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香園?
蕭迎忽然明白了什么,神色也沉了沉。
據說滿香園是縣里的富貴人開的,于謙不過是對方請的掌柜。
此人口中的少東家,定然就是真正的老板。
“為了土豆?”
她已經猜出對方的目的,一定是因為那兩種小吃賣的太火爆,想弄清楚土豆的來源,所以才派人跟蹤她。
“是……”
楊懷更加震驚,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猜出來了。
他再次確定,這絕對不是個普通村婦。
蕭迎微微凝起眉梢,她就是擔心太惹人注目,才只賣了三千斤,看來還是太多了。
財帛動人心,她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按捺不住。
這是想找到土豆的來源,將她撇開吧?畢竟這樣連買土豆的錢都省了。
只可惜,這世上根本沒有土豆。
之前的想法又浮上心頭,她的確該找個地方種上幾棵,以后便是再有人來查,也能糊弄過去。
“看來你們滿香園是不想跟我做生意了。”
蕭迎語氣淡然,明明神色也很平靜,落在楊懷眼里,卻是脊背一涼。
不好,這個女人想殺人滅口!
楊懷大驚失色,就想用盡全力掙脫。
然而蕭迎的速度更快,忽然一腳踩中他的脖子,“咯吱”一聲直接踩斷了。
這人不僅是滿香園派來監視她的,還發現了她的秘密,自然不能活。
在實力不夠強大之前,仙府空間暫時還不能暴露,陳家兄妹這樣親近的人除外,畢竟是她要培養的人手。
隨手將男人收入空間,連對方的名字都懶得問。
清理掉附近的血跡,她繼續尋找起辣椒。
到了那條大河邊,她在附近種了幾棵土豆,上面還特意種了幾根土豆苗,兩兩之間都隔了一段距離。
做好這些,她又施展靈力浮空,腳尖在水面輕點,以極快的速度到了對面。
在對面也種了幾棵土豆與土豆苗,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然后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施展土系法術挖了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將男人取了出來。
目光落到對方的扳指,她將扳指取下,然后將人扔了進去。
又施展土系法術迅速填埋,上面還撒了一些落葉,確保不會被發現。
剛埋好不久,就聽見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居然是一頭野豬。
蕭迎揚起唇角,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河這邊的大型野獸就是多。
靈力施展,直接命中對方腦袋,野豬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徹底死翹翹。
她將野豬收入仙府空間,又往里走了數百米,獵到了好幾只野兔。
眼看時間不早,這才往回走。
到了山林入口,她將野豬取出拖著,回家路上自然引起了一些村民的注意。
眾人羨慕又嫉妒,紛紛議論著蕭寡婦又打了一頭野豬,運氣可真好。
也有人辯解,想打野豬也得有那個實力,可不光是運氣好。
“等等,蕭寡婦背簍里那些紅彤彤的東西是什么?”
有村民眼尖,看見了蕭迎背簍里的辣椒。
“好像是紅條子,蕭寡婦摘那東西做什么?那個東西有毒啊。”
有人認了出來,不由一臉驚訝。
原來辣椒不是沒有被發現,而是被認為有毒,還被取了個名字叫紅條子。
“誰知道呢?該不會摘回去吃吧?”
“那可不能吃啊,我記得幾年前村里有人餓極了吃過,結果嘴巴和舌頭都又紅又腫,喉嚨都腫了,差點背過氣去。”
“許是蕭寡婦不知道,我去提醒她一聲,順便看看她那頭野豬賣不賣。”
說這話的是陳明,眼中露出一絲喜色,上次買的野豬肉剛好吃完,正好再買點。
眾人議論時,蕭迎已經到家了。
陳家三兄妹看見她拖著一頭野豬,皆是喜上眉梢,娘又獵到野豬了。
“娘好厲害,這頭野豬起碼得兩百斤吧,咱們又能賣錢了。”
陳星云現在滿腦子都是賺錢,她還記得上次那頭野豬賣了將近三兩銀子呢。
“這頭野豬不賣,咱們留一些,剩下的給建筑匠人吃。”
蕭迎說著將背簍放下,三人這才發現她背了滿滿一背簍紅色的東西。
“紅條子?娘你摘這個做什么?聽說有毒。”
陳星海一眼認出,目露狐疑,難不成這東西還有什么用?畢竟他娘可從不做無用功。
“原來你們叫紅條子。”
蕭迎恍然,大概覺得這東西有毒,所以才沒推廣開搬上餐桌。
“這東西沒毒,只不過味道太刺激了些,用來做調料非常美味。”
三人齊齊睜大雙眼,這東西能做調料?不會吃死吧?
看他們不信任的目光,蕭迎揚了揚眉。
“今晚就給你們做一頓麻辣燒烤。”
保管吃了還想吃。
三人頓時生出期待,麻辣燒烤是什么?聽上去就很好吃的樣子。
正說著,陳明就來了,身后還跟著好幾個村民。
“蕭娘子,聽說你又獵到一頭野豬,不知賣不賣?”
陳明一眼就看見地上的野豬,不由滿眼喜色,開門見山。
“抱歉,這頭不賣,得留著給建筑匠人們吃。”蕭迎婉拒。
幾人都露出遺憾之色,又夸贊蕭迎為人大方,居然獵野豬給匠人吃,搞得他們都想去幫忙建房子了。
看見背簍里的辣椒,又好心的告訴她有毒,不能吃,蕭迎只是笑笑道謝。
下午,蕭迎與三個孩子先把辣椒曬在簸箕里,又剪碎了大概七八斤,這樣干的快一點。
然后才收拾野豬。
因為是自己吃,毛當然要弄的干干凈凈,這就花了不少時間。
隨后又掏出內臟,將野豬切成一塊一塊,用鹽腌了放進仙府空間里,這樣就能一直保鮮。
蕭迎不喜歡吃下水,也嫌麻煩懶得弄,便讓陳星海給陳阿福一家送去,還切了一條后腿。
陳阿福一家又是感激不已,上次的野豬肉都還沒吃完呢。
當然,主要是因為太節省,舍不得。
“你二弟妹家的房子要開建了,到時候你和大牛也去幫個忙吧,咱們不能白吃人家的東西。”
陳阿福拍了拍陳金的肩膀,吩咐了一句。
反正田地已經種完,最近也沒什么大事。
“爹,我也是這么想的。”
陳金憨厚地笑著,別的不說,光這兩次的野豬肉就值好幾百文錢了,更不用說那些土豆。
結果不等他們去幫忙,晚上陳星海就又送來了好吃的,是一大盤又香又辣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