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二號美女驚叫了一聲,指著報紙上的內容對四號男子低聲說:“找到了,他!”
說著她指指還在煩躁地找墻哪里有縫兒的三號男孩。
三號男孩的腳在慢慢變成一絲煙,瞬間就消散了。
三號男孩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變化,看著其他三人異樣的眼神,十分暴躁地說:“看我干嘛!?”
二號美女冷艷的臉變得異常恐懼。
她眸中徹骨的寒意,讓三號男孩感覺到了一陣心慌。
他順著她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腳。
“啊!”一聲如掉入枯井的凄厲的喊叫,幾乎要震破所有人的耳膜。
男孩癲狂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已經死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救救我!救救......”
男孩的最后一句,只說出半句,頃刻間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剛還活生生罵著臟話的三號男孩在一瞬間消失。
目睹了他的慘狀的三人臉色煞白,惶恐不安的臉上滿是絕望。
四號男子按捺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聲音顫抖地問二號美女,“報紙上......說什么?”
二號美女說不出來話,將報紙遞給了四號男子,讓他自己看。
四號男子極力遏制住內心的恐懼,看向了這張報紙。
密密麻麻的報道中間寫著一句話,還有一張遺照。
原來,男孩早在幾年前就墜崖身亡。
由于死亡得非常突然,他的魂魄一直以為自己還活著。
接下來的尋找,三人默不作聲,他們猶如走在漆黑的夜霧之中,那潛伏的未知的危險,令他們膽寒。
小女孩找到了一句話,她抬起來頭,眼里滿是淚水,“姐姐。我找到你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
二號美女瞬間臉上無血色,脖頸間像被毒蛇纏住。
她將報紙撕得粉碎,后退著爬向墻角。
她驚恐地尖叫:“不可能!我不可能是鬼!你們有人害我!是你?還是你?說呀!”
她說著用指甲狠狠向臉上抓去,她抹了一把,瘋狂地笑了起來,“你看!你們看!是血!是血!鬼怎么可能有血?!一定是搞錯了!”
話音剛落,她的香魂瞬間散去,仿佛她不曾來過這個房間。
美女在十年前已經死于一場大火。
現在就剩男子和小女孩了。
男子對小女孩說:“你不要怕。
從現在開始,不要找你的新聞,找我的新聞。
即使看見你的,不要聲張,不要說出來。
如果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我寧愿是你不是我。
你年紀還小,人生的路還很長。”
小女孩哭著說:“我害怕。”
男子說:“不怕。如果我消失了,你就是唯一活下來的那個。”
男子嘴上這樣說,但他臉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他怕,但他希望小女孩活下去。
時間在飛快地流逝,這里是陰間客棧,七個小時在陽間已經是七天。
小女孩突然一雙手不知所措地亂抓亂撓。
男子看向她,小女孩悚然地盯著報紙。
男子知道了,他警告小女孩:“不要說出來!”
可是游戲規則不是這樣的,小女孩消失前,還保留著駭人的恐怖面容和大張的嘴巴。
男子用手抓向小女孩,“不!不!”
青煙從他指縫間離去。
男子呆滯地癱坐在地上,雙眼噙滿了淚水,他看向報紙。
報紙上是十五年前的一條新聞,新聞上附著小女孩的照片。
她死于車禍。
年紀還小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她撿起滿是血跡的書包回家了。
男子爬出地下室,憤怒地沖著天花板的方向喊去,“你滿意了嗎?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們?!”
天花板傳來一句陰森森的訕笑,“游戲還沒結束。”
男子駭異,“為什么?”
這時一聲貓叫,傳入男子的耳朵。
貓!這個房子里的活物,還有一只貓!
男子突然意識到,這只白貓也許早已死掉,現在是它的魂魄在這里不肯離去。
他迅速跳下地下室,求生的**開始令他發狂,他嘴里念著,“對不起,對不起。”
一邊快速地翻著報紙。
他的猜測是對的,他看到報紙一條新聞和一張照片。
一只被人虐待的貓,逃出主人家,冰天雪地,蕭瑟的寒風中它躲在一輛車下面取暖。開車的主人沒發現車底避寒的小貓。
貓也消失了。
男子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砰地跳。
他爬出地下室,躺在地板中央,渾身在顫抖,連指尖都顫。
他的心像一個鐘擺一樣,隨時都會停擺。
他再也沒忍住內心復雜的情緒,捂著臉痛哭起來。
這時,頭頂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游戲還在繼續,倒計時一分鐘。”
男子猛地睜開眼睛,驚恐地看著發出聲音的方向。
還有誰?
樓上的那間鎖著的門緩緩打開。
一個流著淚的女孩走了出來。
男子看到她,突然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他笑著對女孩說:“別怕!好好活著。
我走了。”
女孩哭著對男子說了一句話。
男子轉身離去,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題安邊收拾東西邊問趙耀:“完啦?”
趙耀笑,“完了啊。”
題安不滿,“這是個什么故事啊,沒頭沒尾,漏洞百出的。我先不挑剔它的質量了。
這個故事的結局是什么意思啊?
男子明白啥了?
女孩說啥了?”
趙耀說:“女孩說:‘堇年哥哥,你不要走。’”
“什么?”題安手里的臉盆落地,哐啷的一聲。
“誰?”
“堇年,李堇年。”
“你說,那男子是李堇年?就是在程凈遭受校園暴力時,保護她,教她防身的李堇年?”題安不可思議地問道。
趙耀說:“是。是那個李堇年。”
題安還是不懂,皺著眉頭問:“那其余三人是誰?”
趙耀說:“程凈的副人格。準確地來說,她有四個副人格。”
題安詫然,“那只貓也是?”
趙耀點頭。
題安覺得不可思議。“你是怎么知道的?這個故事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