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異界當(dāng)大佬 第五章古玩市場初擺攤（二）

中午人少的時候，林深拿出醒神豆，捏起一顆放進嘴里。一股辛辣的味道瞬間炸開，直沖腦門，他差點沒把豆子吐出來。但幾秒鐘后，那股辛辣感變成了清涼，順著喉嚨往下滑，原本昏沉的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

“還真有點用。” 林深咂咂嘴，把剩下的豆子小心地收起來。他又拿出賺來的銅子，數(shù)了數(shù)，加上剛才換來的醒神豆，這算是他全部的家當(dāng)了。

旁邊的陶罐老頭遞過來一個粗瓷碗：“剛熬的米湯，不嫌棄就喝點。”

林深接過碗，溫?zé)岬拿诇M胃里，熨帖得讓他眼眶發(fā)熱。“謝謝張大爺。” 他昨天問過老頭的姓氏，知道他姓張。

“謝啥，” 張大爺擺擺手，“在西街討生活，都不容易。你這匣子雖好，但總不能一直靠它。電…… 那啥用完了咋辦？”

林深的心沉了一下。張大爺說的是實話，手機的電遲早會耗盡，他必須找到能長久做下去的營生。他看著街上往來的行人，看著那些擺著礦石、草藥、金屬器的攤子，突然想起自己在潘家園學(xué)到的本事 —— 鑒別古董。

雖然這個世界的 “古董” 和地球完全不同，但器物的包漿、工藝、年代感，總有共通之處吧？林深摸了摸口袋里的銅子，或許，他可以試著在西街 “撿漏”。

下午，林深把手機收起來，揣著幾個銅子，開始在西街閑逛。他裝作看熱鬧的樣子，在各個攤位前駐足，仔細(xì)觀察那些擺放的物品。大部分東西他都看不懂，但他能感覺到，有些器物上沉淀著歲月的痕跡，而有些，則明顯是新做的仿品。

在一個賣舊物的攤子前，林深的目光被一枚銅環(huán)吸引。那銅環(huán)銹跡斑斑，上面刻著和他穿越時那枚青銅佩相似的扭曲紋路，但攤主顯然沒把它當(dāng)回事，隨意地扔在角落里，標(biāo)價只要兩個銅子。

林深的心跳開始加速。他不動聲色地拿起銅環(huán)，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沒有像上次那樣產(chǎn)生眩暈，只覺得紋路的手感很奇特。他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這破環(huán)子，一個銅子賣不賣？”

攤主是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不耐煩地?fù)]揮手：“拿走拿走，占地方。”

林深付了錢，把銅環(huán)揣進懷里，快步回到自己的攤位。他拿出銅環(huán)，借著夕陽的光仔細(xì)看，紋路比記憶中那枚青銅佩更簡單，但隱約能看出是某種圖案的一部分。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和他的穿越有關(guān)嗎？

他正琢磨著，周先生搖著扇子走了過來：“今天生意如何？”

“還行，賺了幾個銅子。” 林深把賺的錢拿出來，分出兩個遞給周先生，“這是您的抽成。”

周先生接過銅子，掂了掂：“不錯。對了，后天西街有個‘鬼市’，半夜開市，天亮就散，那里能淘到好東西，也容易栽跟頭，你想去看看嗎？”

鬼市？林深眼睛一亮。在潘家園，鬼市可是撿漏的好地方。“想去！”

“那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 周先生點點頭，“鬼市水深，帶好你的家伙什，別讓人坑了。”

林深握緊了手里的銅環(huán)，又摸了摸懷里的手機。不管這個世界藏著多少秘密，他都得一步步走下去。而這古城西街，就是他的起點。

離鬼市還有兩天，林深沒閑著。白天他繼續(xù)在自己的角落擺攤拍照，手機電量消耗得比想象中慢，大概是因為他只開相機功能，不聯(lián)網(wǎng)也不玩別的。一個銅子一張照片，生意算不上火爆，但足夠他每天換幾個饅頭，偶爾還能買塊咸菜。

他把賺來的銅子小心地存起來，除了給周先生的抽成和自己的口糧，剩下的都藏在床板下的縫隙里。那枚從舊物攤淘來的銅環(huán)，他翻來覆去地研究，卻始終沒看出門道。紋路像是某種文字，又像是簡化的圖騰，他試著用手機拍下放大，依然毫無頭緒。

張大爺看他天天對著銅環(huán)發(fā)呆，湊過來看了一眼：“這是‘蝕紋’，以前聽老輩人說，是山里的部族用來記事的。但這玩意兒不值錢，容易生銹，放久了還會掉色。”

蝕紋？林深心里記下這個名字。他想起那枚青銅佩，或許也是用蝕紋刻的？

晚上關(guān)了攤，林深就著昏暗的油燈，把手機里的照片導(dǎo)到云盤 —— 雖然知道這個世界肯定連不上網(wǎng)，但他還是習(xí)慣性地做了備份。然后他開始整理白天的見聞，把聽到的地名、貨幣換算、常見物品的價格都記在手機備忘錄里。周先生告訴過他，這個世界的貨幣分銅子、銀角和金錠，一百個銅子換一個銀角，十個銀角換一個金錠，他現(xiàn)在的身家，連半個銀角都不到。

