才能成為人上人。這種無言的苦悶，讓他在第2天晚上的集體酒會中只是悶頭喝酒，一個女人都沒去找。

所以很快他就喝的一塌糊涂，肚子里翻江倒海，不得不提前離開據點，到黑漆漆的院子外面吐一吐，然后再回自己狹窄潮濕的住所。

當他在黑沉沉的院子外面吐的一地臭泥時。旁邊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寬大的粗布工作服，而袖口和褲腿都收窄。顯得身軀膨脹強悍，手腳粗大過人，用一種別扭的口音問道：“在院子里是使徒會聚集的地方嗎？”語調中一點恭敬或害怕都沒有。

喝的頭腦昏沉的達利安不耐煩的反問：“你誰呀？找活干的嗎？明天你再~~”話音未落，他脖子就被掐住，像拎小雞一樣輕松拎起來。接著他們兩人就被一陣巨大的旋風包裹著，呼的一下被拎到了半空中，周圍都是呼呼大響的猛烈風聲和漆黑的夜晚。就像被一只鋼鐵巨鷹死死掐住脖子拎在空中飛行了半分鐘才落到地上。此時包裹他的猛烈旋風散去，他才能稍微喘點氣，脖子差點被那人的鋼鐵大手掐斷了，疼的要命。而旁邊那高大的人則說：“你認得這里的頭領嗎？如果真的等會他出來的時候，你就跟我說一聲。”

渾身冷汗的達立案意識到情況不對，連連點頭：“認識認識！他出來我馬上告訴您。”然后就看見身材高大的對方從后面的一個板車上掏出一些啤酒瓶。隨手扔出一個瓶子，那瓶子竟然像滑翔的鳥兒，輕松飛過三四百米的距離，劃過長長的夜空，掉在了據點院子外圍。然后砰！的炸起一陣火焰！

接著那人又扔出第2個***，瓶子又像沒有重量般飛呀，飛呀，滑過不可思議的極遠距離，再一次掉在了院子旁邊，炸出又一片火焰。這距離也太夸張了，哪有人能扔出三四百米遠的距離？！達利安心中狂跳：又是詭異的能力，這人又是那種詭異的人物！

終于，在第5個***扔出去的時候，可以看到這人手掌中明顯冒出一陣猛烈的小旋風，包裹著掌心的***一起飛過數百米的極遠的距離。這秘密的一幕終于被達利安看到，于是心中又喜又怕。此時聽到那人說：“等會兒我會讓整個院子都會燃燒起來，但正門口不會燃燒，他們會從正門口跑出來，只要你們的頭目一跑出來，你就告訴我。不要看走了眼！要不然把你也扔到火堆里去！”

達利安哭著央求道：“這這也太遠了，又是黑夜又是火焰，我根本看不清。”是的，沒有任何一個凡人能在黑夜里隔著三四百米遠還能看清一個人臉。除非他不是人！

“哦？我忘了。”旁邊身材高大的詭異之人一邊繼續扔***，一邊輕輕掐了掐他的脖子：“現在你再看看，應該能看清了。”話音剛落，達利安的脖子上傳來一陣奇妙的力量，讓他雙眼耳朵乃至整個身體都充盈著一種清晰的感覺和靈動的力量。一瞬間竟然能清晰看到三四百米外夜色和火光中驚慌亂跑的每一張人臉。似乎每一個人的跑動和表情都變得很慢，讓他能前后看個仔細。這簡直太神奇了！

而三四百米外的熊熊火焰已經吞沒了整個據點院子，跑出一個又一個驚慌失措的幫會兄弟。有人身上著火，狂呼亂叫。有人奮力地喊著救火，救火卻被人撞倒。而在燃燒的屋里面，甚至傳來了凄慘的嚎叫和晃動的火焰人影！太慘了，看不下去。

終于院子門口跑出一個憤怒而醉醺醺的身影。那是他們的小頭目，那個臉色陰沉的雙目中含著詭異黃光的小頭目。此刻他口中吼著奇怪的聲響，仿佛某種惡毒的詛咒想要施加到縱火的敵人身上。

奈何敵人隱藏在三四百米外的樹叢旁邊，根本找不到。于是那邊的小頭目只能無能狂怒的惡毒詛咒咆哮著。然后被達利安看清楚了：“就是他！就是那個在叫的人。我~我沒看錯~”

