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我敲了敲門。
屋內(nèi),半晌沒有人回應(yīng)。
我這次加重了力道,用力敲了敲。
半晌后,屋內(nèi)才有人回應(yīng),“找誰啊?”
我沒有回應(yīng),而是再次敲了敲門。
屋內(nèi),那人的腳步聲漸漸傳來。
終于,“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
里面走出來了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胡子拉碴,看到門口的我時,那三十來歲的男人滿臉疑惑,“你找誰啊?”
“不認(rèn)識我嗎?”
我冷笑一聲,“還是你在裝糊涂?”
“神經(jīng)病呀?”
那三十來歲的男人,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
但我搶先一步,直接擋著門,不讓他關(guān)上,隨后笑了起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江晨,想必你應(yīng)該聽聞過。”
“江晨?沒聽說過,你要是再找事兒,就別怪我報警了啊?”
那三十來歲的男人,不高興道。
在我的面前裝傻充愣?
真當(dāng)我江晨好欺負(fù)不成?
我一只手拽著他的肩膀,把他推進(jìn)了房間里,隨后拽著他到客廳的沙發(fā)旁,直接把他按了下來。
“說,為何對李總對手?不知道他是我的學(xué)長?”
“敢在我江晨面前惹事兒,活膩歪了?”
我聲音凌厲,語氣兇悍。
我干這一行雖然時間不長,但在外界也絕對留下了赫赫威名。
修士屆中,沒聽說過我名字的,可以說是屈指可數(shù)。
倒不是說我自大,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我不知道你最終的李總到底是誰啊?”
那三十來歲的漢子被嚇到了,都差點跪下告饒了,“我就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無業(yè)游民,哪里認(rèn)識什么李總?”
“就是往我的祖上數(shù)三代,也不認(rèn)識這種有錢人啊?”
那三十來歲的漢子,剛才還硬氣的很,這會兒卻軟了,渾身發(fā)抖。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莫非是另有隱情?
“我查監(jiān)控,當(dāng)時有個人,提著兩個特大號袋子,進(jìn)了你家。”我繼續(xù)逼問道,“莫非,你還想狡辯不成?”
“說,李總和他老婆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
我加重了力道,那人立刻變的痛苦了起來。
“我說……我說,大哥你別按了,真的不是我。”那人連忙解釋道,“是昨天,對,就是昨天,有人和我說,他給我兩千塊錢,讓我?guī)退粋€忙。”
“到時候有東西,存放在我家里一段時間。我也擔(dān)心啊,不知道他到底存放什么東西,可是我看到那兩千塊,又有些眼紅。”
“最后,實在是忍不住,我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那個人凌晨一點到的我家,放下了兩個特大號袋子,但是他人一直沒走,約莫到凌晨四點左右的時候,他忽然說什么袋子放在這里不安全,他要走。”
“我一尋思,錢都給我了,要走可以,錢我可不退。誰知道那人竟然毫不在意,直接打開門走了。”
“我就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大哥,我把那兩千塊給您,您放我一馬好不好?”
那三十來歲的漢子,都快哭了,“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一個無業(yè)游民,到現(xiàn)在媳婦都沒有。大哥,您行行好,千萬別和我一般計較。”
是這樣嗎?
看來背后那人,棋高一招啊。
不管什么事兒,都算計到了我前面。
我從入行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兒。
莫非天底下真有這樣的人,可以算無遺策?
居然連我找到這兒,都算到了。
“你就當(dāng)今天沒遇到我,該干什么就接著干什么。”我放下了那三十來歲的男子,然后徑直走出了房門。
不對,我忽然察覺到了一絲問題。
對方是凌晨四點離開的。
而我差不多也是凌晨四點,趕到這里的。
一前一后,說明……
不好,劉清雅有危險!
我迅速的沖下樓,好在這會兒沒什么人,電梯還在十五樓停著。
我乘坐著電梯,迅速的下樓,趕到了保安室。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劉清雅倒在了一片血泊當(dāng)中。
“清雅?”
我迅速的沖過去,抱起地上的劉清雅。
仔細(xì)的查看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劉清雅的身上沒有什么傷痕。
那血,竟然是一旁保安身上的!
保安死了!
而此刻劉清雅的手中,握著一把刀。
不管實情到底如何,在外人眼中,明顯就是劉清雅殺了那個保安。
實情有些麻煩了!
“嗚哩嗚哩……”
不遠(yuǎn)處,傳來了警車聲。
我沒有亂動,就站在原地等待。
幾分鐘后,一隊警察趕了過來,帶走了我和劉清雅。
……
大半天后,我才和劉清雅從警局中走了出來。
我托了老秦的關(guān)系,算是洗刷了我和劉清雅的嫌疑。
那人明顯不可能是劉清雅殺的,對方栽贓到了劉清雅的身上。
索性,他并沒有對劉清雅下手,我尋思對方應(yīng)該還是忌憚我的。
每個人都有軟肋,也有自己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對方肯定不想惹怒到我的頭上。
但李總是我的學(xué)長,與我的關(guān)系也不錯,對方為什么不肯放過李總呢?
這其中,應(yīng)該還是有一絲問題的。
“先生,有位哥哥讓我送給您一張紙條。”
我剛走出警局的剎那,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孩子。
那孩子手中拿著一個冰淇淋,邊吃便把手中的一個東西遞給了我。
很明顯,這孩子是被人指使了。
孩子是無辜的,我也沒有過多為難。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記住,以后盡量不要接陌生人給的東西。”我摸了摸孩子的頭,囑咐了一句。
“先生,那個哥哥還說了,我要是把紙條送到你的手上,您還會給我一些錢當(dāng)做酬勞。”
那孩子繼續(xù)舔著冰淇淋,沒有一絲要離開的樣子,反到是眼巴巴的看著我。
呵呵!
真特么牛叉,和我還來這一招!
我摸了摸身上,一塊錢都沒有。
我早已習(xí)慣身上不帶現(xiàn)金了,這下子尷尬了。
一旁的劉清雅則是直接打開自己的包包,從中拿出了一疊紅色的鈔票,遞到了那小孩子的面前,“諾,這個就是獎勵,你拿好,別丟了。”
眼前這小孩子,挺可愛的。
劉清雅也摸了摸孩子的腦袋,“記住,以后千萬別隨便接陌生人的東西,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