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腦袋：“我這是咋了？”

楊光樹強撐著身體，從床上爬起來。

妻兒還在熟睡。

他沒開燈，怕影響他們睡覺。

摸黑走出房間，穿過堂屋，想先到外面透口氣。

如果沒好轉，趕忙閃現回后世看病。

堂屋中央，一盆炭火燒的正旺。

楊光樹氣的破口大罵：

“這憨婆娘，差點把一家子送走。”

急忙打開房門。

一陣冷風吹來，楊光樹清醒了不少。

還打了個寒顫。

又去把各個房間窗戶打開。

這憨包婆娘，怕暖氣外泄，門窗關的死死的。

“春梅，春梅，醒醒！”

王春梅悠悠醒來：“干嘛呢！不是給了你兩次了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楊光樹絕倒：“大姐，你這腦袋一天到晚就不能裝點干凈的東西？”

見她沒事，楊光樹懶得理她。

把幾個孩子都搖醒，見都沒事，楊光樹才松了一口氣：

“媽的，一家子才過上好日子沒多久，差點歸西。”

關鍵是自己可是有系統空間的男人，也差點被這憨包帶走。

幸好自己在頭暈中醒來，要不然一家子會在睡夢中死去。

炭火，楊光樹搬出房門。

瞅著隔壁的一棟房子。

楊光樹暗道不好：“嫂子跟劉鄭，不會也一氧化碳中毒吧？”

條件好了，家里買了不少木炭。

兩妯娌天天在一起，有好東西肯定會分享。

楊光樹三兩步來到劉鄭家屋前。

門窗緊閉。

“臥艸，不會真的出事情吧？”

白天燒炭取暖，楊光樹也沒想起一氧化碳中毒這事。

小孩進進出出，通風良好，忘了提醒。

楊光樹推了推門。

鎖死。

窗戶，也打不開。

從空間取出工具，破窗而入。

有動靜，鄭小娥睡夢中驚醒：“誰？給我出去，我叫光樹了哈！”

現在，只有楊光樹能保護她娘倆。

“嫂子，你醒了？我就光樹，你別害怕。”

見她沒事，楊光樹松了一口氣。

大半夜闖入她房間，鄭小娥有些害怕：

“光樹，我可是你嫂子，你別亂來。”

鄭小娥裹著被子，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死去的記憶，攻擊著她。

又想起爹娘離世，她慘遭侮辱的那段日子。

見著實嚇著了鄭小娥，楊光樹趕忙出言解釋：

“嫂子，你別誤會……”

楊光樹把王春梅干的傻事說了一遍。

鄭小娥半信半疑：“燒炭真的會中毒？”

這種事兒，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普通房子不會，但我們這種磚房，玻璃窗，密不透風，一燒一個準。”

破茅草屋，到處漏風，能中毒才怪。

嫂子房間，楊光樹可不敢久待。

大半夜的，容易讓人誤會。

王春梅被凍醒，隱約間，好像門窗打開。

還以為家里進了賊。

摸了摸枕邊人：“光樹，醒醒！

嗯？

人呢？”

剛才楊光樹叫她，早沒了那段記憶。

“難道是光樹開的？”

有些內急，起夜。

朝著茅房走去。

剛出門，就聽到隔壁有開門聲。

王春梅急忙止住身形，縮回屋內，探出半個腦袋。

以為嫂子家也被賊光顧。

在積雪的照射下，王春梅看清了賊人：“光、光樹？”

她趕忙捂住自己嘴巴，不讓發出聲音。

“他，他大半夜的去嫂子家干嘛？”

腦袋里，都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積雪，被踩得嘎吱嘎吱響。

聲音，越來越近。

王春梅躡手躡腳，縮回被窩。

裝睡。

眼睛是閉上了，可心里無盡委屈：

“我是裝傻充愣呢，還是挑明？”

矛與盾，互掐。

淚水，打濕了枕巾。

楊光樹回來，沒發現王春梅異常，倒頭就睡。

王春梅：“果然如此，你看看，這是勞累過度的表現。”

翌日。

兩妯娌在做早飯，都一言不發。

王春梅是委屈。

鄭小娥是心虛，害怕被誤會。

終于，還是鄭小娥打破沉默：

“春梅，光樹昨晚說你燒炭差點把一家子送走？”

給王春梅嚇得：“什么？有這回事嗎？”

鄭小娥有些奇怪：“光樹沒對你說？”

“沒有呀，他從你哪里回來，倒頭就睡。”

有些話，不吐不快：“嫂子，昨晚你倆哪個了？”

兩女共侍一夫，也不是不可以。

誰讓她離不開楊光樹。

鄭小娥一愣，明白過來！

我說這春梅，怎么今天早上一言不發。

原來是心里有疙瘩。

還以為是做錯了事，心情不好。

原來是在吃飛醋。

鄭小娥哭笑不得，這可得解釋清楚：

“春梅，不是你想的那樣。

光樹以為我娘倆一氧化碳中毒，破窗施救。

你瞅瞅，窗戶都被他砸了呢！”

鄭小娥又把楊光樹昨晚的話復述一遍。

給王春梅羞得：“嫂子，對不起。”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過，大半夜的，光樹從她屋里出來，想不讓人誤會都難。

小平大隊。

社員起床就嗷嗷叫：

“他娘的，今年終于下大雪了！”

西南不比北方。

下大雪要看老天爺心情。

有時候，三年五載都不下一場大雪。

冬天，撒幾顆雪米子敷衍一下，證明它來過。

天空中，鵝毛大雪一直沒停過。

一腳下去，能到膝蓋處。

小孩子根本不能行走。

飯都不吃，一個個往楊光樹家跑：

“光樹哥，光樹哥，起床沒有？上山打獵去。”

這天氣，打獵十拿九穩。

不用獵犬，看足跡也能追蹤。

冬天，躲在被窩里最舒服。

楊光樹像個小孩子一樣賴床：

“大清早的，你們叫春呀？讓不讓人睡覺了？”

被吵醒，楊光樹也沒了睡意。

沒手機玩，躺在床上干嘛？

見有人來，王春梅又多做了一些包子，饅頭。

都是光樹兄弟，沒必要這么小氣。

水缸里，都結了冰。

楊光樹洗漱，差點凍掉牙齒。

熱毛巾敷在臉上，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人生第一次遇到這么大的雪。”

下大雪，使人心情愉悅。

無論大人小孩，都稀罕的不行。

一群年輕人，就站在屋檐下搓手搓腳：

“光樹哥，打獵去。”

“等我吃了早飯再走，要不然沒力氣。”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翻山越嶺，最消耗體力。

一幫小兄弟催促：“還吃什么早飯，去晚了毛都撈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