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古都很熱鬧。
但還剩下兩三天就要過年的時候,古都反而冷清了下來。
大部分人都放年假了,回老家過年。
偌大的古都,再次陷入了冷清。
符箓店的生意也不怎么好,已經(jīng)好幾天了,也沒客人來
都是買年貨的,甚至買一些冥幣什么的,沒聽說過過年還得買符箓,這得心虛成什么樣?
都過年了,還擔心有鬼找上門。
突然,一道靚麗的身影,闖入了我的視線。
那人身穿黑色的皮衣,扎著馬尾,極為干練。
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她了——李依然!
自從我和劉清雅在一起后,我就有意無意的中斷兩人的聯(lián)系,這還是好幾個月來,我們兩人第一次見面。
對了,還有她妹妹李依楓,也是許久未見。、
“我要走了!”
開口第一句話,李依然如此說道。
“去哪兒?”
我問道。
“不知道,四處歷練吧。”李依然嘆了一口氣。
她的父親在海外做生意,在那邊重新組建了家庭。
而她和妹妹李依楓一直和三叔李三水一起生活。
后來,李三水跑到青銅面具人哪里打探消息去了。
李依楓呢,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學校,而且李依然也不想她妹妹摻和修士屆的事兒。
“注意安全!”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管這個選擇或好或壞,但既然選擇了,就得一直走下去,畢竟時間不能倒流。
“我妹妹你幫我照看著,別讓她受欺負了就成。”
李依然留下了這句話。
我知道,她所說的照顧,是真的照顧,并無其他什么特殊含義。
……
李依然走了,不知道去往哪里。
臨近年關,所有的人都想團圓,但有的人,連接下來到底去哪兒都不知道。
劉清雅從樓上走了下來,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女人嘛,就喜歡莫名其妙的吃醋。
但是剛才,劉清雅卻什么反應都沒有。
“你要不去看看你的父親?”劉清雅忽然開口說道。
要去看我父親嗎?
我不清楚。
很早的時候,我是很記恨我的父親的。
但是后來,我知道了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于是又沒有什么感覺了。
進入修士這個行業(yè),很危險!
光我這兩年,遇到的危險不計其數(shù)。
就拿上一次殺林峰的事兒來說,749局肯定不會對我父親出手,不會拿我父親要挾我。
即便現(xiàn)在的749局,亂作一團,也沒什么出息,但他們還有自己的底線。
但海外島嶼那幫人就說不定了。
他們或許為了利益會不擇手段。
盡管林峰的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息了。
王格必出面,749局的人肯定會作罷,而僅憑海外島嶼的人,在大夏國還掀不起什么水花。
但以后呢?
以后的事兒,誰也保證不了。
“去看看吧,不用見面,遠遠的觀望兩眼就夠了。”我輕聲道。
“那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
劉清雅點點頭,然后就出去了。
我父親已經(jīng)搬家了,他現(xiàn)在住的地方我并不清楚。
不過劉清雅應該又聯(lián)系的渠道,我們總歸是一個村子里的,想要聯(lián)系的話,并不是多難。
約莫晚飯時分,劉清雅帶著我走進了一家商場。
我和她就站在樓上,靜靜地看著下方的人群。
其中,有一個中年男人和婦女,他們的身邊還有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
他們一家在這商場中并不起眼,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出來購物一樣。
“你放心,我用了點手段,制造了一些巧合,才讓他們出來了,外人根本查不到。”
劉清雅說道。
“謝謝!”
我點點頭,劉清雅做事很細心,雖然說我不清楚她到底采用了什么方法,但我還是放心的。
“這么客氣干什么?”
劉清雅將頭依偎在我的懷里。
而我,則是怔怔的望著下方出神。
他們一家三口好像吵起來了,準確的說是我的那個弟弟要鬧什么幺蛾子,江遠山和他老婆正在批評孩子。
不過考慮到在大庭廣眾之下,還算是克制。
如果我不踏入這一行,只做一個普通學生,我的父親一直在我的身邊。
想必我也會有青春叛逆期,和父母無盡的爭吵,甚至鬧離家出走。
但是突然某一天亦或者某一段時間,我長大了,變成熟了。
順利的考上大學,再然后在父母的幫襯下,工作,結婚,生子。
就如同大夏國無數(shù)的普通家庭一樣,小富即安,白天上班,晚上下班了陪陪父母陪陪孩子。
或許工作會很累,家庭也有矛盾。
但不管怎么說,那樣的生活是踏實的,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不像是現(xiàn)在,感覺每一天過的其實很沒勁。
“你要不還是見一面吧?我安排一下,保證天衣無縫,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劉清雅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算了,不見了,沒那個必要。”
我搖了搖頭。
我知道劉清雅如果安排的話,肯定沒什么問題,也不會被人查出來,更不會被仇人發(fā)現(xiàn)。
但是見面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和江遠山?jīng)]有多少話題。
和我那后媽以及同父異母的弟弟,更沒什么好聊的。
“想辦法,給他們轉一筆錢吧,不用太多,100萬就夠了。”我沖著劉清雅說道。
100萬,算是我盡的孝心吧。
畢竟那也是我的父親!
常人工作一輩子,能攢夠一百萬已經(jīng)算不錯了。
至于更多的,我不敢給。
財不露白,一個處理不好,甚至會引火上身。
“好,我到時候回去了,安排一下。”
劉清雅說道。
“走吧,咱們回符箓店。”
我挽著劉清雅的手,走出了商場。
從我出現(xiàn)到一直離開,江遠山都沒發(fā)現(xiàn)我們。
我也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我的痕跡,當時我進古都大學的時候,江遠山就和我說了,以后盡量不要在見了。
我知道,他不是心狠,而是他不想成為我的累贅。
而且,他也想保護他的妻子和兒子。
不管這兒子有多不聽話,有多難管教,但總歸是他的家人,是他要守護的人。
而我,現(xiàn)在也有了我要守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