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李伯不顧自身安危把襁褓之中的倪輕羽拋飛了出去,大貨車毫不留情的碾過他的身體。事發突然,誰也沒注意到被拋出去的小嬰孩。
眾人都在關注被碾軋得不成樣子的李伯,李伯當時就斷了氣。而被拋飛出去的嬰兒則安靜的躺在路邊的雪地上,此時有一個拾荒的瘋老頭發現了這孩子。
陳衛東一拍手,
“不能這么巧吧?”
倪輕羽苦笑,
“師傅就是這么和我說的,他在我的襁褓里發現了一封信,上面詳細的寫著我的身世。這些事都是我十二歲以后師傅才告訴我的。
在這之前我不叫倪輕羽,老頭給我起的名字叫祁寰。倪輕羽是我母親給我起的,倪震東后娶的那個女人始終在找我母親的下落,
直到我長大成人,跑去美洲,殺上倪家討公道。我見到了倪震東,沒和他說任何話,直接給了他兩刀。他不閃不避,硬是扛下來了,還問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此時那個女人的到了消息,派人包圍了我。當時的我只有十七歲,年輕氣盛,仗著一身的毒功就和他們拼殺了起來。”
陳衛東聽到不合理的地方馬上敲黑板,
“師姐,你是不是和我吹牛呢?一幫帶槍的紐約黑幫?你是怎么和他們周旋的?”
倪輕羽傲慢的一挑眉,
“內隱門里的毒藥千奇百怪,我一包毒粉撒出去就能讓小范圍內所有的脊椎動物失明半個小時。”
陳衛東感覺自己的前列腺有節奏的縮放了幾下,
“師姐,你有這么牛逼的藥為啥不早用?武京丸號上...”
倪輕羽白了他一眼,
“匪徒拿著槍,他們看不見就會亂開槍,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你個大坑逼!”
陳衛東被罵后只能閉嘴繼續傾聽。倪輕羽去倪家也沒討到便宜,身中三槍逃跑了。紐約黑幫被干掉了幾十人自不必說,最關鍵的是倪輕羽暴露了。
甘比諾珊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尋找到倪輕羽的下落。終于找到了,終于要如愿以償的除掉洪楚清與這個世界最后的一點牽絆了。
按理說去一個落后的第三世界國家殺一個人很簡單,但是這里不包括華國。幾波殺手進入華國之后都如泥牛入海。
最后有人告訴甘比諾家族,那個叫倪輕羽的女孩非常不簡單,背后有一個神秘組織做靠山。自那以后甘比諾家族再也不敢來找倪輕羽的晦氣,
改革開放之后倪家的業務也展到了華國,從做生意的角度說,倪震東還是很有眼光的。倪剛就是他發現的家族人才。
倪家在華國大陸的企業叫振遠集團,涉及的領域很多,最主要的是醫藥領域和重工機械。倪家剛回來的時候也是水土不服,
各種手續和華國的人情世故讓他們很煩,可是自從倪剛打理企業之后一切都變得順風順水起來。但是這一切卻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這個利益人就是倪震東和那個女人生的一對兒女,男的叫倪浩宇,女的叫喬珊娜。女孩隨甘比諾.珊珊的華國姓氏,姓喬。”
這對活寶排斥任何與倪震東有血緣關系的倪家人,倪剛這個倪震東的遠房侄子當然也是礙了他們的眼。在經歷了幾次生命危險之后倪剛只能選擇離開振遠集團。
倪輕羽的情緒有些低落,
“那個叫喬珊娜的女孩對我的敵意特別大,幾次三番的想要算計我。后來我也給了她教訓,消停了一陣子,這不,又開始出來整事。
陳衛東有些不解,
“憑你的能力,為什么不干掉他們倆?”
倪輕羽長出了一口氣,
“唉,我要是像你這么王八犢子我肯定干掉他倆。”
陳衛東秒懂,
“不能吧?你還在乎他們身上那點血緣關系?”
倪輕羽用沉默承認了陳衛東提出的問題,她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當年他一刀插進倪震東胸膛的時候,倪震東那復雜的眼神她怎么也忘不了。
陳衛東一句倒反天罡的話把愁緒中無法自拔的倪輕羽硬拽了出來,
“師姐,你說的話有瑕疵。你說你去討公道時候中了三槍,我咋沒看見你身上有任何傷疤呢?我當時看的很仔細的...”
陳衛東奪門而出,倪輕羽緊追不舍,誓要手刃此賊,
“淫賊,你給我站住。”
后面的服務員追的上氣不接下氣,
“哎~~~,你們吃飯還沒給錢呢,吃霸王餐啦。”
第二天陳衛東接到了蕭百合的電話,下個月初蕭翰就結婚了,家里人希望陳衛東能出席。陳衛東明白蕭家人的意思,這是對自己的一種認可。
蕭翰娶的那個女人實在是拿不上臺面,只有蕭百合的對象夠體面才能給蕭家挽回點顏面。陳衛東滿口應承,蕭百合心里不是滋味,
她和陳衛東說起了他哥蕭翰的婚事,最后到底賠償了那個叫吳海波的三萬塊錢,這事才算罷休,
“媽媽不喜歡胡敏那個女人,所以不想把給的三室一廳給哥哥當婚房。媽媽說讓咱們留著那房子...好...”
陳衛東聽著著急,
“好結婚。”
隔著電話好像都能感覺到蕭百合的臉紅了,但是陳衛東確實不需要那套三室一廳,那破房子哪能配得上他心愛的姑娘!不過他不會干預蕭家的事。
掛斷蕭百合的電話之后沒有兩分鐘電話又響了,這次是派出所打來了,
“陳衛東嗎?我是市公安局的,有人報案說青春堂的倪輕羽售賣假藥,至人中毒昏迷。現在報案人數已經增加到了幾十人,
倪輕羽已經被我們逮捕,我們問她家屬聯系方式的時候她讓我們給你打電話。”
陳衛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這個毛病,一緊張就用腳摳鞋底,
“警察同志,請你依法依規處置這起案件。我會帶著律師馬上趕到市局,在這之前你們對倪輕羽的問訊記錄我方有權提出質疑。”
警察知道陳衛東的來頭,當倪輕羽報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警察就感覺有點棘手。這注定是不會消停的一天,這注定又是一場爭斗。
陳衛東先找到了盛琳的哥哥盛鳴,開著面包車拉著他就往市局趕。盛鳴看著陳衛東緊張兮兮的表情很納悶,
“怎么,是個女的?”
陳衛東點點頭,盛鳴卻直搖頭。雖然不知道具體,但是他了解男人。市局門口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有人用擴音喇叭高喊,
“把人交出來,我媽不能白死,我要她一命還一命。”
陳衛東的心里像著火了一般,他狠狠的踩下了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