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母的話,跟著一起過來的村民,也都對舒悅這樣胡亂造謠的事情 ,表示唾棄,說一個寡婦懷孕,這真的是會把人給逼死的,也難怪李母會氣成這個樣子,村里人都是知道的,李家對兒媳婦, 那是極好的,主要,也是兒媳婦孝順還懂事。
男人都不在了,也沒有馬上改嫁, 還一直跟著公婆在一個屋檐下面生活,下地, 做家務, 帶孩子,什么事也沒落下,這么好的兒媳婦,村里誰家提起不都得夸上兩句。
這個舒悅倒好, 自己名聲不好,竟然就把臟水往別人身上潑,真是沒有人性,連個寡婦也不放過,確實是該打。
“媽......你怎么來這了啊......咱們回去吧。”
李寡婦匆匆趕來,她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在家睡了一覺,然后,婆婆就跑來找舒悅的麻煩,村里傳的流言, 她也是聽說了的,只不過,她給婆婆的解釋,就是舒悅這個人心眼壞,見不得人過得好,尤其,是羨慕像她這樣,被公婆寵著的兒媳婦, 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會,故意說些不中聽的話。
婆婆起初也是不信的,不過,有公公在一旁幫著勸了兩句, 這件事情,她以為就這么揭了過去, 真是沒想到,婆婆趁著她在家睡覺, 直接就找到這里來了, 這......她可怎么收場才好,懷孕這件事情, 她自己的心里, 是有數的,本來是打算著, 再過兩個月, 肚子開始顯懷的時候,她再找個什么借口回娘家去住幾個月,或者是去別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 到時候再把孩子抱回來,就說是在外面撿的,反正,家里有人幫她兜底, 她只管生孩子就行。
可現(xiàn)在.......這可如何是好?
“我不能讓你受到這樣的委屈,你放心, 今天這公道,媽 一定給你討回來,咱們清清白白做人, 怎么可以,受到這樣的窩囊氣,你就在邊上看著, 我一定得把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好好收拾一番,才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李母把兒媳婦推開, 她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得好好替兒媳婦把這公道給要回來, 怎么可能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舒悅,她家兒媳婦的好, 那是全村公認的,哼, 至于舒悅, 那是程家倒了八輩子的霉,才娶了這么個攪家精回去,成分不好,還喜歡勾三搭四,這樣的兒媳婦,進了誰家的門, 誰家就得倒霉。
“哎呦,這是怎么回事啊, 我家老二媳婦這是糊涂了呀,怎么能張嘴就胡說呢,敗壞別人的名聲, 這樣的事情, 做出來可是缺德的事情,嘖嘖嘖, 還以為城里人不做這種壞事呢, 沒想到啊......還是我家老二命苦啊,娶了這么個玩意......”
程母也不知道, 是從哪里冒了出來, 也不問內情, 直接就站到了李母的身邊, 同樣開始指責舒悅, 也不想想,人家李母是為了兒媳婦出頭,而她, 作為舒悅的婆婆, 不幫著說話也就算了,竟然還要一起責罵舒悅, 同樣是婆媳倆, 這中間的區(qū)別, 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 你們程家娶了這么個玩意,也是倒霉,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可是,我不能因為同情你,就把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今天這件事情, 我是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的,要不然,就她那張破嘴, 以后,還不知道,要把這臟水往誰身上潑呢。”
李母對著程母說話,看上去還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平日里也不見這兩個人的關系有多好, 現(xiàn)在,有了共同要對付的人,馬上就統(tǒng)一 了戰(zhàn)線,不知情的人一看,還以為,這倆人, 是姐妹情深呢。
“你們有完沒完啊,說我胡說八道?李寡婦,你不是去過衛(wèi)生所了嗎?懷沒懷,直說就行。”
舒悅看了好一會, 她只覺得好笑,本來是想著, 跟李寡婦無怨無仇的,不想有太多的牽扯, 只不過是在牛車上面 , 沒忍住,被李寡婦故意針對, 才會把懷孕的事情說出來, 至于孩子的生父是誰, 她可是沒打算說的,沒想到,她不想說, 李寡婦倒是不消停,主動上門來找麻煩, 既然,喜歡鬧,那,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就不知道, 李寡婦婆媳倆能不能承受?
“我......我沒有......”
“小賤人,你聽到了沒有,我兒媳婦已經說了,她沒有懷孕,看你還敢胡亂說話,你這張嘴, 真該撕爛, 看我......”
李寡婦的話還沒說完, 李母已經朝著舒悅沖了過去, 真是沒天理,自家這么好的兒媳婦,竟然會受到這么大的委屈,要是不能好好護住兒媳婦,真擔心,午夜夢回,兒子會給她托夢。
只不過,李母的手剛伸出去,就被李父死死抓住, 用力往后一甩, 差點沒讓李母摔在地上。
“鬧什么,景川媳婦是軍屬,你這樣做, 就是在傷害軍屬, 想被抓起來嗎?”
李父的呵斥聲, 讓在場所有人,全都愣了一下,他們好像,確實從來都沒有把舒悅是軍屬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過, 主要是,程景川在家的時間并不多,再加上程家人對舒悅這個兒媳婦都不待見,他們這些外人,自然也就只記得,舒悅是資本家小姐的身份,至于軍屬的身份?程家人都不認, 又怎么能要求外人認呢。
“ 軍屬怎么了, 軍屬就可以欺負人嗎?她這嘴一張一合,就污蔑我們家兒媳婦懷了孩子 , 這種損人名聲的事,她做得出來,還不讓我上門教訓她嗎?”
李母很不服氣,她現(xiàn)在可管不了, 這個小賤人, 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 不能讓兒媳婦平白受這委屈, 既然已經鬧了,那這公道,一定得要回來。
李父瞪了一眼李母, 他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怎么會變得如此復雜, 同樣不安的,還有李寡婦,她的肚子里面,是真的有孩子, 也不好上前去拉架, 萬一被人傷著了,流產不說,懷孕這件事情, 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她現(xiàn)在,只能是期盼著, 李父能把李母給勸回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