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梓歆的比基尼壁紙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我的心瞬間就懸了起來,忙不迭把筆記本扣上。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郭汶鑫,她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我咳嗽了一聲,將筆記本背對著她,然后換了一張別的電腦壁紙,并對她說:“看我怎么操作。”
郭汶鑫沒說話,默默地湊了過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但不管多尷尬,我都得把該干的事干完。
于是,我點開了孫正寫給我的那個文件,并教郭汶鑫怎么去操作。
“這個文件,你點開它,然后按照我的方式隨便寫入一個文件當中,這樣的話,只要另一邊開機,我這邊就能同步到他的數據。”
我耐心地教著郭汶鑫。
郭汶鑫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說:“懂了,以文本形式打開任意一個電腦文件,然后將你的這個文件寫進去,是吧?”
“對。”我點了點頭,“你還蠻聰明的。”
“我怎么說也是雙一流大學的高材生啊。”郭汶鑫白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將U盤拔下來遞給她,說:“到時候,你就把這個U盤查到劉洋的電腦上,只要你能將文件寫進去,那我們就有機會挖掘到劉洋的黑料了。”
郭汶鑫點了點頭,將U盤接過去,說:“行,我知道了。”
我說:“希望你能安全完成任務。”
“嗯,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幫我找到張軍來。”郭汶鑫對我說。
我點頭說:“當然。”
郭汶鑫露出了微笑來。
我也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忽然覺得眼睛有點干,不由得擠了幾下眼,流出了眼淚。
“你怎么哭了?”郭汶鑫問我。
我說:“不是,眼干……”
“是不是進東西了?我給你吹吹。”郭汶鑫彎下腰來,給我吹了吹眼睛。
“別吹別吹,眼干,不是進東西了!”我對郭汶鑫說。
結果萬萬沒想到,這一幕恰好被趕來的蕭景妤看到。
蕭景妤一進門,就看到了郭汶鑫彎腰給我吹眼睛,但是從她那個角度看,就好像是郭汶鑫彎下腰和我接吻一樣。
我也發現了門口的蕭景妤,只見她瞠目結舌地站在那里,呆若木雞,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
我看了看郭汶鑫,又看了看蕭景妤,連忙解釋說:“不是!你誤會了!她再給我吹眼睛!”
郭汶鑫立即直起腰來,回頭看了一眼蕭景妤,解釋說:“姐姐,他說他眼睛進東西了,我給他吹吹。”
“不是進東西,是眼干!而且你不需要給我吹!”我解釋說。
郭汶鑫連忙點頭,說:“對,他眼干!”
蕭景妤面無表情地來到床邊坐下,說:“你跟我解釋什么?和我有什么關系?”
“呃……”我當場哽住了。
郭汶鑫似乎也察覺到自己闖禍了,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幾步,說:“哥,那我……那我先去忙了,你……保重。”
說完,郭汶鑫就跑了。
我剛想喊她,結果她跑得飛快,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我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蕭景妤,訕笑著說:“還好嗎?”
“歆歆讓我來照顧你的,不然我是不會來的。”蕭景妤十分冷漠地說。
我點了點頭,感覺氣氛有些尷尬,便對她說:“之前是我不對……”
“你不用因為害怕我不好好照顧你而違心地道歉,不管你道不道歉,我都會照顧好你的,畢竟是歆歆找我來的。”蕭景妤依舊面無表情,說話時也不帶絲毫的情感波動,讓我感覺她特別的冷漠。
我吃了個閉門羹,自然就沒什么和她聊天的興趣了,本來還想緩和一下關系,結果沒想到,她根本不給機會。
所以說,有時候你能跟女孩子解開誤會,冰釋前嫌,不是因為你的技術有多好,而是因為女孩子她還愿意給你機會。
一旦她不給你機會了,任憑你巧舌如簧,舌燦蓮花,她也不可能聽你說一句廢話。
我現在的情況就是,任憑我怎么說,蕭景妤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跟我解釋什么”“和我有什么關系”,完全不給人機會。
對此我也十分的無奈,只好默默地趴在了床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安靜地趴著,蕭景妤則安靜地擺弄著她的手機。
我時不時會抬頭看蕭景妤一眼,但當蕭景妤發現我看她的時候,我又會立即把頭低下去,生怕被她發現。
又過了一會兒,我實在是熬不住了,就開口跟她說:“蕭景妤,對不起!是我不對!
“我之前不該跟你說那些話惹你生氣的,你就當我是個混蛋吧!
“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毫無怨言,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我以為我的一番肺腑之言能讓蕭景妤原諒我,但是蕭景妤依然不咸不淡地來了一句:“你沒錯。”
我簡直要氣炸了,這感覺,就像是你費盡心力地揮出了好幾拳,但卻全都打在了棉花上,那種用盡全力后卻依然看不到絲毫成效的無力感,讓我簡直難以忍受。
我深呼吸,迫使自己平復情緒,然后,我又好聲好氣地對蕭景妤說:“你別這樣好嗎?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你不要這樣漠視我。
“我真的很難受,我……”
不等我說話,蕭景妤突然打斷我:“你難受?難道我當時就不難受了?”
一句話,直接把我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景妤生氣地說:“我當時有多難受,你知道嗎?你當時說的那些話有多傷人,你知道嗎?
“現在你跟我說你難受,那我呢?我當時的感覺有誰能體會?
“你難受就難受著吧,你現在的難受,遠遠比不上我當時的十分之一!”
我張口結舌,無話可說。
病房里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啥來挽回這段關系,只能掏心掏肺地跟她說:“我知道我當時的做法傷害到了你,對你造成了很深的傷害,但是我并不是有意要那么做的。
“正相反,我是因為太過于在乎你,所以才……”
“在乎我?”蕭景妤冷笑了一聲,“在乎我就那樣欺負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