話未說完，就見對面的熊熊火焰旁突然沖出一個兇猛的身影，將那小頭目撲倒在地。小頭目發出驚慌的詛咒，那種聲音完全是非人的而又惡毒的。普通人若是碰到，就會像那個富商一樣頃刻慘死。不！比那個富商還要慘三倍！因為在劇場中詛咒富商時是收著詛咒之力的，而現在倒地掙扎的小頭目發出了詛咒聲，就像一個正在咆哮的怪物，隔著幾百米都能聽見，還讓耳朵和腦袋特別難受。

但很快，小頭目的古怪非人詛咒聲就變成了慘叫，在晃動的光影與夜色中能大致看到他們一個模糊的野獸撕成了碎片！四肢頭顱內臟散落一地！

一個能殺人于無形的使徒會小頭目，卻這樣瞬間死無全尸！

“你沒騙我。”這邊，身材高大的人對著達里安點了點頭。此時達利安才真正看清他的臉一一有點像黑發地中海人和印第安人的混合體，但卻比他們柔和很多。又和報紙上所畫的萬里之外的貢榜王朝的人相似，卻比他們白凈許多。現在這個身材特別高大的異鄉人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好想一頭高大的野獸在思考怎么處理自己。

難道~~他要殺我滅口？

達利安渾身打冷顫，誰料對方卻拿出一袋金幣遞過來：“干的不錯，跟著我好好干。當我的內應，繼續幫我打探這個使徒會的消息。再滅掉他們幾個頭目之后，你就可以賺不少的錢。然后就拿錢遠走高飛吧，永遠不要回來。”

這邊的達利安一身冷汗，連腳心都濕透了，此時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正想著如何巴結上去，卻突然聽到上方漆黑的夜空中好像飛來什么東西，然后就從上面掉下來一團發著熒光的怪異物質，像血肉一樣跳動著，但卻又有著礦石晶體般的光澤。不偏不倚落在那人的粗長大手中。看那人匆匆收起來的樣子，讓人不由的聯想：難道這個東西就與那些詭異的能力有關？

達利安不敢多問，只能答應照著此人說的辦。而此人也不告訴他姓名，只讓他稱呼自己為“獸醫先生”。根據獸醫先生的安排，他當天晚上就和其他沒被燒死的幫眾一起去向上頭報信。上頭派來的幫中大佬陰沉著臉一個一個盤問昨日的情況。當其他幾個人在結結巴巴哭哭啼啼的述說昨日大火時，旁邊的達利安心中涌出一個強烈的想法：“我要不要現在就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們？這樣應該能立一個大功啊。”

但又想到那人給的金子和承諾的更多金子，他又稍微動搖了。但旋即又想起來：“使徒會肯定還有其他詭異的使徒，絕不是好對付的。萬一逮住的那個獸醫先生，我也完蛋了。獸醫雖然強，但也打不贏整個幫會啊。要不然~~我就把實情說了？這才是立大功的機會！”

他心中正涌起躍躍欲試的強烈想法，忽然又感到身上涌起另一股兇悍的野獸意識，仿佛一頭比棕熊還大的嗜血野獸正死死盯著自己！！就像貪婪的盯著一堆血肉骨頭！

達利安渾身打了個冷戰，沒錯！這種被盯住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絕對不是自己的幻想！因為這頭野獸就住在自己的腦子里面，身體里面！只等自己一開口，他就會干掉自己！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達利安還是壓下了冒險的想法。于是那種奇妙的、被巨大野獸盯住的感覺也迅速消退。仿佛自己體內和意識里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但達利安也是聰明人：那個獸醫一定在我身體里附身了什么東西！手品木！怪不得他敢大大咧咧的放我回來。

于是在接下來的問詢中他按照獸醫的要求做了虛假供述。但這些供述并不重要。因為問話的大佬很快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是埃里森娛樂公司雇的殺手干的！現在趕快去調查殺手的來歷！這樣的殺手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應付的。”大佬極其嚴肅地帶人走了出去，好像還說了“把槍都發下去！必須24小時不斷巡邏。”等等模糊不清的話，絕對是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