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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先生討價還價：
“楊隊長，打五折，你我都有的賺。”
“田先生，打五折真不賺錢。
你瞅瞅，我們都是手工制作，絕對精品，物超所值。
我們投入的成本也不小。
帶你去看看生產(chǎn)工藝流程。”
田先生害怕楊光樹帶他從山上砍竹子開始：
“別，楊隊長，我也是農(nóng)村出生，曉得這些制作流程。”
你廠里都是手鋸，鑿子，柴刀，斧頭，這不是手工制作，難道是機械化？
就這生產(chǎn)條件，成本還沒有工資高。
見這塊骨頭有點難啃，楊光樹只能出絕招：
“田先生，第一批古董，十件精品宋瓷。”
田先生心臟不爭氣的差點從口中蹦出。
假裝沉吟片刻：“合作伙伴。”
“合作愉快。”
兩人笑的都很開心。
田先生瞅著不遠處制作的小方盒子：
“楊隊長，那是什么東西？”
楊光樹一瞅，差點脫口而出：“那是你的家。”
“田先生，那是每個人最終的歸宿。”
楊光樹也有些傷悲。
人為什么會生老病死。
要是能長生多好。
田先生拿著瞅了瞅，好半響才辨認出：“這是骨灰盒？”
“對，就是骨灰盒。”
這么櫻花風，你都還不能確定？
田先生眼神古怪的瞅著楊光樹。
這家伙一天到底在想什么？
連骨灰盒都能弄出來。
要知道，西南這地方，基本都是土葬。
生產(chǎn)棺材才對。
難道這小子是專門為我定制的？
我呸呸呸……
專門為去世的人定制的？
“這東西多少個一個？”
他有點怕了這家伙。
開口就是天價。
“10美刀。”
這價格，真心不貴。
楊光樹也沒坑他。
田先生有些意外，這次楊光樹沒獅子大開口。
“成交。”
10美刀一個，弄回去最少賺10倍，甚至百倍。
這楊光樹，真是我的福星。
骨灰盒，可不會有人討價還價。
想賣多少，還不是憑自己一張嘴。
……
楊光樹跟田先生來到省城中行。
“楊先生，錢你不能拿走。”
柜員微笑說著令楊光樹難以置信的話。
“什么？
我的錢，我不能拿走？”
開什么國際玩笑。
老子忙活這么多，鍛煉身體？
柜員耐心解釋：“上面有規(guī)定，個人不得持有大量外匯。”
行長在里面瘋狂的撥打電話：“怎么還不接？”
突然一筆15萬美元匯入中行。
從下到上都驚動。
還好，外貿出口商品后，境外買家支付的美刀，必須通過中行結算。
電話，終于接通：“您好，是金秘書嗎？
我們行收到一筆15萬美刀的巨款。”
“好的，我已知曉，穩(wěn)住客戶，我馬上上報。”
金秘書急沖沖的去找趙大老板：
“趙老板，中行有一筆15萬美刀的貨款。”
趙忠仁一愣：“我們西南有人在做外貿生意嗎？”
都是自產(chǎn)自銷。
偏遠山區(qū)，誰會來這邊進貨。
秘書也不曉得：“沒聽說過有外貿生意來往。”
本來想叫秘書去處理。
一筆巨款，茲事體大。
有可能關乎西南未來發(fā)展。
“走，我去瞅瞅，到底是何許人也。
膽子這么大，敢做外貿生意。”
別人賣個東西都東躲西藏。
這家伙倒好，敢做外貿就算了，還敢用中行結算。
你偷偷摸摸收點人民幣不好嗎？
這樣能規(guī)避不少風險。
楊光樹知道會被攔截，但沒想到會不讓取錢。
“楊隊長，我有事先走了。
放心，錢還是你的，他們不會少你一分。”
估計會用其他補償。
或者兌換成人民幣。
“田先生，竹木制品，記得來裝貨。”
見他要離開，楊光樹不忘提醒一句。
“看市場反饋，服裝這次雙倍加工。”
說完，撒腿就跑。
不敢久留。
等會肯定有大人物要來。
他可不想暴露太多。
身份敏感，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
楊光樹有些無語：“賣個骨灰盒還看反饋？
一堆灰灰，還能有體驗感？”
就在楊光樹想打道回府的時候，幾輛車停在中行門口。
行長親自出門迎接：“金……”
話未說完，只見金秘書趕忙開車門。
下來的人物，令他吃驚不小：“趙老板！”
這個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
趙忠仁趕來，只是想見見幕后之人。
這時期，誰有這個膽量，敢做這么大的買賣。
還是外貿貨。
“李行長你好！”
握了握手，就往里面走去。
沒有過多寒暄。
忙得要死，抽空出來一趟，可不是為了跟他敘舊。
要不是為了經(jīng)濟發(fā)展，他都沒時間跑這一趟。
他去京城開會，已經(jīng)知曉，明年就成立特區(qū)。
那地方，將騰飛。
其他省份，誰沒上進心？
都想自己管轄范圍內經(jīng)濟騰飛，走在前面。
更上一層樓。
能坐在這個位置的，都不是泛泛之輩。
濫竽充數(shù)，混日子那群人，自有地方養(yǎng)老。
這個層次，他們沒資格參與。
只能在邊上加油助威吶喊。
趙忠仁瞅著窗口前那人，背影有點熟悉：“楊隊長？”
楊光樹一扭頭：“趙老板，您怎么來了？”
“我應該早就猜到是你，就怪這段時間市場太亂。
以為又冒出能人。”
楊光樹開了個頭，西南冒出不少私企。
雖說規(guī)模比較小，有這個趨勢，他也很高興。
總比沒有強。
有個好的帶頭羊，后面的人肯定會有樣學樣。
“能人不少，只是他們很會隱藏。”
楊光樹可不想當出頭鳥，有個擋箭牌最好。
幾人走向會客廳。
趙忠仁開門見山：“光樹，現(xiàn)在西南很缺外匯。
可以用人民幣給你換，或者其他東西補償。
市場價，1比1.5，你是有點吃虧。
最好選擇其他物品。”
這錢，楊光樹已經(jīng)沒有支配權。
“東西補償吧，美刀，多少給我留點應急就行。”
這可是全球硬通貨，堪比黃金。
出遠門，用它支付也方便。
“正常來說，你能拿百分之二十到三十。”
這是最高檔，趙忠仁也沒作隱瞞。
“趙老板，不正常呢？”
難道還能拿一半？
“給你百分之六。”
臥艸，我特么真是嘴賤。
問什么。
越問越少。
“一萬美刀也不少，剩余的錢，趙老板給我古董作為補償就行。”
末了，楊光樹又加了一句：“最好是稀世珍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