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珊發不出任何聲音,倒是疼壞了巫山老人。他慘叫一聲,一拳擊向兇手。
陳衛東左手掏出了鎮魂笛,一個詭異的音符擴散開來。接到指令的李家四少“汪汪”兩聲就撲向巫山老人。
巫山收住了攻勢。女婿變成了狗,還真不好下殺手。四少管不管那事,張著血盆大口就咬了上去,
“啪。”
一個大耳雷子甩在四少的臉上。巫山是用了內力的,以求把姑爺打暈。可惜事與愿違,剛被打倒在地的四少又抱住巫山的大腿啃了起來,
“啊~~~”
沒有防備之下巫山的小腿被咬下一塊肉。劇烈的疼痛激起了他的兇性,照準了四少的太陽穴全力砸下去。
四少用清澈愚蠢的目光望著自己老丈人,滿口的鮮血似乎是對的嘲笑。巫山這一拳到底沒能落下去,他崩潰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姓陳的,你他媽就是個臭無賴。你有能耐放了我女兒,咱倆一決雌雄。”
陳衛東把玩著阿珊頭頂的小辮,
“老登臺,這么待著太無聊了。要不...你掰斷自己一根手指給我解解悶?一會我女兒找回來了我就放了你女兒。”
“不能放,我要看看我女兒落下什么毛病沒有。”
倪輕羽始終用仇視的眼光盯著巫山老人。巫山站起身一腳把四少踢出了五六米遠,
“讓我掰手指頭給你解悶?你他媽是吃錯了屎不成?”
陳衛東又把手指放在了阿珊唯一的眼珠上,巫山冷“哼”了一聲,
“你就這點能耐了嗎?”
陳衛東一聽有人竟敢質疑他有多損,一把匕首可就架在阿珊的鼻子上,
“老蹬,我給你十秒鐘,過時不候。”
巫山一聲怒吼,反正也是個死,他拼了。
陳衛東看著撲過來的巫山一點不慌。匕首逐漸刺入阿珊的皮膚中,剛想用力的一瞬間,巫山“噗通”跪下,
“你看好了,老子我算不算條漢子。”
“咔嚓”
巫山毫無猶豫的掰斷了左手食指。陳衛東拿著的匕首松了一些,
“你...不是個好人,卻是個好爹。你禍害別人孩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報應。”
邢斌此時舉著電話走過來,
“師叔,是蔡老大的。”
陳衛東接起電話,對面傳來了蔡志勇的聲音,
“老陳,我們找到獅子山別墅下面這個地宮了。這里面三十來個小孩呢,哪個是我大侄女呀?”
陳衛東手中的匕首又深入了一分,
“你說啥?三十多個小孩?都是三四歲的樣子嗎?”
蔡志勇頓了一下,
“基本上吧,最大的也不超過七八歲,最小的還有叼著奶嘴的。”
陳衛東看向巫山,對方也惡狠狠的瞪著陳衛東,似乎隨時準備上來拼命,
“老蔡,你喊一聲菜芽,看看哪個孩子有反應。答應的...或者有害怕反應的就是你大侄女。”
過了好長時間蔡志勇才再次回話,
“老陳呀,我大侄女找到了。這幫孩子可真精,喊菜芽誰也不出聲,誰也不出賣誰。最后還是我用上了威脅的手段才讓這孩子站出來的,哈哈。”
蔡志勇笑著笑著就哭了,
“這孩子長得又瘦又小,不知道怎么活下來的...”
陳衛東的眼睛也紅了,
“老蔡,不要聲張,把所有孩子抱去伊利沙伯醫院做體檢。我一會和醫院那邊打個招呼,不然他們會報警的。”
一直關注陳衛東表情的巫山知道菜芽得救了,
“姓陳的,找到菜芽了吧。你放了我女兒,咱們倆之間兩清。”
陳衛東終于舍得從阿珊的脖頸子上下來了。早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驟然減輕的壓力反倒成了摧毀阿珊的最后一根稻草。
陳衛東抓住癱軟下去的阿珊扔給內隱門的弟子,
“你們看好她,這老家伙敢耍任何花招就殺了她。”
巫山的臉色比鞋底子還黑,
“你...你...,鼠輩。”
陳衛東一邊笑一邊后退,
“老巫,這么文明的詞安在我身上有點冒昧了。來吧,咱們之間的恩怨也該了結一下了。”
巫山老人看了一眼阿珊,
“姓陳的,咱們有言在先,不管輸贏,你們都不能傷我女兒性命。”
陳衛東率先走到了寬闊的場地,倪輕羽緊隨其后,
“老巫,我陳衛東一口唾沫一個釘。只要你不玩陰的,我保證你女兒的安全。”
說完此話陳衛東抽出鎮魂笛放在嘴邊。巫山老人后撤了幾步,他竟然拍起了巴掌開始唱歌,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啊~~~,那里有漫山遍野...大豆高粱啊~~~,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這一陣歌曲大串燒不要緊,直接打亂了陳衛東的節奏。唱歌本來沒啥,唱的不是一首歌也沒啥,要命的是這老逼蹬唱歌跑調。
陳衛東收起了笛子,巫山老人最后一個音調收的極其完美,
“哎呀,年輕人,你還是太嫩了。鎮魂笛威力無邊,奈何你的功力太淺。”
倪輕羽不再廢話,她輕抬右手,指尖飄散出一股淡粉色霧氣。
巫山老人并未在意,直至鼻尖聞到一股花香。他心叫了一聲不好,馬上屏住氣息。饒是如此警覺,還是著了道。巫山眼前開始有點模糊。
倪輕羽嘆息了一聲,
“果然是王八老了倒著爬。”
陳衛東瞇著眼睛,
“輕微中毒不也是中毒嗎。”
他大喝一聲攻了過去。
巫山眼前像是有一層黑霧。多虧他警覺,再多聞一下現在恐怕已經瞎了。聽著陳衛東攻伐過來的聲音,他微微一笑。
陳衛東以為半個瞎子能掀起什么風浪?三分鐘之內他被巫山老人打了一百多拳,牙都打掉了。倪輕羽也沒好到哪去,他們倆根本近不了巫山的身。
陳衛東吐出了一顆牙,心中暗罵自己大意了。輕功練到極致,這身法竟然如此之快,根本就看不見對方在什么位置。
倪輕羽因為體力沒有恢復,她不敢貼身近戰。陳衛東在前面被打的直叫喚,巫山老人一陣旋風般停在了不遠處,
“哎,你是哪個門派的?”
陳衛東又吐了一口血水,
“咋的吧,啥門派和你有關系嗎?”
巫山額頭上的青筋直蹦,
“我就想知道是哪門哪派教出你這樣的人物,對陣就對陣,你罵我祖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