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白轉身和秦玉龍離開板房,邁步朝曹家別墅走去,身后薛啟恩跟著。
一路上,林白看到了那些圍在一起看熱鬧的鄉親,沒有理會。
來到別墅,林白眼神示意,薛啟恩上前一腳踹開大門,幾人走進。
別墅內,相比白天來時的熱鬧,此刻一片狼藉。
曹家二老聽到聲音出門,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當看到是林白后兩人齊齊色變。
“你這個雜種!竟還敢來!”
老爺子指著林白呵斥。
外面在下雨夾雪,林白走進避雨的地方,經過老爺子身邊的時候奪過他的拐杖反手握住,揮起打在老爺子的小腿。
砰!
“哎呦——”
老爺子一聲痛呼倒在地上,捂著小腿撕心裂肺的嚎叫。
這還是林白故意收力的結果,如若不然就他這一把老骨頭,早就斷了好幾節。
林白坐在門口的長椅上,手中拐杖指著老頭。
“現在,給你兒子打電話。”
老頭疼的死去活來,老婦人這個時候終于怕了,慌忙掏出手機,給自己兒子撥去電話。
院外,和白天一樣圍著很多村民,都是來看熱鬧的。
林白也沒管,自顧自坐在椅子上,等著對方打電話。
“兒啊,你趕緊回來,你爸被那個臭……被林家那小子打了!”
電話接通,老婦人語氣驚恐,幾乎是哀求的口吻。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么,老婦人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快點!”
電話掛斷,老婦人看向林白,指責他罵道:
“林家小子!我兒馬上就回來,你給我等著!”
林白一個眼神,老婦人立馬閉口,不敢多說。
林白看向薛啟恩,“叫人進來,給我砸了。”
薛啟恩點頭,掏出對講機。
“別墅外面的,都進來!開砸!”
聲音落下不久,院外烏泱泱的撲進來二三十個黑衣保鏢,沖進別墅,見東西就砸。
院外,看到這一幕的鄉親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要再砸了,不要砸了嗚嗚嗚……”
老倆口眼睜睜看著好好的家被砸了個七零八落不像樣,根本無力反抗。
林白湊近老婦人一些,獰笑道:
“這不是你們曹家慣用的手段么?怎么,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不行了?”
老婦人看著林白,眼底帶著三分恐懼,三分記恨,三分后悔。
與此同時另一邊,云山縣醫院。
掛斷電話后的曹軍立馬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老二和老二媳婦看到曹家表情難看剛準備詢問,病房門被推開,外面走進來一伙兒陌生人,攔住了曹軍的去路。
“你好,請問你是縣供電局副局長曹軍嗎?”
曹軍疑惑的眼神在幾人身上掃過,點了點頭,“我是,你們是?”
為首的男人亮出自己的證件。
“我是市供電局的,我們這邊查到你貪污受賄,金額巨大,經開會商議辭去你云山縣供電局副局長的職位,這是辭退文件,請你簽收。”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一個文件夾曹軍臉色一白,腳步踉蹌差點跌倒。
“怎么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曹軍一把奪過文件夾打開,翻出里面的文件查看。
看著文件上蓋著的紅章,上面鮮紅的字印讓曹軍最后一絲希望破滅,整個人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向后倒去,撞在病床上后摔倒在地。
“大哥!”
老二看到這一幕沙啞著呼喊。
曹軍扶著病床起身,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沒有權力辭退我!我要見局長!我要見局長!”
說著,曹軍掏出手機,找到局長的號碼撥了過去。
病房里的幾個陌生人看著,沒有阻攔。
終于,電話接通,曹軍急切道:“局長,我這里來了幾個人,說我被……”
“我知道,小軍啊,我也沒辦法,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抱歉。”
嘟嘟嘟——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曹軍心底的最后一絲希望破滅,不信邪的他再次撥去電話,誓要問個清楚。
但這次電話那邊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這時陌生的領頭男子開口道:
“另外,我們會在三日內收回你名下所有財產,包括但不限于你個人名下的車輛,房產,以及你兄弟,父母名下的所有財產,事先告知你一聲,請你提前做好搬家準備。”
說完這句話,男子回頭,帶著一行人離開病房。
病房里,曹老二的妻子從始至終看著,沒說一句話。
這個時候她突然起身,指著曹家老二罵道:
“廢物!都怪你!現在好了,房子車子都沒了你讓老娘跟著你喝西北風嗎!”
說著,女人拿起抱枕用力砸在曹家老二身上,絲毫不顧及他身上的傷。
啪!
曹軍一巴掌扇在弟媳臉上,指著門外。
“滾!給我滾!”
弟媳摸著臉,細眉揚天。
“滾就滾!你還以為你是供電局的二把手嗎!一個殘廢!一個廢物!啥也不是!離婚!離婚!呸!”
罵完,女人甩著包包快步離開,像躲瘟疫一般。
曹軍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仿佛丟了魂兒。
“哥,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曹軍沒有說話,眼神空洞,茫然且沒有焦距。
片刻后曹家猛然抬頭,“是林白!對!一定是他!你先在這休養,我回家一趟!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說著,不顧弟弟的呼喊曹軍奪門而出。
……
云山村。
曹家別墅已經不能稱之為家,整個房子能砸的不能砸的全被保鏢砸的稀碎。
曹家老倆口依偎在一起,哪敢說半個不字。
等待中,隨著剎車聲,曹軍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一進門曹軍就看到了被砸的不像樣的家,婦人看到曹家嘴巴一癟剛要開口向兒子告狀,還沒來得及開口時,就見曹軍噗通一聲跪在林白面前。
“小……林先生,我錯了,希望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次,饒了我曹家這次。”
砰!
說完,曹軍使勁磕頭,額頭重重磕在地磚上。
這一幕,頓時給曹家夫婦看不會了,也給外面看熱鬧的那些鄉親看懵了。
只有林白,他緩緩直起身子,問道:
“為什么欺負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