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那小弟在得到丁兆興的安排與吩咐后,連夜馬不停蹄的連覺都沒睡,就去執行老大的安排了。
忙活了一天,這會兒才在晚間來到丁兆興家中。
他剛來沒多久,巧合的是,曹學雅也過來了。
此時,丁兆興昨日安排去查情況的小弟,已將事情的大概情況,簡明扼要的匯報給了老大。
聽到消息,達子連同另外一起行動的人,在昨日晚上已經被白嶺派出所抓去,此時人還沒出來,都被關押著呢。
丁兆興雖然并不知道內情如何,但還是將他給激的怒火中燒。
他沒想到,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本來昨日晚上沒等到達子及他手上王信寶的寶物,已是讓他惴惴不安了許久。
第二日甚至都沒去找他哥匯報。
畢竟此類事情,之前可是從來都沒發生過,他心中總覺得這事辦砸了,有些丟人。
而且這檔口,他兩眼一抹黑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去找他哥還不如自己先將事情查清楚了,到時候再一并讓他哥想想辦法。
此時想到他那可能被公安局民警收獲的那20件寶物,氣的眼睛都紅了。
兩只手都微微有些哆嗦。
要知道,那些寶物可是絕大部分都要給他哥用于疏通關系所用,而現在這東西就這么平白的進了派出所。
他們之前所做的如此多的準備工作,沒想到,到頭來竟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他一想到如此,只氣的頭暈腦脹、只感覺心都在滴血。
這可是整整20件寶貝啊!
這王信寶隱藏的極深,要不是他哥在偶爾一次調查一件案子時,涉及到了古玩玉器一條街,這才順藤摸瓜、抽絲剝繭查到了這王信寶身上。
當時查到后,他哥并沒有宣揚,而是將這消息悄悄隱瞞下來。
在通過隨后兩年不斷的調查,驗證他們的猜測,這才最后確定了這王信寶的根腳及他現在所涉及的事情。
他們兄弟倆可都知道,別看這王信寶的店鋪,僅是小小的一間,看起來極為不起眼,隱藏在古玩玉器一條街眾多的店鋪之中。
沒有任何的名氣。
但丁兆興知道他哥可是極為肯定的和他說過王信寶的事。
丁兆興知道以他哥謹慎的態度,能如此這般肯定的說出那番話,萬不會有假。
因此,他對這事也是報了十二萬分的期待。
沒想到最后結果竟是如此!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哥那邊如何處理。
這也是讓他極為惱怒和上火的地方。
若是平時,抓也就抓了。
雖說那些小弟跟著他也是不少時間,但對他來說,畢竟只是他手中工具,丟就丟了。
哪怕被抓進去了,他不是沒有其他辦法招來新的小弟。
因此并不太放在心上。
但急就急在他哥此時正是火燒眉毛之時,如今更是失去了王信寶這一個線索,那后續的又將如何?
這王信寶可是他們兄弟倆慢慢尋找了幾年,待完全確定后,才在今日下手。
其他的備選方案,以他對古玩街的了解,到底不如這王信寶來的讓人踏實。
過來匯報達子等人事的那小弟,見到老大聽到消息后怒不可遏,一時不敢言語,只微微低著頭,靠在墻邊的位置,靜靜等著。
過了許久,見老大的面色漸漸冷靜下來后,這才大著膽子,覷著老大的臉色,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老大,那達子那邊?”
聽到他如此問,丁兆興本有些慢慢消下去的火氣,又爆發出來。
“不用管他們,你做好我交代的事就行。”
聽到他如此說,那小弟在旁連連點頭應是,頭微垂、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真實表情是如何。
這人雖答應的極爽快,從面上也并不能看出來什么,但他心中卻是微微發寒。
他跟著丁兆興已是許久,但到底越不過達子等人,但既然連跟著老大時間最久的達子,在遇到事情時老大都如此處理。
想來,若是換成出事的是他,估計老大連聽都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
心中一時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要知道他與達子以及其他的那幫兄弟,愿意死心塌地的跟著老大丁兆興混,不僅是因為丁兆興背景雄厚,能帶他們過上好日子,更是因為他們相信大哥是個仁義之人。
哪怕他們遇到事了,相信大哥也并不會放棄他們或是不管他們的家人。
但今日看到大哥丁兆興這般的處理方式,知道他們以前可能想多了,這丁兆興可不是如他們兄弟那般所想的,心中一時想法頗多、思慮萬千。
但他深知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老大丁兆興可還在眼面前待著呢,無論如何得等這事兒結束了,他再另想著后續之事。
丁兆興在回答著這名小弟的話后,腦中不停的飛速旋轉著。
他倒不是想著如何解救達子這伙人,在他看來,達子那些人跟著他多年,也知道他身后有不淺的關系。
想來無論如何,都不會將他給供出去。
而且他深受他哥的影響,這么多年以來,不管是收誰做他的小弟,在安排各種活動時,都是極為謹慎。
從不會留把柄給他的那些小弟們。
因此王信寶這事,是這么多年以來唯一發生的一次紕漏,但他心中倒也不慌,從沒擔憂過會牽扯到他身上。
如今他最為著急的還是如何向他哥哥交代,畢竟他哥丁偉光可是也知道這王家王信寶的事。
前幾天丁兆興還與他哥溝通了。
最后這件事他哥也是同意的,如今卻出了這檔子事。
一時心中紛繁復雜,久久都拿不定主意。
最后向那名小弟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道:
“你先回去,其他的事我再考慮考慮。”
那小弟從這兩日與他大哥丁兆興的溝通中,也看出來了他大哥這兩日情緒十分浮躁,不像之前那般對什么都云淡風輕,好似萬事萬物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這名小弟跟著丁兆興及達子等,已是許久,但并不甚清楚這大哥的具體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