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思瞳孔地震,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凝固。
男鬼看到江絮,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撲通跪下來,連聲求饒。
“大師……不,大仙饒命,饒命啊!”
這個女人太恐怖了,她都沒近劉英的身,就被噼里啪啦一頓胖揍。
他甚至懷疑那個女人一張符,就能原地滅了他。
“我解除!我解除婚約還不成嗎!”
男鬼哭嚎起來:“我知道不知道她是大仙您的朋友,那迎親隊(duì)伍連人都沒接到……我們沒什么發(fā)生。”
他猛地指向劉佳思:“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她慫恿我干的!我花了那么多聘禮,一個媳婦都沒娶到,我冤枉啊!”
劉佳思這才回過神來,驚恐懼加的看著江絮。
這人到底是誰?
竟然連黃彪這樣的惡鬼都能震懾住。
江絮冷笑一聲:“冤枉?他們二人渾身陰氣纏繞,再拖下去,怕是雙雙都得去陪你們!”
“擾亂陰陽秩序,謀害生人性命,都可惡至極!”
她抬手開了鬼門,數(shù)道符紙扔下去。
那些符紙迅速化作鐵鏈,將尖叫掙扎的劉佳思兩人拖入黑漆漆的鬼門之中。
一個惡毒,一個好色,地獄十八層的酷刑正在等著這兩人。
隨著鬼門關(guān)上,劉英和林恒頓時感覺身上那股陰冷的壓迫感消失了。
林恒長長的吐了口氣,心疼的看著劉英。
“抱歉,這段時間讓你受驚了。”
劉英搖頭,突然恍然:“所以分手的事,也是她搞鬼。”
現(xiàn)在才想起,她好像從始至終都沒聽林恒正式和她說過一句話。
那個聲音,那短信,恐怕都是劉佳思的手筆。
“什么分手,我什么時候要和你分手了?”林恒懵了。
劉英連忙掏出手機(jī)給他看條分手信息,兩人相視一眼,無奈的笑出聲。
“抱歉,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找你問清楚的。”
林恒溫柔搖頭:“是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意識到這一切,找你說清楚的。”
但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多謝江大師,多謝江總,謝謝你們。”
林恒感激不已。
要不是江大師他們及時趕來,他都不敢想象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知道江大師的名聲,林恒給了酬金,又好一番感謝。
江絮沒客氣,收下后又給了兩人祛陰符,才回家。
劉英準(zhǔn)備收拾家里的時候,就接到張春華的電話。
“小英,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在電話里聽鬼什么的,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偏生劉英的電話又一直打不通,更急了。
他們父女有臉做出那樣的事,劉英也沒藏著掖著,把事情源源本本都說了一遍。
張春花頓時氣到仰倒。
張利是他哥哥,女兒早早的走了,沒兩年,老婆也跟著去了,他可憐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自己做妹妹的平時沒少關(guān)照著。
劉英對這個舅舅也壓根沒得說,工作后每次從城里回來,都給他帶煙,帶酒的。
他就是這么報答他們的!
當(dāng)初張利買豪車的時候她就奇怪,他哪來的那么多錢,沒想到,竟然是拿他女兒的命換來的!
什么親情徹底煙消云散,張春花當(dāng)場撕了他的心都有!
連忙在田里叫上自家男人,說了這件事,兩口子氣沖沖就沖到張利家。
沒想到,黃彪家找麻煩的已經(jīng)來了。
外面里里外外還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黃彪的父親怒吼:“好你張利,當(dāng)初你女兒和我家黃彪結(jié)親的時候都說好了的,結(jié)果收了我們的錢,現(xiàn)在又毀婚!你們一家連鬼都騙,還是人嗎!”
張利臉色瞬間煞白,額頭滲出冷汗。
圍觀村民指指點(diǎn)點(diǎn)。
雖然他們對冥婚這種事都不太認(rèn)同,但既然收了錢又反悔,確實(shí)說不過去。
張利猛的搖頭:“不,不可能,黃哥,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明明……”
“明明已經(jīng)拿我女兒去頂替了是嗎!”張春花沖上前,狠狠甩了張利一耳光,胸口劇烈起伏。
“你閨女是寶貝,我的閨女就活該去送死?拿我的女兒的命換錢,還幫你女兒搶她的男朋友,你們一家簡直都不是東西!”張春花越想心越寒,氣得眼睛都紅了。
欺負(fù)人。
太欺負(fù)人了!
這番話一出,全場頓時嘩然。
“我的天,竟然用活人,還是自己的外甥女去頂替冥婚?”
“這不是要人命嗎?聽說活人和死人結(jié)親,不出幾個月都必死無疑的!”
“劉英那丫頭對他多孝順啊,每次回來都大包小包的……”
“還好這婚書被毀了,不然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么沒了,還連個原因都找不到。”
“這算什么親戚,簡直就是一家畜生!”
“太不是東西了,簡直畜生不如。”
村子里的人頓時看張利的眼神都變了,紛紛唾棄的后退,生怕沾了晦氣。
“可得離他遠(yuǎn)點(diǎn),誰知道哪一天他又拿我們的八字去干鬼事!”
就連黃家人也大開眼界,冷笑不止。
“原來是把主意打到自家人頭上!還錢,這次你不把錢吐干凈,別想好過!”
最后,張利只能變賣了所有家當(dāng)還債。
他的名聲也徹底臭了,村子里是待不下去,只能灰溜溜地逃到外地,最后一個人在橋洞下窮困潦倒,凄慘的過完一生。
——
之后的幾天,江絮依舊每天在玄清宗和家中算命,日子平靜又規(guī)律。
這天,家里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管家?guī)е粋€女人走進(jìn)來。
女人三十多歲,臉色蒼白,面龐消瘦,一件灰色長風(fēng)衣空蕩蕩的掛在身上,幾乎都瘦脫了相。
章琳正把烤好的蛋糕拿出來,視線落在女人身上的瞬間,整個人僵在原地。
“妹妹,你,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