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打倒一個,還有閑心點評幾句。
“右手防御不行,跟你說多少遍了就是改不過來,一會兒負重十里。”
又踹倒一個。
“不錯,能耐見漲了。只是那么大的漏洞,等著敵人打斷你的腿嗎?負重五里。”
另一邊反手又將一個踹飛。
“輕功一點不見漲,如何保護太子?站樁四個時辰!”
……
君一出手很快,好像會瞬移一樣。
大家這邊還沒看完,那邊又有人倒下了。
間歇著耳朵還要聽著君一云淡風輕的點評。
渾身的感官連軸轉(zhuǎn),根本忙不過來。
鳳嫋嫋和君九淵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站在門外看著里面的人打作一團。
也看到了金石和侍衛(wèi)們道士的裝扮。
鳳嫋嫋無語:“這個金石,哪來的鬼點子?”
君九淵點評:“想這些事情,他最不嫌累。”
倆人沒進去,就站在門口看好戲。
院子里的打斗相持沒多久,侍衛(wèi)們都一個個仰翻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僅剩君一一人依舊挺拔的站在院子中間。
不知誰帶的頭,眾人一起鼓掌。
“好。君一威威!”
他若無其事的放下衣袖,朝金石伸手。
“拿來吧。”
曦瑤一直緊張著,此刻也終于露出放心的笑。
金石先安排人將受傷的侍衛(wèi)扶出去。
然后將吉祥物一件一件的裝進了一個大布袋里。
連糯米都用提前準備好的小布袋裝好。
隨后,他還把作法的那支桃木劍和三清鈴,也塞了進去。
弄好后,他提著大布袋走到曦瑤面前。
“曦瑤姐,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賀禮。這里面的東西,鎮(zhèn)宅、納福、辟邪、招財,昨天缺的,今天全補上了。祝你們幸福吉祥、永結(jié)同心。”
曦瑤人生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
不是最貴重的,卻是最讓她感動的,是金石一點一點用心找回來的。
雖然這過程,出乎她的意料。
曦瑤感激的接過來。
“謝謝你。你跟在皇兄身邊,也要聽皇兄安排,保護好自己。”
金石當即漾起驕傲的神色。
“我當然聽表哥的。表哥下午要帶我去軍營,你知道的,我一直盼著跟著表哥建功立業(yè),這么說來,我也算是心想事成了。”
君一給他潑冷水。
“去軍營不代表能建功立業(yè),你要學習的東西還多著呢。”
這話金石最不愛聽,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看在你已經(jīng)是我姐夫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等來日我當了大將軍,你就羨慕去吧。”
君一想了想,臉上升起意味深長的笑。
既然那么想當大將軍,那他可要好好幫這個忙。
等禮物送完,金石當然還沒忘記最最重要,他期待了好幾天的敬早茶環(huán)節(jié)。
他伸著脖子往外找人,看到鳳嫋嫋和君九淵,當即就招呼倆人進來。
“表哥表嫂,快快快。我都等不及讓君一給我敬茶了。”
曦瑤疑惑。
給鳳嫋嫋和君九淵敬茶,是為他二人代行了皇后的長輩之責。
算是替皇后受的這杯茶。
什么時候新郎官要給表小舅子敬茶了?
君蓁蓁在一旁看了好久的戲,湊到曦瑤身邊的答疑解惑。
“金石本來還要代替皇后坐高堂,被否了之后,就非要君一給他敬茶。君一哄小孩玩得,他還真信了。”
不但金石信了,君一也是當真的。
從倆人決定要成親,金石忙前忙后的他都看在眼里。
雖然忙活的事情有點……奇葩。
但心意是好的。
看得出曦瑤很開心。
君一和曦瑤的至親本就不多,曦瑤認的母親也只是皇后。金石這個拐彎抹角的小舅子,雖然沒規(guī)矩腦回路又新奇,但君一是真的感謝他將曦瑤當成親人。
為了這份心意,這茶他敬了。
君一和曦瑤向鳳嫋嫋和君九淵敬茶的時候,金石就抖著小腿在一旁等著。
那邊茶剛放下,金石就開始催了。
“還有我這,還有我這。”
曦瑤剛端起茶杯,就被君一抓住手腕。
“你不用。哪有當姐的向弟弟敬茶的。他主要是想針對我,我一個人來就行。”
金石等不及了,嬉笑著連連附和。
“對對對。曦瑤姐你不用,我今天主要是想喝到君一這小子的茶。”
君一神色如常的端茶給金石。
金石接過茶,得瑟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金石將茶一飲而盡,還不過癮,瞅著旁邊還有一杯,朝君一遞眼色。
“我渴了。一杯都敬了,再來一杯也不多吧。”
君一什么也沒說,又將曦瑤身邊的那杯也端給他。
這回,金石更得瑟,笑聲更大了。
君一始終面不改色的看著,大有一種“你笑吧,很快就笑不出來”的意思。
府上的人都了解君一,他可不是這般任人拿捏的人。
金石可能要慘了。
君九淵也什么都不說,看著金石作死。
鳳嫋嫋這心里,真為金石身上的二兩肉捏一把汗。
下午的時候,君九淵就帶著金石和君一去了城外軍營。
君一的身份可以露面,但曦瑤不行。
她只能留在府上,手里端著一杯熱茶,看著鳳嫋嫋吃小魚干。
那是君九淵后來從薛戩那要來的一些。
鳳嫋嫋現(xiàn)在身體好了,終于解了饞。
她吃得開心又滿足。
“太好吃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曦瑤笑著看她。
“跟山寨里的嬸嬸們學的。她們生活自給自足,什么都會。我跟著她們學了不少本事,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廢物。”
鳳嫋嫋看了一眼曦瑤的手。
不似之前那般白皙嬌嫩,手指上還有些細微的傷痕。
明顯是常干活留下的。
她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
哪敢過做小魚干這種活。
鳳嫋嫋伸手,在她的手指上摸了摸。
“疼嗎?”
曦瑤道:“一開始的時候有點。那時不適應,別人都是一身的力氣,做什么都很輕松,我卻連一桶魚都提不起來。后來大家都幫著我,慢慢的我也能提了,只是提的有點少,就多提幾次。做活的難免有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適應了。”
鳳嫋嫋想起君一對曦瑤的呵護,問:“難以現(xiàn)象,你是怎么說服君一讓你做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