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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互不認識，都防備著對方。
這么早到小平大隊，肯定是為了美刀。
要是為了進貨，肯定不會在場壩轉悠。
一個個的背著個大包，里面不是現金是啥？
不少人都有些吃驚：“想不到小平大隊，發展的這么好。”
盡管大部分人家，都還住著茅草屋。
但有這么多廠子在，修大房子是遲早的事。
自從楊大隊長規定上班不能太早，社員們也習慣了睡懶覺。
不過也有一輩子勞碌命的人，天剛蒙蒙亮，就起床做早飯。
一群人，本來還想到處走走，看看。
又害怕被當成小偷一槍崩了。
終于，有社員開始外出，一群人趕忙詢問：
“你好，大爺，楊隊長家住在哪里？”
“養野生動物，開代銷店那家就是。”
老人說完，牽著牛，扛著籮筐就走。
一家子湊錢，買了頭牛。
這時節，沒事只能放放牛。
這可是命根子，得照顧好。
春耕還得靠它。
老農離去。
一群人一臉懵逼中：“這線索，有點用，但不多。”
為了搶先，一群人開始在大隊里酷跑。
不乏腦子靈光之人。
楊光樹這么有錢，房子肯定是最漂亮那家。
四處打量，還真發現兩棟小洋樓。
撒腿就跑。
跑最快，機會最大。
這一刻，一群人不顧及形象，像個被追殺的賊，即將要被逮捕的小偷。
靠近，來了個急剎車。
地方是找對了，奈何，真的有一群兇獸。
代銷店也開了門。
不過還好，野獸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好像在打盹。
想喊人，又不敢。
害怕驚動野獸，給它們當早餐。
王春梅補完貨，出來就看到場壩邊上站著一幫人：
“你們是來找光樹的嗎？”
來到自己家，不可能是找她。
如果是，就讓他們進來。
不是，也懶得招呼。
“對對對，我找楊光樹。”
各自為陣，沒有我們。
“那進來吧，它們不咬人的，很乖。”
一群動物，不管是野生，還是家養，都沒咬過人。
這點，令王春梅有些意外。
狗咬人，時常聽說。
一群人，小心翼翼，躡手躡腳。
害怕被偷襲。
小孩子已經起床，自己玩自己的。
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習以為常。
鄭小娥抱著孩子，推著一輛學步車：
“劉正，自己玩哈，娘要去做早飯。”
鄭正上車，飛快的沖向前方。
一群姐姐在那里，他也想去湊熱鬧。
“光樹，有人找你！”
王春梅嚎了一嗓子，繼續揉著面：
“你們隨便找個地方坐，他起床了。”
“謝謝！”
一群人，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
楊光樹以為，又是代理商越級進貨。
這段時間，喇叭褲火爆。
不少人跳過韓龍他們，經常找他。
剛起床，牙齒有點癢。
楊光樹叼著一根煙就出門。
還未打招呼，一群人圍攏過來：
“楊隊長你好！”
“楊總你好！”
“楊老板你好！”
稱呼，五花八門。
楊光樹一聽就曉得這些人不是常人。
老總，老板，這年代好多少都不知道。
“各位遠道而來，有什么事嗎？”
楊光樹摸出煙，一人散了一支。
沒人拒絕，不管會不會抽。
楊光樹也沒拐彎抹角，早點打發走，好吃早飯。
有人搶先：“楊隊長，聽說你手里有美刀，能不能兌換給我？”
搶東西，就要快人快語。
磨磨唧唧，湯都喝不上。
“楊總，兌換給我吧！
保證給你最高價，一比八。”
“楊隊長，我出1比10。”
“臥艸，黑市美刀這么貴？”
這時代的人，都是傻子嗎？
“媽的，虧大發了，趙老板給的是正常匯率，才1點5。”
不過還好，給的是古董。
不虧。
價值不一樣。
“不行，下次得多要點美刀。
這可比開廠子還賺錢。”
楊光樹猜測，黑市價格這么高。
肯定跟管控有關。
美刀，做生意的人都不能持有太多，更何況其他人。
這么大利潤，楊光樹說話客氣了不少：
“各位還沒吃早飯吧？
叫我媳婦兒，多弄點。”
楊光樹就是個十足的勢利眼。
剛才還想快點打發走他們來著。
“那就多謝楊隊長了！”
眾人也不客氣，都是人精。
一頓早飯吃下來，能拉近彼此關系。
一大堆人爭搶，搞不好楊光樹會坐地起價。
沒辦法，賣方市場。
“各位，是喝汽水，還是涼水？”
沒開水，楊光樹也懶得燒水泡茶。
眾人嘴角抽了抽：“這就是待客之道？”
“我們不渴。”
汽水，不喜歡。
涼水，怕是剛挑回來的冷水。
沒燒開，容易鬧肚子。
窮講究，嬌氣。
不渴，楊光樹也懶得動。
客氣一下而已。
免得說自己招待不周。
“各位，美刀我手上也不多，才一萬刀。
你們這么人，來者都是客。
我不可能區別對待。”
說實話，一比十，是很誘人。
楊光樹是喜歡錢，但對古董更感興趣。
等會看看能不能交換點古董。
都是有身份證的人，好東西肯定不少。
瞅著不少人，應該只是跑腿的。
那更不得了，家里非富即貴。
一萬美刀，這還不多啊？
一群人，說實話，還是第一次遇到持有這么多美刀的人。
要是能把事辦成，回去少不了獎賞。
“楊隊長，價高者得，你不用為難。”
平分，是不可能平分的。
“對，楊總，我們競爭，不會讓你吃虧。”
利益最大化，楊光樹巴不得：
“既然你們想吃獨食，那我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誰家有稀世珍寶，古董字畫，我優先考慮你。”
錢沒了可以賺。
古董字畫，錯過就有可能一輩子無緣。
“啊？要這玩意兒？”
只帶錢來，這可難住了眾人。
風塵仆仆趕了一晚上的路，這又打道回府？
估計再次返回，美刀早已被人換走。
“楊隊長，你們大隊有電話嗎？”
打個電話回去，叫人送過來。
總比自己跑一趟來的快。
時間不等人。
“大隊可沒這個條件，不過公社有。
你們可以去公社打。”
公社私人也沒有。
不過楊光樹相信他們，自有辦法。
“楊隊長，要是我們叫人送過來，你美刀已經兌換出去了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