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屋中已經躺下的王信月,聽到這會兒的敲門聲,微微有些驚訝。
不過仍是起身開門,她知道這個時間段能來敲門的只有她那唯一的哥哥。
但一般情況下, 在她晚上入睡后,她哥不會再來打擾。
更何況現在已是深夜。
她起床后看了看時間,發現已是夜里將近十二點。
一時心中更是疑惑,不知道她哥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在如此的深夜里來找他。
心中一時有些打鼓。
將衣服穿好后,她起身往門口方向走去。
這幾天,她因為心情不好、郁結于心,連飯都沒吃下去幾口,面色顯得蒼白憔悴,整個人也是顯得無精打采。
因為她被擄走的事,心中十分難受。
她知道那些人擒了她去,除了敲詐勒索她的哥哥,絕沒有第二個可能。
心中難受、并充滿了挫敗感。
她知道她哥一切都好,只是就有她這么一個累贅的妹妹。
從小到大,她哥為了他,可是吃盡了苦頭。
而她呢,也不爭氣。
不僅從小得了她哥的照顧,幫不上忙,更是因為她這個病,耽誤了哥哥的許多事,甚至現在連成家都沒有。
更是帶著她前往全國各地治療,遍訪名醫名家,治療她心臟上的問題。
她心中一直自責難受。
不知為什么自己竟得了這么一個拖累人的病癥。
前兩天還被人當眾擒去。
她雖說當時很快就昏過去,但在昏過去之前,她仍是有一些意識。
知道那些人圖謀不軌, 絕不可能是因為她自身。
雖說她當日夜間就被送回來了,但她知道一定是她哥付出了巨大代價與努力, 才能讓她安然無恙的回來。
想到這里,她心中更為難受。
她知道那些人既然用她勒索她哥,可沒那么容易打發。
她與哥哥每日住在店鋪,對家中有些什么東西,不說如數家珍,倒也是知道一二。
這兩日她發現家中有幾件擺物的位置,明顯與之前有異。
仔細看才發現,原來放著幾件鎮館之寶的位置,此時另擺了一些不值錢的玩意。
心中明白,那些東西一定是拿出去作為贖金好將她贖回來,更是難受莫名。
她起身后將房門打開,見著他哥站在陰影里。
但仔細看,臉上卻隱隱好似在壓抑著什么。
她心中更感詫異,不知深更半夜的,他哥哥為什么做這樣的表情。
而且這兩日,因為他哥三番兩次的進出派出所,店鋪也時常關門。
他哥回來后,雖說面上表現的好似淡然無恙,但她與哥哥畢竟生活了十幾年,如何不知道他哥的真實狀況。
從她哥哥偶爾蹙起的眉頭及微微抿著的嘴角,就可看出他哥這兩天一定是在為她這事煩憂著。
卻不知怎么才經過了短短的時間,他哥就這副表情。
但疑惑歸疑惑,還是將門打開后,邊問他哥邊讓他哥進來:
“哥,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嗎?”
王信寶見開門后,妹妹那蒼白、無一絲血色的臉龐,心中一痛。
他妹妹從小到大,可是遭了大罪了。
這次更是如此。
但想到這會,自己手中緊緊攥著的瓶子,默默給自己打氣。
如果這瓶子里面的藥喝下去后有作用,那他妹妹可就有救了。
王信寶進屋后,也沒多話,直接將剛剛他老大給的他此時緊握在手中的瓶子舉起來,伸向妹妹。
一臉隱忍的興奮道:
“妹妹,你先將這喝了,喝完后哥哥再告訴你。”
雖說王信寶很想將他老大說的這藥效果直接告訴妹妹,但畢竟妹妹與他一樣,這么多年來,大多時候都走在求醫問藥的路上。
但希望太多、失望更多。
在每一次前去就醫的路上,都懷著巨大的希望,但每次的結果相同,都是失望。
王信寶已經怕了。
不想再看到妹妹那失望的眼神。
因此也沒直接說效果。
他想著,若是效果極好,也算是給妹妹一個驚喜。
若是效果全無,那全當喝了些白開水,想來對妹妹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王信月見著哥哥遞過來的那瓶普普通通、沒任何異樣的玻璃瓶子。
心中十分疑惑。
沒想到這三更半夜的,他哥哥敲門叫醒她,竟然是讓她喝這一瓶水。
而且,她將瓶子接過來,輕輕地晃了晃。
發現瓶中水倒不是很多,但她總覺得這瓶子十分眼熟。
但她相信哥哥,雖說現在口也不渴,但既然哥哥如此鄭重的這時候讓她喝下去,想來定有他的道理。
也沒糾結,點了點頭后,將瓶子輕輕打開,張口就喝了一口。
曹學雅空間的靈乳,雖說年份不同,但稀釋后的靈乳,卻沒有任何味道,可以說無色無味。
因此這會王信月在喝完一口瓶子里的水后,眨巴了下嘴,沒嘗出任何味道,只覺得這水的口感好似比白開水略有一絲絲清甜感。
只是這感覺,不注意品嘗,還真喝不出來。
雖說她并沒有喝出這水是什么味,但仍是十分聽話的,照著他哥哥的吩咐,三兩口就將那一瓶水全部喝進肚子里。
喝完后,王信月將空瓶子遞給他哥。
接著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哥王信寶,好似在說:水喝完了,還有什么事兒嗎?
對他哥哥今日晚間如此突兀的行為,王信月到現在還有些沒弄明白。
但,這畢竟是她哥哥,知道她哥不會害她。
因此,倒也全程聽話,乖乖配合她哥的安排。
王信寶盯著妹妹的一舉一動,神經緊繃著,手心緊張的甚至都冒出了汗。
全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妹妹,比他自己喝著藥還要緊張。
他見妹妹喝了第一口后,還咂吧了兩下嘴巴,好似沒品嘗出什么味道。
接著,頭一昂,將剩下瓶子里的水,一轱轆全部喝完。
喝完后,王信寶接過妹妹遞過來的瓶子,眼睛仍是沒從妹妹身上挪開。
王信月雖說在喝著這瓶里的水,但對她哥哥的行為,也是一清二楚。
看她哥好似十分緊張的樣子,心中猜測著不知她手中喝的這東西有什么特殊之處不成,不然她哥絕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