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執法堂的白瀾!是上一屆五宗聯比的魁首!我認得你!”人群中,一綠衣女子忽然認出了白瀾,驚聲開口。
“嗯?等等,上一屆五宗連比的結丹期魁首不是咱們的凌霄師叔嗎?”
綠衣女子緩緩開口:“不......不是,她是上一屆的煉氣期魁首,與我一同參加過五宗聯比。”
全場寂靜。
“上一屆五宗連比是什么時候來著?”有人不確定的詢問了起來。
“好像是......六年前。”
六年,煉氣到結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幻境吧,他們現在一定在幻境內!
魔道修士恐怖如斯,竟闖入宗門在掌門眼皮子底下設下幻境迷惑他們!!!太假了,這話一眼假!
看著一眾弟子看向她時驚恐的神情,白瀾眉頭微蹙。
奇了怪了,她回宗的時候也沒遮遮掩掩的啊,路上也有不少宗門弟子看到她了。
如此驚天消息,怎的沒將她的事傳出去,這些人見了她為何還是這般驚訝?要是換做天命之子,此刻早被人捧起來了,她也想體驗一把龍傲天的感覺啊!
“咳,宗門此前在奇云山脈發現了一處秘境,便召集了幾十個筑基期弟子前去探察,他們是昨日才回宗的。”南銜枝低聲解釋。
也得虧這隊弟子趕得巧,如今前線焦灼,若非如此清和真人還撥不出來一隊人馬。
正當一眾弟子石化之際,大殿內的清和真人聞訊緩步走了出來,而清和真人身后,還站著一位結丹初期的女修。
白瀾打眼一看,便一眼認出了來人身份,銀凝真人,老熟人了,只是她單方面熟悉銀凝,但銀凝卻不認識她罷了。
當初她在思過崖招攬手下大將公孫蓮之時,此人便是思過崖的鎮守長老,公孫蓮當初為了逃命,甚至還出賣過色相迷惑此女。
可惜,公孫蓮的美人計沒成功,銀凝真人是個坐懷不亂的狠人。
后來公孫蓮被她收入虛空石繼而逃脫思過崖一事被霧隱發覺后,銀凝真人因辦事不力便被霧隱記恨上,此后又消失了一陣子,害的白瀾險些以為她是被霧隱滅口了。
此番再度出現,活著是還活著,修為卻不增反降,自結丹中期落到了結丹初期......莫不是霧隱干的?
“白師妹,煉尸宗可是一塊兒難啃的硬骨頭,僅有兩位結丹修士去,便是送死。我知你此番受了劫難,倘若不報此仇,日后必然道心不穩。”清和嘆氣,傳音開口:“我不攔你,只是要你保證,此番隨你出去的弟子倘若損傷過半,不可戀戰,速速歸宗。”
“師兄放心,我保證,此番隨我出宗的弟子若有一人殞命,我便立即歸宗。”白瀾頷首。
“好,好......嗯?等等,你說什么?”清和真人猛然看向白瀾。
“師兄放心,此番出戰,定不會讓我宗弟子死傷一人。”白瀾言罷,卻笑著看向了銀凝真人:“銀凝師姐莫非是掌門派來與我同去的?”
清和真人比她想象中要通情面,雖然白瀾知道他通情面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怕自己把這些低階弟子全都霍霍干凈,這才帶了個銀凝一路看護。
清和真人皺眉,心中卻是愈發嘆氣:“修士間一旦開戰,那便是昏天黑地的打,過往那次大戰不是死傷無數?怎么可能做到無一人傷亡......”
罷了,罷了。
雖然對白瀾有一百個不放心,但有銀凝真人在,此番出去即便是戰敗,一眾低階弟子也不會全都隕落。
準確來說,清和真人就沒認為此番白瀾能贏。
且不說兩方戰力差距,單是煉尸宗外的那道八階護宗大陣,就不是結丹修士能對付的了的。
可白瀾資質太過逆天,清和真人又怕她不報此仇,不出了這口惡氣,日后修煉時會出現心魔,如此一來他們青元宗就又要少一位天才了。
“銀凝師妹,白師妹固然是天才,可是聽她說話本座這心里總是發毛,看來此番重任便要擔在你肩上,務必要保護好這些低階弟子,莫要全軍覆沒了。”清和真人看向銀凝真人,暗中傳音。
白瀾耳朵一豎,在傳音?有什么話是她這個結丹修士不能聽的?
“符老,偷聽一下,看看他們在說些什么。”
“嘖。”
符老一邊偷聽,一邊復述著二人傳音的話。
“掌門放心,救命之恩,銀凝必報,此番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從白師妹手中保住這些低階弟子!”銀凝滿臉寫著堅定。
“......大可不必,一個結丹修士的價值不比這些低階弟子小,你也務必要保護好自己,低階弟子能護多少護多少。”清和真人嘆氣,頓覺心累:“算了,本座聽你說話心里也發毛,去吧去吧。”
為避免開戰之時低階弟子消消樂的情況太過嚴重,從數年前他便開始著手準備,如今每一位低階弟子手中至少都有一件防御靈器。
雖然聊勝于無吧,但有總比沒有好。
“白師妹,等等......你看上去,有些眼熟。”銀凝真人微微點了點頭,轉而看著白瀾,總覺著自己從前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她。
可不嘛,白瀾也熟悉她,那日思過崖外銀凝大喊蓮兒蓮兒的場面白瀾至今沒忘。
“在思過崖有過一面之緣。”
銀凝真人聽到思過崖三個字,忽然像是聯想到了什么不好之事似得,面色白了白,不再多言。
清和真人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眾人:“諸位,此番你們的目標便是趁著魔道煉尸宗老祖趕赴星落原之時,一舉剿滅煉尸宗余孽,此行帶隊長老便是白真人與銀凝真人。”
身后一眾默不作聲的筑基期弟子心卻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