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這次不等夏昂開口,大長老便忍不住急切詢問,眉頭緊鎖。
其余人也生出不妙的預感。
看三長老的情形,只怕沒討到什么好處啊!
三長老卻赤白著一張臉,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上當了,咱們上當了!”
“紙鋪里有埋伏,故意等著咱們的人跳進去!”
“該死!他們竟然有煉氣七層的兇獸,而且是兩頭!”
“還有好幾頭煉氣五層和五層的兇獸,以及三個煉氣六層的修士。”
一回憶當時的情形,三長老就忍不住后怕。
還好他當時沒有一起進去,否則只怕就回不來了。
他迅速將當時的景象敘述了一遍。
屋子里頓時靜得落針可聞,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夏家眾人都驚怒交加,滿臉不可置信,仿佛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這怎么可能?
煉氣七層的兇獸?還是兩頭?
三長老真的不是在胡說八道開玩笑?
別說區區蕭迎,就算是玉家,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底蘊!
否則早就統一整個月國修仙界,而不是存在五大修仙世家了。
良久,大長老才回過神來,目光依然難以相信。
“三長老,你確定自己不是在說笑?”
三長老長長吸了一口氣,怒瞪著大長老。
“我還不至于拿這種事情說笑!”
“六名煉氣六層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全部被拿下。”
“其中兩個更是一個照面就被那兩頭煉氣七層的畜生撲倒,我看得真真切切!”
眾人再次吸了一口氣,隨即齊齊看向夏昂。
夏昂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萬萬沒想到居然再次失利。
而且這次是在他夏家的地盤上,簡直就是把臉伸過去給那個女人扇。
僅僅一個晚上,他夏家又損失了足足六名煉氣六層的高手。
光是想一想,就心痛的不行。
他夏家的煉氣六層也是有數的,總共不到三十人。
這前前后后加起來已經損失了十個,三分之一!
蕭迎而且都折在手里,那個女人莫非是他夏家的克星?
“我們可能都弄錯了,那個女人的靠山并非玉家,而是另有其人。”
“這個人一定非常厲害,否則不可能培養出那么多兇獸。”
他面色凝重地說道,不免生出幾分愧疚感。
夏家還從未遭受過這樣的損失。
卻因為他對敵人的了解不足,最近一次又一次失利。
他無顏面對夏家,是他愧對大家的信任。
“家主,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難道就任由她騎到我們頭上?”
二長老面色陰郁,有怒火卻不知如何發泄。
大長老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她手里還有多少底牌,會不會有煉氣九層的靠山?”
眾人再次的沉默。
煉氣九層,那可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他們夏家之所以排在五大修仙世家最末,就是因為只有兩名煉氣八層,沒有煉氣九層。
夏昂沉默半晌,最后說道:“請老祖出關吧。”
如今唯有老祖,能解決當下的局面。
夏家老祖已閉關多年,一直在沖擊煉氣九層。
雖說尚未成功,但想必距離那個境界已經不遠。
真與煉氣九層對上,老祖也未必會輸。
更何況,蕭迎那邊未必就有一個煉氣九層的高手。
眾人面面相覷,真的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最終,大長老深深吸了一口氣。
“請老祖出關吧。”
請老祖出關可不是一件小事。
夏昂與幾位長老先是焚香沐浴,最后才點燃符紙,給老祖傳訊。
他們不能直接去打擾老祖,必須得到對方的同意之后才能前往。
這么些年,他們也就打擾過老祖兩次,眼下是第三次。
所幸夏家老祖宗回應很快,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同意他們前往。
夏昂等人皆是精神一振,神色恭敬。
待來到密室外,夏昂先磕了個頭,才將最近之事一一秉明。
“那蕭迎也不知是何來頭,似有玉家支持,我甚至懷疑她背后還有其他高手。”
“否則不可能豢養出兩頭煉氣七層的兇獸,以及數頭煉氣五層六層的兇獸。”
“我夏家在她手里已經損失了三名煉氣七層,以及十名煉氣六層。”
說到這里,夏昂無比汗顏,羞愧不已。
“是夏昂沒用,讓夏家蒙受了如此大的損失。”
“只要能除掉此女,夏昂愿意承擔責罰,并讓出家主之位!”
“為今之計,唯有請老祖出關,斬殺蕭迎!”
幾位長老聞言都有些吃驚,夏昂竟然要讓出家主之位?
可就算他愿意讓,誰又敢接任?
夏家一個煉氣七層都沒有了,難道讓煉氣六層接任?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而且會讓其余世家看出他們夏家的虛弱。
絕對不可!
“請老祖出關,斬殺蕭迎!”
幾位長老也齊聲高呼,面色嚴肅。
“吱呀……”
忽聽一聲輕響,密室大門緩緩被打開。
夏昂幾人瞬間亮起雙眼,看了過去。
一道灰袍身影很快映入眼簾,看見這道身影,幾人同時屏住呼吸,目露激動。
“見過老祖!”
灰袍老者看上去不過六七十,一頭銀發在頭頂挽成髻,面色紅潤。
他不似景國國師那般仙風道骨,也不像玉家家主那樣老頑童。
整個人氣質沉靜,如同一汪幽潭,深不見底。
正是夏家老祖夏聞道。
“都起來吧。”
夏聞道語氣淡漠,即便面對夏家后輩,也沒有多余的表情。
“謝老祖。”
夏昂幾人都有些顫栗,緩緩站起身來。
幾人敏銳地發現,老祖身上的氣息比之前強了不少。
即便夏昂,也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威壓。
他有些激動振奮,莫非老祖已經踏入了煉氣九層?
若真如此,對付蕭迎的勝算就更大了。
“想不到區區一年半載,西州境內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物。”
夏聞道面無表情地瞥了夏昂一眼。
夏昂當即脊背發涼,知道老祖這是對他不滿意了。
身為夏家家主,沒能及時覺察并除掉這個隱患,是他的失職。
“請老祖責罰。”
他雙眸低垂,腦袋也耷拉下來。
夏聞道輕哼一聲:“是該罰。”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處理那個女人,是叫蕭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