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池臉上掛著笑意往天齋走去。
郭池在門口鎖定了黎訴他們?nèi)说奈恢茫茱@眼,因為他們?nèi)嗽谥虚g,外面還有一圈學子圍著。
郭池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幾次想進去都被擠出來了。
郭池:“???”知道的里面圍著的黎學子他們,不知道還以為里面是金子呢!
還是宋升先看到了郭池,對云欽說道,“云兄,郭池。”
云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郭池在天齋學子的外圍,躍躍欲試地想擠進來,但進不來。
看起來還挺好笑的。
“郭學子,你怎么來了?”云欽開口道。
大家才注意到在郭池的存在,討論得太入迷了,都沒有注意到多了一個人。
郭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天齋的學子給他讓出了一條路,郭池這才走了進來。
郭池笑著說道,“是這樣的,地齋的學子們讓我來討教一下,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學習方法,感覺最近天齋的學子們都有不小的進步。”
天齋的學子:“……”學習方法?多學算嗎?少學半夜會驚醒的程度。
還有和黎學子,云學子他們不斷的討論學習。
黎學子說這個叫做思維的碰撞,會有擦出不一樣的火花。
聽郭池這么說,天齋的學子們恍然意識到,好像自從每天有了這個固定的聚集討論開始,他們的思維確實是越來越活躍了。
這也很好的體現(xiàn)在了他們答題之中。
越交流他們就越發(fā)現(xiàn),黎學子不知道是看過多少書,什么都能信手拈來,知識淵博。
這也算是他們的方法之一。
方法是好用的,但是有黎學子這種知識面的學子難找。
郭池興致沖沖地來,端著多學和聚集討論回去了。
順便圍觀了一場天齋學子所謂的聚集討論。
方法確實都是好方法,就是實際用起來不簡單。
地齋的學子學習也不懈怠,也很努力的。
人和人之間是存在天賦上面的差別的。
花費同樣的時間,大家的學習效果存在差別。
想要保持同等的水平,天賦略差些的人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努力。
但每個人的時間都只有那么多,超不出那個限度。
在努力的時間相同的情況下,只會被拉開差距。
郭池對科舉并沒有特別看重,他和普通想要依靠科舉改變門第的學子不一樣。
他即便不科舉,家里也可以給他安排職位。
但郭池看到云欽和宋升后,覺得或許自己可以改變一下心態(tài),家里給安排職位和自己科舉考的還是有區(qū)別的。
郭池能靠自己的本事在地齋,本身讀書上面也算是不錯的。
郭池心態(tài)的改變黎訴他們不知道。
郭池一回去地齋的學子就把他圍了起來,“郭學子,怎么樣?打聽到了嗎?”
坐在自己的位置沒有動彈的肖華豎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生怕自己錯過一個字。
他必須在春節(jié)回去之前回到天齋,這個學習方法對他很重要。
郭池淡淡地道,“算是打聽到了。”
“什么?”
“四個字。”
“哪四個?”
“多學,討論。”
地齋學子:“???”
“就這?”
郭池微微點頭,把自己看到的場景給他們描述了一番。
地齋學子:“……”
“多學這個我就不多贅述了,討論這個其實可以用。”
“雖然說沒有黎學子,云學子那樣的人帶頭,但大家可以試一試。”
地齋學子們確實嘗試了一下,人多嘴雜,討論著討論著差點罵起來。
地齋學子:“……”三五人討論還成,整個齋一起討論不太適合他們。
……
進入了冬季,大家都穿上了稍厚的衣服。
明岳書院對待學子還算不錯的,講堂里面放得有炭火,不算特別冷。
但是學子自己的住所想要炭火就需要自己花錢了。
幾個學子一塊平攤下來的話,就很便宜了,大家基本都愿意花這個錢。
也有人不愿意花,就蹭同住所的學子的炭火,為此還鬧了不愉快。
在天氣漸冷之前,黎訴就把火炕的圖紙給了魏世安,讓魏世安把找人把現(xiàn)在的床鋪改成圖紙上的模樣。
魏世安拿到圖紙時,左看右看,“就席盛身體不行,我就用不到這種東西。”
也就黎訴這小子慣著他,天冷還記得給他弄出一個火炕來,可把席盛得意壞了。
黎訴知道義父和師父之間互懟習慣了,給魏世安順毛道,“義父,你不怕冷,但義母和你可不一樣。”
“所以就把你和我?guī)煾傅姆块g都弄上火炕。”
魏世安一聽,是這個道理,席盛冷不冷的他不在意,但對夫人好的,他都要。
“義父,棉花找得怎么樣了?”提到火炕黎訴問了一嘴。
魏世安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什么消息。”
黎訴安慰道,“慢慢找,總會找到的,說不定哪天它就忽然出現(xiàn)了。”
知道有這么一個東西可以做,但找不到,魏世安郁悶極了。
“席盛找我說從現(xiàn)在到鄉(xiāng)試之前不要讓你碰格物了,讓你全心全意的準備鄉(xiāng)試。”
“你自己怎么看?”
“我聽師父的。”
魏世安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沒好氣地道,“你就沒有點自己的想法?”
“有啊,聽我?guī)煾傅牟痪褪俏业南敕▎幔俊?/p>
魏世安擺了擺手,“行,鄉(xiāng)試之前你就好好準備鄉(xiāng)試。”
“但是你記住,現(xiàn)在的努力,都是為了以后更好的發(fā)揚格物!”
黎訴挑了一下眉,沒想到義父居然一下子就同意了。
黎訴嘴角勾了勾,可能義父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改變。
以前的他只是想把他拐來做格物,并不那么在乎他想還是不想,我行我素。
而現(xiàn)在不一樣了,更會考慮他的前途了。
也算是走進老魏的心里了?
黎訴暗自在心里自戀了一把。
“現(xiàn)在酒精的事也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了,你也不和我做格物,我就去天齋授課吧。”
“正好盯著你,監(jiān)督你。”
黎訴或許很自律,不需要他的監(jiān)督也學得認真,但他也要有自己想要的參與感。
“行啊,你高興就好。”相信天齋的學子們也會很高興見到老魏的。
在他剛來天齋時,天齋就有學子來問老魏來不來天齋授課。
現(xiàn)在天齋的學子們也算是心想事成了。
“義父,你還是教算數(shù)嗎?”
“對。”主要他這些年都是主格物,科舉的那些知識沒有常年接觸了,指點指點還行,授課就算了。
他也不喜歡講那些課,無聊,沒有算數(shù)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