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自新!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盛曲呼吸凝滯。
竟然是他!
“還給了我五十萬,還答應(yīng)幫我兒子安排工作,我,我一時糊涂就答應(yīng)了。”
還想著,只是一點財氣而已,盛家家大業(yè)大,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誰知道,竟然會變成這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害人,我真的不知道竟然會讓老爺生病啊!”她崩潰地痛哭起來。
盛曲聽明白了,劉美說得應(yīng)該是事實,她只怕也只是一個替罪羊,被人利用的棋子。
但即便如此……
這人也留不得了。
盛曲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不是江大師及時發(fā)現(xiàn),這轉(zhuǎn)厄符就會源源不斷地將厄運轉(zhuǎn)嫁到父親身上。
到那時,老爺子不僅要承受無休止的痛苦折磨,甚至可能不明不白地去死。
他冷冷地開口:“報警,讓警察帶走。”
什么!
劉美臉色刷的一下血色全失。
這份工作很好,穩(wěn)定,一個月的工資也非常高,村子里多少人羨慕都來不及呢。
可她被抓的事要是傳出去,不僅盛家的工作沒了,以后,只怕是整個行業(yè)也不會再用她了。
她一大把年紀(jì),早就習(xí)慣了這種生活,以后,她還能干什么,一個月有大幾萬的工資?
掃大街都沒人要了。
這,這不是讓她死嗎?
劉美這下真的怕了。
她雙腿發(fā)軟,癱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盛總,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大人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想著你們盛家那么厲害,也不差這一點兒,我要是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打死我也不會做的啊!”
盛曲都快被氣笑了。
都這樣了,還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你應(yīng)該慶幸我只是把你交給警察,不然,以我們的手段……”
他視線冰冷。
劉美哭聲一滯,后背打了個寒噤。
管家滿臉厭惡,立刻派人把她送到警局。
“羅自新!”盛曲咬牙切齒。
羅自新以前是他公司的一個下屬,為人低調(diào),性格斯文,后來,他自己辭職創(chuàng)業(yè),盛曲還幫了一些。
結(jié)果……就是這么報答他的!
要報復(fù),沖他來就是了,老爺子那么一大把年紀(jì),怎么下得去手的!
江絮聲音冷如寒冰:“因為只有您父親這樣浩然正氣,身負(fù)大功德的命格,才能壓得住那滔天的詛咒。”
盛曲簡直目眥欲裂,轉(zhuǎn)身就要找他去親自對質(zhì)。
江絮跟上去。
涂小湘好奇得不行。
這位羅自新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被人下了這樣惡毒的詛咒?
“江大師,老爺子他還需要什么治療嗎?”老太太叫住江絮。
江絮:“不用,已經(jīng)治療,膿瘡會自己慢慢消退,況且術(shù)法也已經(jīng)被破,不會有什么問題,但皮膚上的抓痕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恢復(fù)。”
盛老太太長舒了一口氣,又連聲感謝了一番。
……
羅家離這有半小時的車程。
盛曲剛下車,就看到羅太太手里拎著一把包好的中藥準(zhǔn)備開門。
“羅太太。”他走上去,叫了一聲。
羅太太臉色有些憔悴,看見盛曲,連忙把他請進屋。
一走進去,空氣里的熏香味嗆得人直咳嗽。
但即使是這么重的熏香,也快蓋不住屋子里的臭味了。
涂小湘皺眉,和傅明交換了一個眼神。
盛曲冷笑一聲,臉色陰沉下去。
“這家里,有人身上也長了怪瘡,對吧?”冰冷的女聲響起。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
羅太太這才注意到江絮,旋即臉上浮現(xiàn)出驚喜的表情。
是江絮,那個很厲害,無所不能的江大師!
“江大師,求求你救救我丈夫,還有我公公、婆婆吧!”她目光閃動,神情懇切。
哦豁!
還是組團造孽啊。
涂小湘挑眉。
羅太太沒注意到他們表情的意味深長,自顧自地講述起來。
“就一個多星期以前,我丈夫他們一家身上忽然長出好多怪瘡。”
“看了好多醫(yī)生,開了好多藥也沒用。”
“后來,還是我丈夫找一個老中醫(yī),開了個藥膏,涂上去,還真的起了作用,真的好得很快。”
盛曲拳頭一緊。
他看,不是藥膏起了作用,而是用了轉(zhuǎn)厄符,將這些厄運都轉(zhuǎn)給他家老頭子才好的快吧。
羅太太:“我還以為就好了,但誰知道,剛才,公公又發(fā)起狂來,身上突然又長出了好多好多的紅瘡。”
流膿流血,瘙癢難耐,臭氣熏天,簡直讓人不敢靠近。
她焦頭爛額,又去四處求醫(yī)。
“這到底是什么怪瘡!造孽啊,我們一家人老實本分,怎么就要遭這種罪。”
“江大師,我知道您能耐大,一定要救救我們一家人啊!”她眼眶含淚。
江絮目光疏離冰冷。
“膿瘡易治,但那是詛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