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想什么？

我是那種人嗎？

我想再為小平大隊爭取。”

就像社員們說的一樣，自己要什么有什么。

呃！

好像還沒車。

要不要趁此機會，搞個駕駛證，212吉普？

“啊？給大隊要？

我們也什么都不缺呀！”

有的吃有的喝，社員們不曉得自己還缺什么。

不少老光棍：

“光樹，你給我們要個婆娘？

話先說好哈，帶拖油瓶的我不要。”

“光樹，超過20歲，屁股小的我可不要。

屁股大，好生兒子。”

“光樹，鉆過苞米地，滾過稻草垛的我不要，我有潔癖。”

一個個一身汗臭味的中年大叔，要求比天高。

“滾蛋！”

他特么，拖油瓶不要，咋這么刺耳。

……

今天，楊光樹起的特別早。

天蒙蒙亮，跟一眾社員，在大隊場壩迎接。

社員們精神奕奕。

楊光樹哈欠連天。

形成鮮明對比。

“光樹，春梅還大著肚子，你可不要亂來！

年輕人，要節制。”

這一個個的，什么人嘛！

老子是純粹的懶，瞌睡大。

“以為我像你一樣？”

生活條件不允許，楊光樹已經半年不知肉味。

社員們說說笑笑。

天明。

陽光普照大地。

太陽當空。

“光樹，這都中午了，人怎么還沒來？”

社員們也不再講究，席地而坐。

手里拿著樹葉，當扇子用。

沒誠信，楊光樹也有點生氣：

“先回去吃飯，迎接個屁啊！

耽誤時間。

下午上工，幫我家打豬草。”

各自回家，燒火做飯：

“哎呀，早知道，我就不起這么早了！”

一個個天沒亮就起來收拾打扮，給鬼看？

就在社員們生火做到的時候，一輛輛吉普車，進入小平大隊。

大隊場壩，都不夠停。

幸好，擴寬過馬路。

可以停路邊，還不影響別人通過。

唐為國做為大平公社老板，今天有幸跟隨在幾位老板身邊講解。

下車，一臉懵逼，他嚇了個半死：

“臥艸，人呢？”

早就通知過，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沈建明也是有點麻爪：

“這楊隊長，辦事有點不靠譜啊！”

這他娘的，全省來參觀，學習。

領導調研。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這么離譜？

這不是在大老板面前，給我們上眼藥嗎？

沒辦法，沈明國只能硬著頭皮說：

“中午了，社員們應該在家吃飯。

或者在地里上工。”

不少人有些不滿，我們大老遠的來，水都沒喝一口。

這就是小平大隊的待客之道？

至于招待他們吃飯，沒想到。

社員們啥條件，眾人都知曉。

可沒余糧。

就是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那就太沒禮貌。

恰巧這事，陣陣肉香，順風而來：

“這他娘的還真在吃飯啊！”

小平大隊，真是奢侈。

大部分社員，就晚上吃一餐。

小平大隊倒好，中午還干飯。

這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

眾人都看向沈明國，你這是向我們展示實力？

證明你治下社員們不僅有飯吃，還有肉？

今天，小平大隊社員，真的是家家戶戶吃肉。

好幾頭大象呢！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其實，家挨著場壩的社員，聽到了汽車進隊。

干等一上午，都有點小脾氣。

裝聾作啞。

楊光樹在家，陪著老婆喝稀飯。

沒辦法，孕吐，聞不得葷腥。

一碗稀飯還沒下肚，門口小白它們，狂吠不止。

有聲音傳來：“楊隊長，楊光樹，在家嗎？”

楊光樹端著個，出門一瞅。

臥艸，唐為國。

“唐哥，你怎么來了？”

媽的，不會是大老板也來了吧？

唐為國沒好氣道：

“我還想問你呢！

不是交待你今天全省各縣要來參觀嗎？”

楊光樹腹誹：“屁事多，我們大隊老小，干等了你們一上午。”

“我曉得你們要來，這不中午了嗎？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楊光樹也沒說，等了多久。

有些事情，說不通。

別說等一上午，就算是三天。

關鍵時刻，一個人都沒有，太不像話。

還未見面，就被扣三分。

“哪里來那么多歪理，幾十號人等著你呢！”

“等我干啥？

你不曉得玉米地在哪里？

還要我把地里鋪滿紅毯不成？”

“你小子再說什么，快點走。”

唐為國可聽不懂這個。

因為他壓根沒見過這種場面。

“等會，我通知一下社員。”

楊光樹走進屋里：

“全體成員，請立即到大隊場壩集合。

等會到田間地頭，講述你們是怎么勞作的。”

有些東西，社員們來回答，才顯得真實，專業。

說實話，來這么久，楊光樹還不怎么會種地。

以前在水庫，那都是瞎種。

小規模，隨便搞搞。

實操，還是社員們靠譜。

有些細節，他可講不來。

種地，紙上談兵可行不通。

這年代，都是下過地的人，欺騙不了一點點。

楊光樹還沒到場壩，遠遠的，就知道誰是帶頭大哥。

不是說氣勢逼人。

場壩一幫人，都一方大佬。

誰沒點氣勢？

有些人長的就自帶官威。

比老大還像大佬。

要不是在旁邊規矩得像個小孩，還真分辨不出來。

楊光樹沒有徑直的走向西南大老板。

現管在，還是得先打招呼：“沈老板！”

還沒踏出前南縣城。

有時候，現官不如現管。

楊光樹先跟他打招呼，沈明國很滿意：

“楊隊長，這是趙忠仁大老板，

這是二老板，李明博……”

楊光樹不卑不亢：“趙老板，李老板，歡迎你們來小平大隊指導工作。”

“指導可不敢當，今天我們都是來向你們學習的。”

社員們三三兩兩，在邊上說著悄悄話：

“咋來這么多人？”

社員們沒有畏懼，只有八卦之心。

經常見各種大人物，社員們習以為常。

只要不抓他們投機倒把就行。

現在的老板，可沒有任何架子。

經常跟群眾打成一片。

社員們都是有啥說啥！

有時候，老板說的不對，還被懟。

管你是誰。

天王老子來了也照懟不誤。

各縣老板，眼神怪異。

都瞅著小平大隊社員，有些不相信。

是這樣一幫人，種植出來的玉米，水稻。

楊光樹打完招呼，也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往身后不遠處一瞅，差點罵娘：

“媽的，你們存心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