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樹有些可惜,小葉紫檀的用處,還是被發(fā)現(xiàn)。
看來,好東西就像金子一樣,無論藏在哪里,都會發(fā)光。
“楊隊長,你說的對。
現(xiàn)在我們整個大隊,比無頭蒼蠅還慘?!?/p>
加足馬力生產(chǎn),一件都賣不出去。
這特么就很打擊人。
楊光樹竹木制品,聽說還接了外貿(mào)訂單。
同樣是大隊長,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一包手串,擺在楊光樹面前。
楊光樹拿起一串,在手里盤著:
“東西做的不錯,李隊長,你有沒有想過,換個方向。”
“哦?光樹你快說說?!?/p>
有錢賺就行,別說換一個方向,10個都沒問題。
“干嘛不做成家具?”
小葉紫檀家具,肯定很搶手。
李華兵有他的考慮:“小葉紫檀不比竹子,生長周期太長。
做家具,三兩下就能砍伐完,得不償失。
想著做手串,可以多生產(chǎn)幾年……”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李大隊長,徹底受到了打擊。
小葉紫檀,在后世可是搶手貨。
無論多少量,楊光樹都能吃下。
問題是,想要長期穩(wěn)定發(fā)展,就不能太依靠后世。
這年代,也不是不能開拓市場。
“李隊長,你這次來,需要我?guī)湍闶裁疵???/p>
能幫則幫,也不是啥大事。
還以為他兒子耍流氓被抓了進去。
目前,也許還能撈人。
但風(fēng)險太大,怕83有人翻舊賬。
神仙都扛不住。
李華兵也沒拐彎抹角:
“楊隊長,能不能讓你手下幫忙銷售?
你放心,我按最低批發(fā)價給你們?!?/p>
大家都有的賺,才有動力。
人情世故,利益來往,這點李華兵還是拎得清。
楊光樹沒做猶豫就點頭答應(yīng):
“行,你直接去大平公社找韓龍就行。
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他們會用心對待。”
不交代清楚,利潤太低,還要開荒,一群人肯定不會上心。
費這么大勁,才賺三瓜兩棗。
有那功夫,喇叭褲能高價賣到外省。
“多謝楊隊長!”
事情談妥,兩人喜形于色。
經(jīng)過這次事件,李大隊長明白了關(guān)系的重要性。
看來以后不能再意氣用事,到處得罪人。
也許哪一天,求到別人頭上。
關(guān)系,也不能現(xiàn)交現(xiàn)用。
從今天開始,就廣交朋友。
做買賣,跟在大隊種地不同。
出了門,沒人再叼他這個大隊長。
甚至你低三下四求人,別人都懶得理你。
“謝啥,都是自己人。
李隊長,我大哥腿腳行動不便。
上山砍樹,你就不要叫他去了!”
楊光樹害怕樹倒,大舅哥來不及逃跑。
孤兒寡母,又得改姓。
王春梅失去大哥得哭死。
李華兵不知道楊光樹是不是話里有話,沉吟數(shù)秒:
“不管生意如何,等回去,我就讓成剛當(dāng)車間管理?!?/p>
廠長不可能。
還得他來。
害怕王成剛這個瘸子壓不住人。
楊光樹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將錯就錯:“你們加足馬力生產(chǎn),貨由我來出?!?/p>
既然大舅哥當(dāng)了管理人員。
楊光樹就得上心。
實在不行,自己就囤點貨。
或者拿些小葉紫檀手串回景區(qū)發(fā)福利。
每天從游客號碼中抽取100名幸運兒贈送小葉紫檀手串。
“多謝楊隊長。”
剛才,楊光樹沒保證銷量。
這次,得到確定。
意思是有多少,他都吃下。
果然,還得交個朋友。
友誼放兩旁,利字?jǐn)[中間。
剛允諾他大舅哥一個清閑職位,楊光樹馬上投桃報李。
李大隊長,再次被現(xiàn)實社會上了一課。
……
時間一晃,到了秋收時節(jié)。
小平大隊,再次大豐收。
今年,沒有人再來參觀。
雖說楊光樹又換了新品種,但其他大隊也不差。
去年的老品種,有保障。
可以說,整個西南省,缺糧問題,得到解決。
可惜,二老板沒有親自上門感謝楊光樹。
這多少令他有些遺憾:“再怎么說,我也是大功臣不是?!?/p>
既然二老板不來,哪天去省城,親自登門拜訪。
關(guān)系,還得走動。
主動出擊,也許還有意外收獲。
“光樹哥,兩輛拖拉機不夠用,你能不能再去公社申請一輛來?”
不少小兄弟,得寸進尺。
也有人,想當(dāng)拖拉機手。
廠里當(dāng)不上管理,當(dāng)個司機也不錯。
每天開著拖拉機,多威風(fēng)。
楊光樹很是無語:“大哥,都分家了你們不要再薅集體羊毛了好不好?”
收自家東西,用大隊拖拉機就算了,還想薅公社羊毛。
“光樹哥,話不能這么說,修橋鋪路,不是還得用拖拉機?”
“光樹哥,申請一輛,給竹木廠用也行呀!
你不曉得,人工扛竹子有多累。”
有時候為了趕工,天氣又不好。
泥巴路,拖拉機打滑,只能靠人工搬運。
天氣好,拖拉機多,就不會出現(xiàn)人工扛竹這種現(xiàn)象。
為了廠子,楊光樹愿意出面:
“行,哪天我去一趟公社?!?/p>
拖拉機,楊光樹有些嫌棄。
他在想,要不要弄幾輛東風(fēng)車。
后世改裝車,馬力足,毛病少,省的修車。
等秋收完,得再次修路。
才幾個月,機耕道就嚯嚯成了爛泥溝。
秋收,楊光樹一家子齊上陣。
小孩子也到地里掰棒子。
小寶終于會走路了。
不過,三天兩頭被王春梅打:
“又撒尿放床?
我都說多少次了?想撒尿叫媽媽!”
聽到小寶被打,屋外的劉鄭,伸長脖子往屋里瞅。
滿腦袋問號:“弟弟怎么又被打了?”
小寶被打的哇哇亂叫,楊光樹也沒進屋救他。
天天洗床單,也累。
打打讓他長長記性。
床單可洗,棉絮可洗不了。
太陽曬曬,又繼續(xù)墊。
一股子尿騷味,楊光樹實在是受不了。
童子尿也臭。
換好衣服,王春梅把小孩往楊光樹懷里一扔:
“你是他爹,也不好好教教,天天屙尿放床,誰受得了?”
開始,還覺得可愛。
拉多了,王春梅也煩。
楊光樹有些麻爪:“他這么小怎么教?”
說了又不聽,打了還屙。
早晨,來買香煙的社員,忍不住笑:
“光樹哥,你兒子是不是有遺傳?。?/p>
快說說,你小時是不是也天天屙尿放床?”
“沒有,我從小乖巧懂事?!?/p>
楊光樹可不好意思說,他上小學(xué)了,都還屙尿放床。
有為人父母的:“可以試試偏方,保證不會半夜屙尿放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