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銜枝!你,還有白瀾,在本少失憶的這些天里所做之事,南宮家都會百倍奉還回去!”
南宮淵怒到極致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南銜枝皺眉轉身,便看到了雙目血紅青筋暴露的南宮淵。
南宮家是什么?聽語氣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會又是一個翻版逍遙宗要來找那個女人的茬吧......
見南銜枝皺眉不語,南宮淵不由冷笑一聲:“本少便是蒼梧洲南宮家的少主。”
蒼梧洲南宮家?嘶......
南銜枝握著傳音符的手緊了緊,白瀾這個女人最近怎么回事,先是逍遙宗,又是南宮家,她就這么喜歡當人老祖師父嗎!
才剛剛結丹就結這么多仇,日后元嬰了豈不是要翻天?
這下難辦了......
“哼,從前不過是不愿意在靈兒面前暴露身份,這才一直以散修身份示人,而今靈兒不在了,你們這些人,都要為曾經冒犯本少爺之事付出代價!!!”南宮淵語氣陰狠。
此刻的南宮淵,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經被白瀾揪著耳朵罵,被南銜枝用鼻孔看,還要小心翼翼的給這些自己從前根本看不起的人送靈石賠臉色,他就想發瘋,想將白瀾碎尸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見此情形,南銜枝卻是神色一冷,眼中殺意漸起。
不,不行,南宮淵睚眥必報,他定會去報復白瀾......
“哦?聽這話的意思,南宮少爺是已經將你在外認了個白老祖之事告訴了南宮家?”南銜枝幽幽開口。
南宮淵冷笑:“此事家族沒必要知道,本少身為南宮家少主,想要不找理由的滅掉區區兩個只有結丹背景的宗門弟子,輕而易舉!”
南宮家還不知道啊,想來也是,這種丟人之事南宮淵不可能有臉說出去的。
現在看來這件事還沒有那么不可挽回......只要悄無聲息的殺了南宮淵,事后做的干凈點,不被南宮家發現真兇是誰,這件事便能解決。
畢竟她也得罪了南宮淵,要是南宮淵執意報復,自己肯定也會遭殃......才不是為了白瀾。
“南宮淵,你想知道白靈在哪里嗎。”南銜枝忽然笑了起來。
南宮淵聽到白靈二個字,整個人都精神一震:“你,你說什么?你知道靈兒的下落!?”
“當然,跟我來吧,我會帶你去見白靈,就當是為了此前冒犯南宮少爺之舉而賠罪,如何?”南銜枝笑吟吟開口。
若是旁的賠禮,南宮淵不一定會答應,可若這賠禮是白靈,他一百個愿意。
“可以!你若是能將靈兒的下落告知本少,便是原諒了你也無妨!”南宮淵急聲開口。
“她就在宗門外的一處洞府內,跟我來吧。”
見南宮淵毫不猶豫的跟了上來,南銜枝緩緩松了口氣,愈發堅定了眼中殺意。
此前她將師父給自己的全力一擊符給了白瀾后,師父又花費了數月時間為自己重新煉制了一枚。
雖說這符箓珍貴,乃是保命之物,可如今情況緊急,看來是不得不用了。
一炷香時間后。
剛剛趕到青元宗外的白瀾陡然發現自己識海之中的本命元神悄無聲息的少了一縷。
這種事從前也偶有發生,通常都是自己派出去的某位下屬意外身隕,讀檔后傳音救一救便是。
只是這回她仔細探察了一番,卻發現那縷神魂的主人乃是南宮淵。
什么情況,這小子待在宗門里也能給自己玩死?
好徒孫怎么能就這么死了呢,南宮家她還沒收入囊中呢。
瞬間讀檔回到了一炷香之前,白瀾火速發了一道傳音符給南宮淵,詢問了他的位置。
而下一秒,白瀾便得到了來自南宮淵長達足足三分鐘的怒聲咆哮。
包括但不限于付出代價,碎尸萬段,舉全族之力報復等等言語。
大概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白瀾的這位好徒孫已然忘了,他的一縷本命元神如今在白瀾手中,白瀾若想他死,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罷了。
僅是思索幾秒,白瀾便猜到南宮淵這是恢復了記憶,卻不知一炷香時間后究竟是哪個大好人殺了他......
但這會兒南宮淵還沒死,他的一縷本命元神依舊握在白瀾手中,白瀾此刻可以憑借這一縷元神,定位到方圓百里內南宮淵所在的位置。
略微感應一番后,白瀾便調轉了腳下青蛟,轉而朝著十萬大山外圍方向疾速行去。
直到尋到了一處隱秘的山洞之時,白瀾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南宮淵的聲音。
“你,你要做什么!南銜枝,你我可是同門,你當真要在這里殺我!”南宮淵語氣驚懼:“若今日你肯放過我,我可以不追究那三萬靈石的事,甚至會給你三萬靈石!”
“哦?那你也會放過白瀾嗎?”南銜枝淡淡開口
“她?怎么可能!那個女人,竟敢自稱是我老祖,若不殺她,我道心不穩!”南宮淵一提到白瀾,整個人便激動了起來。
“那沒得商量。”
“南銜枝,你當真不念半點舊情?你我曾經可是同門師兄妹,同為正道修士,你當真要這般冷漠無情?”南宮淵聲音都在顫抖,看著南銜枝手中的結丹修士全力一擊符,背后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身為南宮家少主,南宮淵手中的好東西可不少,不僅有結丹修士全力一擊符,還有元嬰修士全力一擊符。
可自從他落入煉尸老祖之手后,他的儲物袋也便不知所蹤了,那個女人一定從煉尸老祖手里搜到了和他有關的東西,卻一件也沒還給他!
否則他堂堂南宮家少主,何至于淪落至此,以至于如今被南銜枝這個筑基期修士逼到了死路上。
“要怪就怪你恢復記憶的速度太快吧,想對我的朋友出手,就要做好被我反殺的覺悟。”
南銜枝言罷,手中靈力涌動間便要試圖山催動那枚結丹修士全力一擊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