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將此行所得儲物袋遞給白瀾后,巒陰一言不發(fā)的坐到了邊上,陷入沉思。
這種勞心勞力幾個月,自己卻只能拿幾顆養(yǎng)魂丹的感覺,太怪了。
自己為何會淪落如此......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在見到靈兒與秋天成雙成對之時心生嫉妒,暗中尾隨。
只要那天他沒出門,發(fā)生在陰風(fēng)澗的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自己也不會被這個女人抓走,落魄至此......
正在愉快整理戰(zhàn)利品的白瀾儲物袋中傳音符忽然一閃,取出傳音符,內(nèi)里便傳出的秋天的聲音。
“白道友,我在魔道歷練之時,偶然得知云陽老魔帶走了白靈,赫鬼卻并未親自出面,而是派了其他人去捉拿這二人,此刻魔宮上下正在四處通緝這二人......我擔(dān)心的是,白靈離開了魔宮,會不會對你日后的計劃有影響?”秋天語氣憂慮。
白瀾一笑:“無妨,不必擔(dān)心,目前一切都在我計劃之中。”
隨云打傷了赫鬼,使其不得不閉關(guān)修煉,云陽這才能趁著赫鬼閉關(guān)養(yǎng)傷之時奪走白靈。
主打的就是一個趁虛而入,趁鬼病,奪逆鱗。
可即便沒有赫鬼受傷這一遭,在白瀾的預(yù)測中,白靈也會有其他手段逃出魔宮。
天命之女的感情線一直都是如此,就是要逃走,被抓回去,再逃走,再被抓回去,畢竟分分合合才能增進關(guān)系嘛。
再過幾年,等白靈生下一個帶有赫鬼血脈的小包子后,他們則又會陰差陽錯的重新團聚。
“好的。”秋天這才暗暗松了口氣,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將白靈送入魔宮,眼看大功告成,白靈竟然跑了?他險些以為自己任務(wù)失敗要重新再來一遍了。
“等等!和你說話之人是秋天?就是此前跟在靈兒身邊的那個小子!”巒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神情陡然一驚,猛然站起身。
聽這二人之間的談話,巒陰敢斷定,秋天分明就是為了白瀾的計劃才會接近靈兒!
他對靈兒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完成那個女人的計劃罷了!他根本就不愛靈兒。
......可靈兒卻那般愛著秋天,甚至屢次在他出手試圖滅殺情敵之時擋在秋天面前!
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白瀾掐斷傳音符,皺眉看向忽然咋咋呼呼的巒陰:“吵什么,此前給你的煉傀神通研究的如何了?”
“你!”巒陰怒極瞪眼:“自從被你指派出去,本......我不是被這個小東西指揮著四處殺妖獸,就是聽你指揮來搶人洞府,哪里有時間研讀什么神通?”
巒陰對于白瀾交代的任務(wù),一向都是以最低限度的認真程度來完成的,能交差就好,又怎會勤奮主動。
“嘖,本想引你入馭靈宗,給你個煉傀峰峰主的位子當(dāng)當(dāng),卻沒想到你如此不上進。”白瀾一甩袖,冷聲開口:“罷了,你既甘愿一輩子渾渾噩噩,我自然沒什么好說的,看來這煉傀峰峰主一職,交由秋天來擔(dān)任,遠勝于你。”
“嗯?等等,什么馭靈宗,什么煉傀峰峰主,我怎么從未聽說過。”巒陰神情一愣,敏銳捕捉到了白瀾話中的關(guān)鍵字。
“你區(qū)區(qū)一個煉氣期修為的鬼,又如何能接觸到我宗的核心秘密?”系統(tǒng)攤手,畫大餅的話張口就來:“曾經(jīng)的結(jié)丹大能,你還是快些提升修為吧。”
二人一唱一和間,一番PUA,將巒陰堵了個啞口無言。
他已然忘記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白靈,開始盤算自己要如何快速提升修為,順帶抽出時間研究研究自己手中的煉傀之術(shù)......至少不能被秋天比下去,他堂堂曾經(jīng)的結(jié)丹大能,日后總不能成為秋天的下屬吧?
這廂白瀾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一座龍傲天洞府,得到了一處小型靈脈與不少靈草,收獲頗豐。
而某處陰暗的角落里,失去了一座洞府的龍傲天正在憤怒的捶墻。
“為什么,為什么天道次次都在偏袒那個女人,卻如此負我!”憤怒的聲音宣泄著對天道的不滿。
龍傲天咬牙,滿是血絲的眼中全是怒意,他一拳錘在前面的墻上,咆哮開口:“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道不公,我就偏要逆天而行!!!遲早有一日,我要將那個女人,踩在腳下!”
轟隆——
天空陡然發(fā)出一聲巨響,接連劈出數(shù)道雷光,沉悶的聲音之中似乎帶上了些許控訴之意。
緊接著門外響起了敲門之聲,傳來了客棧侍者略帶幾分怒意的聲音:“這位道友,請勿在房間內(nèi)斗法,損壞的墻面是要賠償?shù)模 ?/p>
“......”龍傲天閉了閉眼,直接將一枚儲物袋扔了出去,怒聲開口:“滾,別再來煩我!”
侍者忙接過儲物袋,撇了撇嘴:“狂什么狂,有靈石去租洞府住啊,何必屈居我們這種小地方。”
龍傲天再一次聽到了洞府二字,神情頓時一痛,只覺心臟抽痛,渾身發(fā)涼,還好,還好尹姐姐沒有離開他。
“對了,尹姐姐,你不是被那個女人收走了一縷神魂嗎,為何你跟我離開之時,她卻毫無反應(yīng)。”龍傲天靈光一現(xiàn),忽然覺察到了事情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