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壯剛扛著一筐靈果進院,村口就傳來一陣清脆的銅鈴聲。蘇媚兒聽到鈴聲,臉色突然變了——這是妖域信使特有的信號,尋常時候絕不會輕易啟用。
“怎么了?”陸小缺注意到她的異樣,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指尖剛觸到她的衣料,饕餮靈根就微微躁動,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不安的氣息。
蘇媚兒攥緊裙擺,聲音發(fā)緊:“是妖域的緊急信使,只有發(fā)生大事才會派來。我去看看。”她說著就往村口跑,紅色妖力在腳下凝成輕霧,腳步比平時快了好幾倍。
冷月凝提起長劍跟上:“我跟你一起去,以防萬一。”
陸小缺和石大壯對視一眼,也連忙追了上去。剛到村口,就見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妖修跪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支銀色箭羽,鮮血浸透了斗篷,手里還緊緊攥著一卷獸皮卷軸。
“信使!”蘇媚兒快步?jīng)_過去,蹲下身拔掉他胸口的箭羽,紅色妖力源源不斷地注入他體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誰傷了你?”
信使咳著血,艱難地展開卷軸:“是……是舊部余孽!他們不服石妖皇統(tǒng)治,聯(lián)合了仙界逃犯,在妖域邊境發(fā)動叛亂,還說……還要來桃源村抓您和陸先生,逼情蠱樽現(xiàn)身!”
“什么?”陸小缺臉色驟變,接過獸皮卷軸。卷軸上的妖文扭曲猙獰,字里行間滿是威脅,最后落款竟是“攝魂王殘部”——原來之前被打散的妖界叛軍,竟和仙界漏網(wǎng)之魚勾結(jié)在了一起。
石大壯氣得拳頭攥得咯咯響:“這群混蛋!我剛把妖界理順,他們就敢叛亂!小缺,我這就回妖域平叛,絕不讓他們來打擾你們!”
“不行!”冷月凝立刻攔住他,“叛軍既然敢放話來抓我們,肯定設(shè)了埋伏。你現(xiàn)在回去,正好中了他們的計。”
蘇媚兒也點頭,擦了擦信使嘴角的血:“冷月凝說得對。而且信使說他們聯(lián)合了仙界逃犯,那些人熟悉仙界功法,還有可能藏著對付情蠱樽的手段,不能貿(mào)然行動。”
陸小缺看著虛弱的信使,又看了看卷軸上的威脅,掌心的情蠱樽突然微微發(fā)燙。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叛軍的目標(biāo)是我和情蠱樽,他們來桃源村也是遲早的事。與其被動挨打,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石大壯眼睛一亮,“怎么出擊?我聽你的!”
“你先回妖域穩(wěn)住局面,別讓叛軍擴大勢力。”陸小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媚兒、冷仙子留在桃源村,等叛軍來了,正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婉兒和如眉帶著孩子們?nèi)ズ笊降拿苁叶阋欢悖_保他們的安全。”
眾人都點頭同意。柳如眉立刻去收拾行李,林婉兒則扶起信使,準(zhǔn)備帶他去療傷。
安排好一切,陸小缺和冷月凝、蘇媚兒回到院子。情蠱樽懸浮在半空,淡紫色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感知遠方的威脅。
“叛軍敢來,肯定有恃無恐。”冷月凝握緊長劍,銀白色靈力在劍身流轉(zhuǎn),“他們手里可能有當(dāng)年長老會留下的克制**之力的法器,我們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
蘇媚兒從懷里掏出一枚紅色妖丹,放在桌上:“這是我之前修煉的備用妖丹,能暫時增強**之力。如果叛軍真的有克制我們的法器,或許能用它來抵擋。”
陸小缺看著兩人,心里一陣暖流。他伸手握住情蠱樽,光芒瞬間變得穩(wěn)定:“有你們在,我什么都不怕。不過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們受傷了。”
他說著,將情蠱樽貼在胸口。淡紫色的情蠱之力順著血脈蔓延,與體內(nèi)的饕餮靈根漸漸融合——自從上次融合情蠱樽后,他就發(fā)現(xiàn),情蠱之力能中和饕餮靈根的副作用,甚至能讓他更精準(zhǔn)地控制吞噬的力量。
“對了,還有一件事。”蘇媚兒突然想起什么,從儲物袋里拿出一面黑色令牌,“這是我之前在妖域找到的,上面有攝魂王殘部的標(biāo)記。或許我們能通過令牌,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陸小缺接過令牌,指尖的情蠱之力輕輕拂過令牌表面。令牌上的黑色紋路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黑氣順著他的指尖游走,指向妖域邊境的方向。
“找到了!”陸小缺眼睛一亮,“他們的老巢在妖域和人界交界的黑風(fēng)谷。我們可以兵分兩路,大壯回妖域正面牽制,我們繞去黑風(fēng)谷,端了他們的老巢!”
計劃定好,石大壯當(dāng)天就帶著幾名忠心的妖修返回妖域。陸小缺則和冷月凝、蘇媚兒留在桃源村,表面上裝作毫無防備,實則在村子周圍布下了情蠱之力凝成的結(jié)界。
傍晚時分,后山傳來柳如眉的消息,孩子們和信使都已安全抵達密室。陸小缺站在村口,望著妖域的方向,掌心的情蠱樽微微發(fā)燙——一場新的戰(zhàn)斗,即將開始。
蘇媚兒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別擔(dān)心,我們這次一定會贏。”
冷月凝也上前,三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夕陽下,情蠱絲在三人之間閃爍,將彼此的力量緊緊相連,也將彼此的心意牢牢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