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瞞她到什么時候,你的這位親傳大弟子到現在都不知道馭靈宗的存在。”符老看著傻乎乎的雪兒,無奈搖頭。
白瀾挑眉:“瞞?我可什么都沒瞞,雪兒若問,我定會如實相告。”
問題就在于雪兒啥都不知道,沒有人會去問一件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既如此,老夫便問你一件事,你可不能瞞老夫。”符老忽然湊近,低聲開口:“修士修煉,多會為瓶頸所困,少則幾年,多則數十年,數百年無法突破當前瓶頸,可你修煉卻似毫無瓶頸,水到渠成一般,究竟是為何故?”
白瀾果斷開口:“因為我天資聰穎。”
“你就誆吧!便是天資強如龍傲天,那小子在煉氣期時也沒少遇瓶頸,可你一個五靈根,卻比他一個天靈根修煉還快,老夫當年就百思不得其解。”符老越想越氣惱:“現在也不得其解。”
“符老,你若閑著,便去與九歌前輩一同研究法陣,她在陣之一道上的造詣頗高,我就不信兩位化神修士合力,也研究不出來隨云那五道奪氣運的法陣。”
星宿,陰陽,八卦,五行,以及鎖魂大陣,五座九階大陣合一,便可復刻出隨云真君的奪天命之子氣運大陣。
在九歌真君歸順白瀾后,她便承擔了研究法陣的重要職責,此前她僅是略作了一番改動,向煉尸宗的護宗大陣中融入了些許材料,又借鶴歸真君之力出手煉制,精煉磨改,花費了數月時間,五法陣之一的九階鎖魂大陣倒是成了。
可如今還余下四座大陣沒有頭緒。
五行,陰陽八卦倒是好說,修真界多有人用五行之力來作殺陣,陰陽八卦之流來作困陣。
可星宿之陣太過稀有,靠搶搶奪奪拼拼湊湊多半是尋不到的,最后多半要白瀾自行煉制,所以還需先研制出陣圖來。
符老卻頭疼的擺了擺手:“老夫的陣法造詣還不如你,去了也是添亂。”
那五座法陣他研究了半年,至今沒半點進展,反倒是九歌真君一來,半個月便煉成了一座大陣。
果然,專業的事兒果然還是得九歌真君這種善用法陣機關之道的人來干。
“老夫哪兒也不去,就在這里看你修煉,看的久了,定能看出你身上的貓膩來。”符老眼睛死死盯著白瀾,妄圖從她身上看出些許破綻。
白瀾卻只是笑著拍了拍符老的肩膀,神情淡然,絲毫不在意此事。
發現了又能如何呢?他總不能原地學會讀檔技能,或是一秒頓悟時空法則之力吧。
他不是隨云真君,符老的神魂已在白瀾之手,便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白瀾的手掌心。
踏入陣法中央,白瀾原地盤膝而坐。
隨著聚靈陣運轉而起,源源不斷的靈石供給之下,白瀾很快便進入了修煉狀態。
白瀾仰頭飲了一滴冰焰骨酒,隨著海量靈力涌入經脈,丹田之中那枚黑白兩色的金丹也緩緩運轉而起,開始吸收天地靈力。
她的主修功法一直都是混沌陰陽訣,此功法融合了五行之力,即便白瀾在修煉途中雜七雜八的輔修了無數神通,也無一部功法與混沌陰陽訣產生沖突。
此功法海納百川,合五行靈力,聚混沌之氣,與五靈根修士的契合程度堪稱完美。
但功法都是人創的,這部功法的存在讓白瀾懷疑修真界從前或許有過一位天才五靈根修士,混沌陰陽訣便是此人在飛升前留下的功法。
但多想無益,一切謎團都只有等她飛升后才能解開。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修煉修煉再修煉,早日踏入結丹后期的境界,然后去無邊海域,尋五靈根結嬰之法。
遠處的符老躺在搖椅上,細細盯著遠處潛心修煉的白瀾,不放過她修煉之時的些許動靜。
女子微闔雙目,氣息平穩,遠遠看去便如老僧坐定一般安如泰山,丹田內卻已是靈力涌動,波濤洶涌。
她每隔一個時辰便會飲一滴冰焰骨酒開始煉化,待到徹底煉化后,便一秒也不停歇的再飲一滴。
不僅如此,聚靈陣周圍堆成四面環山的靈石也在一日一日的減少,海量多的靈力幾乎在白瀾周身形成了一道靈力旋渦,正源源不斷的朝著白瀾體內涌入。
她不像是在修煉,她分明是在將那如江河一般多的靈力往自己體內裝。
明明前一刻符老還看到白瀾在突破結丹中期前停了修煉,蹙起眉頭。
那副模樣,分明就是遇到了瓶頸,可下一瞬她又閉上了眼,瓶頸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白瀾又再度飲了一滴冰焰骨酒,開始竭力沖破瓶頸。
仿佛上一秒的瓶頸不存在一般。
“奇觀啊,奇觀。”符老感慨:“老夫自詡見多識廣,但還從未見過有這么修煉的人,當真是奇才。”
一旁的系統卻大笑出聲:“啊對對對,她可太奇才了!”
在符老面前神秘莫測不可捉摸的白某人因為結丹中期的瓶頸,上一秒人還在十萬大山歷練。
她歷練了足足五年都未能突破瓶頸,中途還以為殺膩了十萬大山的妖獸,跑去齊云山脈晃悠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