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學雅在前方默默等待著。
約摸一兩分鐘后,不近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著動靜,曹學雅知道正是那名叫達子的人過來了。
遠遠見著,那達子頭微微低著,好似在琢磨著什么。
等他快要經過巷子時,曹學雅身輕如燕,一個健步躥上前將手中拿著的噴霧,照起他臉上噴去。
這期間她沒發出任何動靜來。
在那叫達子的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中招暈倒在地。
接著曹學雅立即將人拖到巷子深處。
從空間中取出幾根繩子,將他的手和腳雙雙緊緊綁住,接著給他口中塞一塊破毛巾。
一切準備做好后,這才給他兜頭澆了一盆涼水。
接著,靜等這人醒過來。
這次曹學雅的目標是要審問這人一番,并不如之前對待陳勇那般使用正常劑量的藥劑。
這次僅僅使用約摸正常藥劑的四分之一份量。
只會短暫的讓人陷入無意識狀態,哪怕不給他潑冷水,這人最多十幾分鐘就會自然醒過來。
潑完冷水后,那叫達子的人,悶哼了哼。
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時心中有些疑惑,他這是在哪里?
接著就覺得渾身發冷,同時感覺到手和腳被人緊緊綁住,嘴巴也被人塞住一團東西。
這會兒他才清晰的認識到他被人綁了。
意識到這點時,他腦中瘋狂回想著,他最近有沒有得罪哪條道上的人?
同時嘴巴嗚嗚叫著,希望這人能夠盡快給他拿開嘴上的毛巾。
但想了半晌,仍未發現。
最近他并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而且他們背靠著丁兆興,這丁兆興有他哥哥罩著,他們只需要將他安排的事情完成,其他基本上沒有任何危險。
此時被人綁著,他心中倒是十分疑惑。
不知是哪條道上的人?
難道不知道他是跟著丁兆興混的嗎?
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到底是先過了這難關再說。
曹學雅怕他剛醒來不老實,狠狠在他身上踹了幾腳。
以曹學雅現在的力度,躥完那達子,就見他全身緊緊縮著,如同球般漸漸滾往墻壁上,好似生怕曹學雅再使力往他身上招呼。
達子只覺得,這人的腳勁實在是太大了,抽的他只覺得渾身血液如倒流般難忍,連呼吸都覺得隱隱有些困難。
這人難不成是練家子不成。
曹學雅看他那反應,知道這人應該是知道怕了。
這才口氣陰狠的開口:
“接下來我問你的話,你一字一句的乖乖回答。
若是有任何紕漏或者不實之言,我倒要看看,你是有多硬的骨頭。”
聽到曹學雅如此說,達子渾身抖了抖。
頭直搖,同時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曹學雅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將他口中毛巾拿下來。
達子終于呼吸了新鮮空氣,卻也沒有發出大聲的求救聲。
達子可是聰明人,對這條巷子也是熟悉無比。
知道這巷子附近住的人家并不多,且他們也已來到了巷子深處。
哪怕他大聲叫喊,有人過來查看,但如此遠的距離,足以讓這人在臨走之前將怒氣發泄到他身上,極有可能將她的腿打廢。
而且達子自認,他并沒有什么不可對人言之事。
心中已做好了那人無論詢問什么,他都會一五一十的回答,并不會有任何隱瞞。
聰明人可不會做傻事。
拿開毛巾后,曹學雅見他老老實實,沒有傻傻的呼救,心中點了點頭,識相就好。
不然還有你的苦頭吃。
接著曹學雅這才開始詢問:
“我已跟蹤你們多時,發現你們近期一直在那金老頭家附近打轉,難道金家有什么寶物不成?
如實說了,但凡有一點讓我查出來有問題,我隨時能找到你。”
達子聽到曹學雅威脅,心中一凜,渾身抖了抖,立馬就明白了。
他這是可能遇到同行了。
而且他們這幾日的行蹤一定被這人盯上了。
這人應是對金家有些微的了解,覺得他們應該在金家得了寶物。
而這人是想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辦法倒是好辦法,但可惜是他們并不是螳螂,沒捕到蟬。
而他也不是黃雀。
他們可是實實在在的,一無所獲。
咳了咳幾嗓子,達子這才能發出聲音來,卻保持原來的動作,并沒有試圖去看說話人的長相。
他心中可是清楚的很,沒見到反而更好。
若是見到了本人,那他能不能活到明天,可是還不一定。
他在這條道上常年混著,這種忌諱還是非常清楚的。
“大俠饒命,我們最近是在盯著金家,但這金家不知怎么的,竟是無緣無故的人去樓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我們可沒撈到一分錢的好處,天地良心,我可以賭咒發誓。”
曹學雅冷哼了哼,輕蔑開口:
“發誓就不必了,這種小兒科拿出來,可真是貽笑大方。
據我所知,金家老的老、病的病,如何能夠逃出你們這一伙人的五指山?
看來是不說實話呀。”
曹學雅故意如此說,詐著達子。
“既然如此...”
她走上前一步,那達子以為這人并不信他,要上來繼續整治他,忙不迭的開口,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大大大俠,我我我沒有,我真的說的是實話。”
同時身上微微打起了擺子。
想到剛剛曹學雅的那幾腳,只覺渾身又疼了起來。
曹學雅看他嚇的不輕,輕嗤一聲:
“若你沒說假話,那這金家有什么三頭六臂不成。
可以無聲無息的就這么消失不見?”
那達子此時心里倒也是有些苦哈哈的。
沒想到這來打劫他的人,不僅是同道中人,還打著與他們同樣的算盤,想從金家撈些好處。
但怎么會倒霉的被他給撞上。
現在他說了實話,但這人卻十分不信。
這可如何是好。
但無論如何還是得說清楚,不然今天他這雙腿可就要廢了。
曹學雅倒不著急,在旁倒是悠哉悠哉起來。
吹了吹剛剛被繩子勒的有些不舒服的手,這才不急不緩的開口:
“怎么,還沒想清楚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