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老三簡直不敢去想,回到省城后他如何向邱董交代。
在來安市之前,他可是已拍了胸脯向他保證,一定圓滿的完成這次任務(wù)。
沒想到,這么快就打臉了。
而且重要的是,哪怕是到了如今這種情況,他都不清楚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
到時候邱董問起來,他將如何回復(fù)并解釋這其中的緣由?
不要說邱董不會信,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到底是如何發(fā)生的?
難道如今的作案手段,已超出了他的認知?
心中有些惶惶不安。
這可如何是好。
在來安市之前,他已是將投靠邱董當(dāng)做了唯一可行的備選方案。
一旦在省城地界再失去了邱明光的庇護,連同之前他所得罪的人,將很可能蜂擁而至找他麻煩,這絕不是他所能承受之重。
做他們這行的,誰沒幾個仇家。
只是之前他身家豐厚,能應(yīng)付得過來。
但隨著之前幾次的大出血,可是漸漸將他的老底,都給賠進去了。
加之之前得罪的一名權(quán)貴,最后并沒有得到妥善解決,當(dāng)時只是通過邱明光的關(guān)系,暫時緩和了,他這才又能逍遙了一段時間。
但這次投靠邱明光不成,邱明光不可能再維護他,那到時候他將要如何。
想到這,他渾身如泄了氣的皮球般,渾身無一絲力氣。
其他兄弟們見三哥如此,皆露出了頹敗之色。
他們跟了三哥許久,自然知道三哥的情況,當(dāng)下,可說是又重蹈了覆轍。
他們跟著著急,也無辦法。
只是心中不得不為各自的出路著想。
他們也知道,這次三哥所遭遇的困境,若是無奇跡,那是很難翻過去了。
但他們也是人,也有家眷要養(yǎng)活,之所以跟著三哥許多年,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三哥出手大方,對他們這些小弟頗為照顧。
但如今這種情況,哪怕他們有一腔熱血,但無奈還得為五斗米折腰。
這邊的徐老三那屋子,一片腥風(fēng)血雨。
而得了寶貝從徐老三所在的酒店出來的曹學(xué)雅,則是心情舒暢、一路哼著小曲回到了她入住的賓館房間內(nèi)。
到了房間內(nèi)沒多久,隱身符箓這才失效。
她一臉興奮的撲倒在了大床上,過了許久,這才漸漸將激動的心情平復(fù)了下來。
她之所以激動,倒不全都是為了那些寶貝。
寶貝她這大半年以來,可也是見識到了不少,眼界已是鍛煉了出來。
絕大部分原因是,她猜測經(jīng)過這次的失利,那徐老三很難再有翻身之地。
至少在省城內(nèi)是如此。
雖說她并沒有詳細的查看這次得到的寶貝,但這些東西,可都是價值不菲,所交換的條件,可不是徐老三能拿出來的。
也就是說,只要徐老三回去省城,就注定無法向邱明光交代。
畢竟,對邱明光來說,他不僅沒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更是連本錢都一并沒了。
就是不知這本錢是現(xiàn)金,還是提供其他的古董作為交換條件。
但不管如何,這次錢財與古董上的損失,最大的就要數(shù)邱明光了。
而徐老三作為執(zhí)行人,雖說并沒有錢財?shù)确矫娴膿p失,但對他來說,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如何能夠重新在省城古董行業(yè)站穩(wěn)腳跟。
但這次的安市之行,可說是給了徐老三致命一擊。
明面上邱明光損失最大,但徐老三卻很可能失去了在省城的立足之地。
這對他來說,可說是最大的損失。
說句無法挽回的損失都不為過。
而這,也是她最為開心的事了。
當(dāng)然,能夠破壞邱明光這次的行動,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誰讓這兩人,她都看不順眼呢。
能扳倒一個是一個。
要說這徐老三,在省城蹦跶了這么久,可說是絕對有可取之處。
之前只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竟然就能將第一次失去寶貝的目標(biāo),歸咎到她的身上。
而且,時間過去了那么久,竟然都不放棄,還在暗中吩咐小弟們拿著她的畫像,在暗暗的尋摸著她。
由此可見,這人至少在有些事情上,嗅覺是極為敏銳的。
一般人,可絕不會如此。
要不是因為遇到她,如今的他,還不知如何的逍遙自在呢。
想到這里,她心中冷哼一聲。
就看這次過后,徐老三如何再翻身。
她就靜靜的等著。
此時的她,雖說已回到了客房,但仍是時不時的關(guān)注著徐老三他們開過來的兩輛商務(wù)車。
就見凌晨約摸一點左右,那一行人從酒店大門出來。
要不是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她還沒發(fā)現(xiàn)呢。
走了也好,省得他們?nèi)宰≡趯γ妫屗嵝牡跄懙摹?/p>
雖說她并不懼什么,但若是徐老三他們多注意些,還是有可能會注意到王信寶就住在對面。
王信寶雖說不是多么知名的人,但作為同行,徐老三及那些手下,對他還是并不陌生的。
一旦見到,到時候難保他們不多想。
而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一旦到時候被他們那伙人注意到,難保他們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
畢竟,之前不管是交流會,還是原石會,他們都是參與的。
就算他們沒有證據(jù),但一旦被他們盯上,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哪怕僅僅是懷疑,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更重要的是,她壓根就不無辜。
若是仔細研究,很可能會有些蛛絲馬跡露出來。
這也是她最為擔(dān)心的地方。
雖說現(xiàn)在的攝像頭并不如幾十年后的后世那般普及,但,省城的圈子就那么大。
之前賭石會他們被邱明光盯上的事,可還沒解決呢。
這次若是在安市又被發(fā)現(xiàn),他們一定會被作為重點懷疑對象去調(diào)查。
好在他們走了。
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
她這幾天提著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王信寶喜笑顏開的過來了。
其實他昨日晚上就已得到了消息,但因為時間晚了,就沒過來打擾老大。
這不一大早起來后,就過來老大的房間了。
曹學(xué)雅開門讓他進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談的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