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如見救星,撲上去揪住王彪護(hù)心鏡:“王千總!快拿下那穿粗布的小畜生!他敢打爺!還有那老棺材瓤子!一并剁了喂狗!”
王彪濃眉一擰,鑌鐵刀“鏘啷”出鞘:“兒郎們!圍了!”三百兵丁轟然應(yīng)諾,槍尖寒光閃爍,步步緊逼!圍觀百姓嚇得四散奔逃,貨攤翻倒,魚蝦踩得稀爛!
少年虎目如電掃過軍陣。
老者白須無風(fēng)自動(dòng),枯手按住徒弟肩膀:“徒兒小心,這是京營精銳。”
王彪刀尖指向少年:“小賊!敢傷薛公子?還不速速跪地受縛!”
少年踏前一步,聲如金鐵交擊:“將軍明鑒!薛公子當(dāng)街虐打婢女,我不過出手阻攔!王法昭昭,豈容豪奴草菅人命?”
“放屁!”薛蟠跳腳大罵:“自家的奴婢,爺我就算是殺了她!輪得到你管?王千總!給爺剁了他雙手!”
王彪冷笑:“聽見了?膽大妄為!!!兒郎們——”他刀鋒高舉:“拿下這對(duì)爺倆!”
王彪三百近衛(wèi)鐵桶般圍死,長(zhǎng)槍如林寒光爍!
老者白須倒豎,枯手又抓起一根魚販挑蝦的丈二竹竿,擲給少年:“接棍!”
少年接竿在手,虎目迸火!那竹竿抖開,“嗚”地卷起狂風(fēng)!但見:
少年棍似瘋蟒出洞!掃脛骨、劈肩胛,專打近衛(wèi)關(guān)節(jié)!
“啪啪”脆響,打的一干人等武器脫手!
老者竿如巨象甩鼻!招招看似輕描淡寫,竿頭過處一股陰力,近衛(wèi)們隔著鐵甲“噗噗”悶響,雖未有血跡,卻疼痛難忍,脫力而倒!
不過半盞茶功夫,地上已滾倒數(shù)十余近衛(wèi)!
雖未見血痕,卻無力再戰(zhàn)!
可老者畢竟年邁,少年畢竟年幼。
倆人又無武器,又刻意未曾下殺手,不多一會(huì)已經(jīng)逐漸難支!
王彪眼珠赤紅:“加把勁給捉了他們!”
老者見勢(shì)不對(duì),枯影如鬼魅,腳尖點(diǎn)地騰空,踩著圍攻的槍尖飛身而起撲向薛蟠!
薛蟠正縮在兵陣后跳腳,“啊呀”一聲被枯手掐住喉管!
“都別動(dòng)!”老者厲喝炸雷!竹尖抵進(jìn)薛蟠太陽穴,刺破油皮滲出血線!
薛蟠疼的殺豬般嚎:“娘啊!救我!捅穿我腦袋了!”
兵陣霎時(shí)大亂!
而另一角少年卻被五柄長(zhǎng)槍逼住死角!
一柄鑌鐵刀角度刁鉆“唰”地架上他的脖頸!
兩方死掐!
老者竹尖抵死薛蟠,少年被鋼刀加頸!
王彪冷汗浸透鐵甲——節(jié)度使的外甥若死在此地,他九族都得填命!
他急聲嘶吼:“都住手!休傷了薛公子!”
卻在這時(shí)。
寶釵本就聞著碼頭的腥臭味很是難過,看見自家哥哥被脅迫猛抽一口冷氣,這幾日壓著的舊疾爆發(fā)!眼前一黑,蔥黃帕子飄落泥地,身子軟軟栽倒!
薛夫人正揪著衣襟哭嚎:“天殺的!快放我兒——”忽見女兒栽倒,登時(shí)魂飛魄散!撲過去抱起寶釵,只見她面如金紙,唇色灰敗,喉間“嘶嘶”如破風(fēng)箱!急得頓腳捶地大哭:“我的兒啊——”
這滿場(chǎng)的生死一線,就這么被薛寶釵的暈倒和薛夫人的嚎啕大哭給打斷了。
雙方都目瞪口呆,怔怔的看著這對(duì)母女!
薛夫人抱著緊閉雙眼面色慘白的寶釵,哭得肝腸寸斷。
就在這時(shí)忽見西門大官人青緞斗篷拂開兵陣,大步流星踏來!
“想救她性命,便聽我的!”西門大官人聲如寒鐵。他劈手奪過寶釵,讓她坐直在薛夫人懷里!青緞斗篷“唰”地展開,如黑云罩住寶釵身形,隔開四周目光!
薛夫人驚得魂飛魄散:“你……你要作甚!”
西門大官人不理她,大手解開寶釵蜜合色夾襖盤扣!里頭月白中衣微敞,露出半截雪白頸子和一抹高聳白皙!
瞬間熱氣帶著體香蒸騰入鼻。
薛夫人“啊呀”一聲撲上去,卻被西門大官人反手推開:“要她命就別攔!”
更駭人的在后頭!西門大官人竟扯開寶釵蔥黃綾裙系帶,將她羅裙褪了下去!
刷的一片白花花肉光晃得大官人眼酸!
那軟糯的小腹微微隆起,豐腴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團(tuán),奶綿綿,白生生。
一道素綢褲腰勒進(jìn)嫩肉的粉色紅痕,倒像給白酥酪系了紅繩!
薛夫人眼前發(fā)黑:“天爺啊……我兒的清白……”
趕緊抓住西門大官人的大氅遮得嚴(yán)嚴(yán)的,莫要再給其他人看見!
萬幸西門大官人只褪羅裙到大胯臀根處便停手!他雙掌交疊,猛按寶釵臍下三寸氣海穴!
這薛寶釵先天帶來的疾病。
無非就是過敏引起哮喘,想來這碼頭的魚蝦腥味刺激了起來。
只能借助腹部呼吸助她通順緩轉(zhuǎn)。
溫軟滑膩。
五指深深陷進(jìn)那白軟豐腴的腹肉里,掌緣擠壓出的肉褶白得晃眼。
掌根發(fā)力如錘,按得寶釵身子劇顫!口中“嘶——吸!”那“嘶”聲拖得極長(zhǎng),如毒蛇吐信一般!
寶釵喉間“嗬嗬”作響,竟真隨那“嘶”聲抽氣!慘白的臉漸漸浮出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