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又在白靈身上設下了數道禁制后,白瀾這才披上隱靈袍,隱匿了氣息,一步步朝著南嶧山元嬰大戰的中央地帶潛行而去。
天機閣的隱靈袍是個好東西,對于白瀾這種經常順手牽羊捷足先登之人,她能從煉氣期能用到現在。
此物可以隱匿身形,可若想阻擋神識探察,徹底隱匿自身氣息,還得看神識強度,她撐不了太久,得盡快與符老會合。
白瀾取出了符老的傳音符,低聲開口:“符老,你現在在什么位置。”
“老夫就在道靈草旁邊。”符老慢悠悠開口。
“你這么勇的!?”
“切~區區幾個元嬰,憑這些人還發現不了老夫的蹤跡......”符老自信言罷,又催促起來:“你這幾天干什么去了,采摘道靈草這種事兒竟然只交給了老夫一人!你自己是半點不上心啊,還能有什么事兒是比道靈草更重要的?”
“將此重任交托給化神修為的符老,已是十足的重視了。”白瀾一邊小心翼翼的潛行,一邊和符老聯絡。
符老難得聽到了一句夸獎,頓時老顏大悅:“那是自然,不過老夫之人,你不是想采摘道靈草,而是想將這盜靈草的根系連根拔起帶入虛空石,這老夫可幫不了你,這搬山的法陣還需你親自用靈力來操控。”
“放心,我這不是來了嗎。”下方的兩人暗戳戳計劃著盜草,上方的元嬰大陣亦是打的如火如荼。
涵虛子手提雙刀,身后跟著的是一只七階巔峰的青色蛟龍,正在與另外兩個元嬰中期一起牽制赫鬼。
他自己沖在前方以近戰肉搏,而青色蛟龍顯然與涵虛子配合默契,繞著涵虛子四周游走,口吐冰錐遠程協助涵虛子對敵,二人配合打的極妙。
而假冒撫光的那只八階神龜此刻依舊是手握琵琶以人形修士的模樣與魔道作戰,完全沒有在此刻暴露真實身份的打算,化成人形,自然無法施展神獸玄武的全部實力,看上去有些落入下風。
但看著她眼中的決然之色,難保這位龜龜不會在最后關頭拼一把,也不知為何,身為神獸的她會對青元宗的事兒這么上心。
金蘅真君此刻依舊是手握折扇,飛刀亦是打的兇猛,大概是得知清玄真人沒死后有了修煉的動力,對敵之時也沒了往日的萎靡氣息,很是意氣風發。
云霞與青霞兩位真君就聰明的多了,姐妹二人腳踩青蓮全程在打遠程攻擊,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戰略十分保守,這場大戰中的損失也最少。
她們二人初進階元嬰,自然沒必要折在這場大戰里,在場有這么多元嬰中期和元嬰后期修士在,道靈花豈是她們二人能拿到手的?自然是存保為上。
此番來參與這場大戰,不過是受青元宗兩位老祖相邀前來助戰罷了。
白瀾一邊迅速潛行,中途還沒忘順帶觀個戰,看看幾位元嬰大能之間的斗法。
白瀾從南嶧山下方往上看這絢爛又五光十色的場面,竟有種看煙花的錯覺,除了某位一直在帶著不知名火紅頭發的青年在南嶧山周圍繞圈圈的縛魂真君。
不顧身后之人一口一個魔道,賊子,鼠輩之類的叫罵,縛魂全程不語,只顧埋頭苦跑。
這二人之間的元嬰大戰最沒眼看。
白瀾收回視線,看向了坐在山洞外的悠閑觀戰的符老:“符老,我已經到了。”
“這道靈花老夫當年也采摘過幾回,觸之即滅并非虛言,此花只能以神識之力觸碰,為避免在傳送途中出現意外,你我必須先將其摘下封存,再挪其根系。”符老沉聲開口。
在這種老前輩傳授經驗的時刻,白瀾自然會認真聽,反正步驟也不麻煩,都是一瞬間的事兒。
“好,便依符老所言行事。”白瀾言罷,遞給了符老兩瓶養魂丹:“采摘道靈花的重任便交給符老了,屆時我來將根系挪入虛空石。”
符老頷首,抬手灌了自己一瓶養魂丹,已然抬手做好了結印準備。
二人原地等了一刻鐘時間,隨著道靈花緩緩綻開之際,其內蘊含的馨香與濃郁靈力亦是被上方幾個糾纏相殺的元嬰大能覺察到了。
“開花了!”赫鬼眼前一亮,當即便要俯沖而下沖入山洞采摘靈花。
涵虛子與假撫光對視一眼,赫鬼已是元嬰后期了,再讓他得到一枚道靈花,便有了突破化神的希望,屆時魔道便真的勢不可擋了。
一眾正道元嬰自然不會讓其得逞,開始一左一右開始牽制赫鬼,齊齊往山洞方向靠近,打的是只要赫鬼摘不到,正道方就贏了的打算,惹得赫鬼逐漸紅溫。
而魔道元嬰中也有大半修士心懷鬼胎,其中不乏有厭惡赫鬼之人,魔宮勢大,有赤月一個化神就夠了,再來一個,他們這些元嬰就真的要一輩子聽從魔宮命令行事,永無自立門戶之日了。
最重要的是,赫鬼是個腦子有病的元嬰,他這些年為了那個叫白靈的女子做出的傻事兒可不少,只怕等他修煉到了化神,做出為博白靈一笑而抬手滅了魔宮之事都不稀奇,誰都能化神,唯獨赫鬼不行!
因而一眾魔道元嬰任憑赫鬼發號施令,自是充耳不聞,也并未全力替赫鬼阻攔正道修士,開始各行其事。
魔道元嬰開始放水,而不少瞅準時機的元嬰中期中修士則開始山洞方向靠,試圖奪取道靈花。
正當一眾元嬰老魔勾心斗角打的不可開交之際,山洞內道靈花的氣息卻陡然消失,使得一眾元嬰修士斗法的動作一頓,皆是不約而同停手的沖到山洞前,探出神識四下搜查。
赫鬼神識掃了一圈后頓時勃然大怒:“究竟是何人所為!”
“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盜走靈花之人,修為不是元嬰便是化神。”金蘅真君皺眉開口。
“那人的氣息僅是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明顯是動用了傳送法門,老夫能感覺到,盜走靈草之人此刻已不在南嶧山了,追是追不上了。”涵虛子沉聲開口,捻了捻胡須,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