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滾帶爬的把那個鐲子拿出來,哭著求江絮。
“大師,我說的都是實話,請你救救我們家吧!”
“我是貪,我該死,可我孩子,我老婆根本不知情,他們是無辜的啊!”
陳家老小也跟了過來,臉色煞白。
江絮拿了那鐲子,冷冷的看了陳建山一眼。
“鐲子上沾了血,帶著怨氣。”
“要是再多留幾年,只怕你有命拿,都沒命花。”
她聲音清冷,卻有如金石之音,聽得陳家老小心頭巨震,渾身抖如篩糠。
【啊這……真的有這么嚴重的嗎?】
【我也在路邊撿過一個金戒指,不過后來仔細看才發現是假的,又給扔了……有事嗎?】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路邊的東西也不要隨便撿。】
【誰知道那上面是不是帶著什么陰氣詛咒?】
【我聽爺爺說,家里要有人身患重病,可以取下患病人身上的頭發或者指甲包進錢里,折成三角形丟在十字路口,誰要是撿到了,病氣霉運就轉嫁到他身上了!】
【啊啊啊!我小時候好像真的撿到過,怎么辦!在線等,很急!】
【還有還有,路邊的藥渣也不要踩,病根就被你帶走了……】
……
江絮給了陳家人三張凈陰符。
三人一拿到符紙,瞬間覺得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謝謝,謝謝大師!”
“大師仁慈!”
江絮看向陳建山:“鐲子我會幫你還回去,但之后的事,我說了不算。”
“我知道我知道!”
陳建山連磕了三個響頭。
都是自己造的孽,妻子兒女沒事就好。
“可是,你說,丁小雪既然是來報仇的,和我們說不更快更好,見到我們跑什么?”趙昕摸了摸下巴,疑惑不解。
“你真當自己是巨星了,她是鬼,最近忙著復仇,哪有時間看綜藝,哪有空認識你。”唐悅說。
趙昕:……
雖然是這么個理,但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喬佳彤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樣,村子里迷霧似的局面終于撥開了一些。”
“晚上找到丁小雪,一切就都能真相大白了吧?”
大家商量著,吃完飯,天黑了就再去古宅子里。
等待的時間,江絮關掉攝像頭,找到村長,借了手機,給警察打了個電話。
村長只以為她是為了陳建山的事,求情說。
“大師,老陳他也是一時貪心,應該不需要坐牢吧?”
江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我說了也不算。”
村長嘆了口氣,又見她話鋒一轉,問:“村長有個兒子吧?”
村長不知道她怎么問起這件事。
聞言,卻嘆了口氣。
“是有個兒子,但從小就不爭氣,就是愛玩。
前幾年騎車摔斷了腿,被我們罵了一頓后,就自己賭氣跑了出去,之前還有個電話,近一兩年,索性連過年都不回來了。”
村長一提起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神情蒼老了許多。
兒行千里,父母擔憂。
雖然嘴上罵得狠,但到底還是擔心這個兒子的。
“對了,江大師,你能幫我算算,我兒子現在在哪嗎?”
“我們真擔心他出了什么事。”
江絮沒有溫度的雙眸閃了閃。
帶著一抹嘲諷的冷意。
再開口,聲音很輕很冷。
“大概,很快就能見到了。”
另一邊。
破舊茅草屋里。
一個跛腳男人鬼鬼祟祟走了進來。
如果村長在這,一定會認出,這就是他兒子,陳榮。
蒙眼老四有些不安,看見他,低聲說:“老大,村子里來了個大師,我看網上說她真的有點門道,會不會……”
老二也心有戚戚的點頭。
連丁小雪的鬼魂都出現了,要是看出點什么……
陳榮膚色黝黑,一雙眼神透著狡詐和市儈,聞言,只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怕什么,不過一個小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況且,他根本不信什么鬼神。
否則,當初也不可能把搶來的東西大膽的藏在那座古宅里。
老三跟著點頭:“對啊,她還說,撿到這些金子會帶來厄運,可我們不還好……”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頓了頓。
看著面前的瘸子,瞎子,啞巴,和自己殘掉的手指……
驀的打了個寒顫。
“大哥,這群人今天晚上就要去宅子里了!”老四指著手機,表情驚恐。
“要是真被他們找到點什么,該怎么辦?”
陳榮獰眉冷笑:“慌什么,正好借這個機會坐實古宅里有鬼的事,這樣,我們放在里面的東西就更加萬無一失。”
“而且……當時我們都蒙著面,就算真是丁小雪來了,也不知道我們是誰。”
“一個裝模作樣的小大師,想抓我們?”
他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抹邪惡的陰狠:“那宅子,誰能比我們更清楚?
到時候她們就是籠子里的老鼠,而我們是外面掌管一切的貓。”
管你什么大師,只有被我們戲耍折磨的份。
……
天很快就黑了。
趙昕默默把護身符拿出來,塞進外套內襯的口袋里。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保險。
低著腦袋,一手扯開褲腰帶,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塞進內褲里。
目睹一切的陸嘉文:……
他語氣涼涼:“趙老師,你知不知道,現在我要是拍張照片,可以讓你身敗名裂。”
趙昕:……
“而且,如果真遇到鬼,符紙燒起來的話,你的……”
趙昕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一行人拿著手電,再次出發。
夜幕沉沉,四周一片漆黑寂靜。
高大的古宅黑暗中輪廓變得模糊不清,森然而立,比白日平添了好幾分驚悚之氣。
只看一眼,便讓人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吱——”
這時,大門竟自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