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老巢就在景國都城往西百里的山里。
這里地處偏僻,又有陣法阻隔,方圓幾十里都是連綿高山,連村莊都沒有。
若非南宮景言告知地點,蕭迎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這兒來。
楚家那幾個煉氣七層和八層其實很少離開這里,這次是為了協助各家老祖,才被調去皇宮。
除了楚家的高手,國師府的也被征用了。
其余四大世家則每家只出了一個煉氣七層和八層,剩下的留守家里。
眾人都沒想到,他們這樣強大的戰力還能陰溝里翻船。
楚家的高手直接用玉牌打開陣法,一路上暢通無阻,心中卻一片悲涼。
他們這可是真正的引狼入室啊。
“也不知道楚翔和南宮云鶴那兩個老家伙在不在這里。”
余問天咬牙切齒。
那兩個罪魁禍首倒好,明明一切都是他們策劃,自己卻跑了。
蕭迎道:“他們應該不敢留在這里。”
兩人都不蠢,知道這個地方遲早暴露。
當然,如果真在這里那倒好了,省得她費力氣尋找。
有楚家人帶路,蕭迎等人很順利到了主宅。
楚家不愧為景國皇室的根基,底蘊比夏家強多了。
光是山頭就有六座,門人弟子恐怕比玉家還要多。
乍然發現有人闖入,迅速聚集了一批煉氣六層,以及兩位留守的煉氣七層,效率極高。
接下來的事情蕭迎就不操心了,先是楚家的煉氣后期訴說勸導,有不服的余問天幾人直接鎮壓。
一套流程下來,居然比在國師府花的時間還要少。
蕭迎將那兩個留守的煉氣七層也給契約了,這些都是不穩定因素。
至于真不愿意臣服的,只能送他們一程。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識相的,尤其得知自己老祖跑了,其余四家老祖卻全部臣服。
就知道這次是真的遇上了硬茬。
楚家建立景國兩百年,搜刮的財寶無數,比國師府多了好幾倍。
蕭迎目光冷漠,這些東西與其留在這里,不如用來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因此沒有任何猶豫,將所有金銀財寶全部收入囊中。
然后是有助于修煉的東西,不管好壞,也全部帶走。
余問天等人看得惴惴不安,主子真是雁過拔毛啊,會不會也這樣搬空他們幾家?
幾人面面相覷,心中忐忑,只能希望她到時候手下留情。
“主子,把這些都帶走,楚家的弟子沒有資源花用,萬一出去作亂怎么辦?”
余問天無不擔心地問道。
蕭迎笑著看了他一眼:“景國不還有你們幾大世家在?這些人才你們都不想要。”
眾人頓時眼前一亮,對啊,這些弟子也是資源啊。
若分到幾個好苗子,那以后……
可是苗子再好,也得有資源培養。
似乎看出幾人的擔憂,蕭迎又安慰了一句。
“放心,國師府和楚家是主謀,南宮云鶴與楚翔又跑了,我才會如此。”
“你們幾位都很識時務,知道良禽擇木而棲,我自然不會動搖你們的根基。”
幾人驀地松了一口氣,有這句話,他們就放心了。
余問天當即說道:“主子仁義。”
蕭迎暗道這不是仁義,而是講究可持續發展。
正如余問天剛才擔心的,如果把這些世家的東西全部帶走,留下的修士怎么辦?
這么多修士沒有花銷的資源,還不得作亂?到時候反而加重百姓的負擔。
“你們幾個留下來處理這些弟子,過段時間后,四位老祖會來選拔人才。”
離開前,蕭迎留下了楚家一個煉氣八層,三個煉氣七層。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楚家即便被她搬空了庫房,但零零散散的沒有計較。
所以還有很多事務需要這些人來處理。
四人當即領命,心中則無比苦澀。
偌大的楚家,竟然就這樣倒了。
好在弟子們有機會去其余世家,不至于流浪在外變成散修。
而蕭迎等人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又出發了。
這次去的是余家。
余家在數百里之外的徽州,有余問天帶路,自然暢通無阻。
蕭迎帶走了余家一半的金銀財寶,修行物品則沒動,這讓余問天喜出望外。
從余家離開時,余問天就沒有跟著了,此時才徹底放松下來。
“老祖,咱們被他帶走這么多東西,你怎么還一臉高興的樣子?”
少主余墨不解,那可是一半的財物啊。
加上上次的一千萬兩,他們家可以說縮水了一大半。
余問天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國師府和楚家可是被她搬空了。”
“而且主子沒動咱們的修行之物,這你還不滿足?”
余墨聞言頓時怔在原地,國師府與楚家居然被搬空了?
那景國以后豈不是只剩他們四大世家?
等等,老祖竟然稱呼那個蕭迎為主子?
“老祖,您,您認她為主了?”
這次不僅余墨,余家家主也一臉難以置信,神色都要崩塌。
那可是他們余家的老祖啊,頂了天的人物,怎么可以認別人為主?
而且還是月國的國師!
“否則難道讓老夫去死?”
余問天不滿地瞪著二人,這兩人根本不知道當時有多兇險。
二人頓時噤聲,面面相覷。
余問天又嘆道:“不僅我,兩國除了南宮云鶴與楚翔那兩個逃走的老東西,其余全都臣服了。”
“我們一開始也不樂意,可主子說她能幫我們筑基。”
“嘖嘖……筑基啊,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
“她能如此幫我,我還有什么不滿足不樂意的?”
余墨再次震驚,蕭迎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可她自己都還沒筑基,怎么幫老祖筑基?
老祖也不是天真之人,怎么就這樣輕易信了?
這么想,也就這么問了,于是又迎來余問天的白眼。
“主子親口說了,她再有三四個月就能筑基,你們應該清楚這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