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眾多人的注視下,那名工作人員有些頭皮發麻的走上前去。
很快,就在那名解石師傅耳邊,輕輕耳語幾句。
師傅聽完后,眉頭輕輕蹙了蹙,半晌,這才點了點頭。
這名工作人員心中此時也是緊張萬分。
他也是剛剛才得到邱董那邊的安排,雖說這事有些打亂了之前的計劃。
但老板有令,他一個小員工,能有什么辦法。
他也看出來了,老板可能是對這塊原石開出來的料子感興趣,這才如此。
就是不知那名原石的所有者,如何想了。
原來,邱董的助理通知他,讓他與解石師傅溝通,暫停解石工作。
而是讓這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原石料子,就這么擺放在解石區域用以展示。
其實老板的心思很好理解。
老板舉辦這次活動的初衷,也是為了彰顯他的誠意,更是為了破解之前一直有流言說這批料子都是廢料,根本開不出什么好東西出來。
如今這塊好料子一出,也算是給老板正名了。
讓更多的人知道老板組織的這次活動,不僅誠意十足,更是下了血本。
給出更多的展示時間,也是想讓更多的人能現場觀摩到開出來的料子,是有多么的珍稀與難得。
就在曹學雅還在注視著工作人員與解石師傅的一舉一動之時,她的身邊不知何時,也已站定了一名穿著襯衫、一看就是邱董身邊精英的工作人員。
她五感敏銳,雖說緊盯著現場,但仍是留了一絲注意力在身邊與王信寶身上。
因此,在身邊多了這名工作人員,且那人的目光也是第一時間落在了她身上。
她自是很快就發現了。
此時人多,那人也沒多說什么,只輕輕一句:
“小姐,我家邱董有請,麻煩請跟我來。”
見此,曹學雅倒也沒有多少意外。
畢竟,這么大塊的一個寶貝,若是邱董就這么拱手讓人而不做任何的努力與挽救,那就不是他了。
她之前就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只是沒想到,他們速度這么快,她自己都還沒摸到寶貝的邊呢,這些人就打上了她的料子的主意。
她相信這次的活動,要不是是邱董組織的,這第一個來找她的,還真不一定是邱董。
只是邱董有先天優勢。
既然要見,那就見吧。
她倒沒什么可擔憂的,只是走前,與王信寶耳語了一番。
她過去自是沒問題,但寶貝可不容有失。
王信寶自是時刻關注著老大,見老大身邊站著的工作人員,很快就猜到了大概。
只是站在一旁,默默支持著老大。
見老大吩咐, 重重的點了點頭。
向老大保證下來。
他雖說可能沒什么大本事,但在現場好好的看顧這塊大寶貝,那自是義不容辭。
見王信寶理解了她的意思,也沒多說什么,轉身示意那名工作人員帶路。
現場的組織者,速度很快,在她轉身之際,就已經聽到了大廳的大喇叭里,在廣播著:
“親愛的朋友們,今日的賭石會我們有幸見證了一塊極品帝王綠的誕生,若是大家有興趣,可盡快移步解石區域, 時間有限,請大家注意安全、有序觀看。”
聽到這,曹學雅嘴邊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邱董可真會營銷,可謂是見縫插針,不放過一絲一毫經營自己的機會。
以現在這個年代來說,這個意識,可說是已高過了太多人。
她看著前面的工作人員,將她往大廳的一個角落而去。
之前她在剛進入大廳時,就已經過那里,知道那是一個小小的會客室兼茶室,并不對一般人開放。
應是邱董臨時私人辦公室。
這次將她帶過來,想來還是邱董不愿讓更多的人看到。
同時她邊往前走,邊揣測著邱董的心思。
其實并不難猜,無非是關于那塊帝王綠的。
就是不知邱董具體是個什么章程。
這邊的邱董,也是從解石區域剛剛回來。
這一路上,也是聽取了許多手下人的匯報。
大體也知道了這次走了如此狗屎運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店鋪店主。
而且,聽說還不是本人。
不過這點他并不在意,畢竟,哪怕是店主邀請過來的朋友選中的那塊原石。
那還是屬于店主的,若不是店主被邀請,想來那朋友也沒這個機會進入大廳,進而挑選原石。
王信寶當時能得到邀請函,自也是在省城古董行業不是無名之輩。
但對于像邱董這般地位的人,倒不一定接觸過,但只要他手下人稍一打聽,自然能得到關于他的具體信息。
因此,等到曹學雅跟著那名工作人員來到茶室,邱董已是想好了接下來會談的對策。
此時的茶室,只有兩人,一位自是邱明光本人, 另一位則是他的摯友,也是軍師。
他的很多計劃,也會聽從這位摯友的建議。
如今要找人過來談,自也是少不了他。
曹學雅進入茶室一瞬間,屋中兩人聽到腳步聲,也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迎接。
雖說以他們如今的地位,本可以不必如此。
但誰讓邱董這人在見到那渾身玲瓏剔透的帝王綠后,心中歡喜已極。
已是暗下決定,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將這塊寶貝,給收入囊中。
在聽到帝王綠的擁有者,是一個小小的店鋪主后,心中更是有了些底氣。
以他之見,這樣的人,可萬不敢得罪于他。
因此,可謂是信心十足。
只是,在見面的第一眼,邱董兩人心中就驚詫莫名。
原因無他,他們在幾分鐘前得到的消息,關于那店主的,可是一名年近三十歲的男子。
可如今進來的,是一個小姑娘。
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邱董甚至以眼神詢問帶路的工作人員是否搞錯了。
這么大的事,也能弄錯?
但來之前,工作人員也是做過功課的,畢竟,那可是價值不菲的寶貝。
一個不好,把他們賣了都不夠賠的。
他們也是不敢不小心。
只是,不管是邀請函的持有者,還是這個小姑娘,都是異口同聲的表示,她是主人,能做主。
如此,他還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