到了鬼市那天，林深早早就收了攤，把手機充滿電 —— 他發(fā)現(xiàn)木樓里有個奇怪的石槽，只要把手機放在里面，就能緩慢地充電，周先生說這是 “聚能槽”，西街很多商戶都有，只是效率不高。他揣上所有積蓄 —— 三十七個銅子，又帶上那枚銅環(huán)和手機，跟著周先生往西街盡頭走。

越靠近西街盡頭，光線越暗，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泥土味。平時熱鬧的街道變得寂靜，只有幾盞孤零零的燈籠在風(fēng)里搖晃。周先生遞給林深一個遮住半張臉的黑布：“鬼市的規(guī)矩，不問來路，不看臉面，戴上這個。”

林深依言戴上黑布，只露出眼睛。轉(zhuǎn)過一個拐角，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片燈火 —— 不是燈籠，而是無數(shù)盞散發(fā)著幽綠光芒的油燈，沿著一條看不見盡頭的土路排列開，每盞燈下面都蹲著一個黑影，面前擺著各式各樣的物件。

“記住，” 周先生的聲音壓低了些，“看到喜歡的東西，別問來歷，直接還價。摸到東西別松手，一松手可能就被別人搶了。還有，別碰那些發(fā)光的草，是**草。”

林深點點頭，心臟不爭氣地狂跳。這里的氛圍和潘家園的鬼市完全不同，沒有喧囂的討價還價，只有偶爾響起的、刻意壓低的交談聲，每個人都像影子一樣移動，幽綠的燈光照在他們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地上擺著的物件更是千奇百怪 —— 裹著黑布的籠子里發(fā)出嗚咽聲，幾塊沾著暗紅色污漬的骨頭，還有些像是從某種生物身上剝下來的鱗片。林深看得頭皮發(fā)麻，緊緊攥著口袋里的銅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不是來獵奇的，是來尋找能賺錢的東西。

他和周先生分開行動，沿著土路慢慢走。大多數(shù)攤位他都看不懂，只能匆匆掠過。在一個擺著各種金屬碎片的攤子前，他的目光被一塊巴掌大的鐵片吸引。那鐵片黑沉沉的，邊緣很薄，像是某種兵器的碎片，但上面刻著的紋路，和他那枚銅環(huán)上的蝕紋有幾分相似，只是更復(fù)雜些。

“這玩意兒怎么賣？” 林深用手指了指鐵片，聲音壓低了些。

攤主是個佝僂著背的黑影，伸出三根手指。

“三個銅子？” 林深試探著問。

黑影點點頭。

林深沒還價，直接掏出三個銅子遞過去，拿起鐵片揣進懷里。他有種直覺，這東西和銅環(huán)可能有關(guān)聯(lián)。

往前走了幾步，一個賣舊書的攤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攤上擺著幾本用獸皮裝訂的冊子，封面已經(jīng)泛黃。林深拿起一本，借著幽綠的燈光翻開，里面是用某種炭筆寫的扭曲文字，和街上招牌上的字一樣。他看不懂，但書頁的紙張很特別，不是樹皮也不是獸皮，摸起來像某種植物的纖維，韌性很好。

“這書怎么賣？”

攤主是個瘦高的黑影，發(fā)出嘶啞的聲音：“一本十個銅子。”

林深猶豫了。十個銅子是他半天的收入，但他太需要一本能看懂這個世界文字的書了。他咬咬牙，掏出十個銅子，選了一本看起來最薄的冊子。

繼續(xù)往前走，他在一個賣石頭的攤子前停住了。攤主擺著一堆灰蒙蒙的石頭，其中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吸引了他 —— 不是因為石頭本身，而是石頭上沾著的一點綠色。那綠色很淡，像是苔蘚，但在幽綠的燈光下，卻隱隱透著熒光。

林深想起張大爺說過，西街有人收 “熒石”，能做照明用，價格不低。他蹲下身，裝作挑選石頭的樣子，手指悄悄拂過那塊石頭，確認(rèn)那綠色確實是石頭本身帶的。

“這堆石頭怎么賣？” 他指了指包括那塊在內(nèi)的幾塊石頭。

“一堆五個銅子。” 攤主很干脆。

林深付了錢，把幾塊石頭都收進懷里，心里暗暗高興。如果這真是熒石，那他就賺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土路盡頭，林深看了看懷表 —— 手機顯示已經(jīng)凌晨三點。他找到周先生，發(fā)現(xiàn)周先生手里多了一個用黑布包著的小盒子。“收獲如何？” 周先生問。

林深把買到的鐵片、舊書和石頭拿出來。周先生拿起那塊鐵片看了看，眉頭皺了皺：“蝕紋？你怎么對這東西感興趣？”

“看著好玩。” 林深含糊道。

周先生沒多問，又拿起那塊沾著綠色的石頭，用指甲刮了刮表面：“這是‘螢石’，品相一般，能賣十幾個銅子。那本書是《初級符文入門》，你看得懂？”

林深眼睛一亮：“您認(rèn)識上面的字？”

“略懂一些。” 周先生笑了笑，“想學(xué)的話，明天來找我，我教你幾個基礎(chǔ)的。”

回到木樓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林深把買到的東西一一擺開，先仔細(xì)檢查那塊螢石。他用張大爺借給他的小刀，小心地把表面的污垢刮掉，里面果然露出了淡綠色的晶體，在晨光下微微發(fā)亮。他把螢石收好，這是他明天的飯錢。

然后他拿出那本《初級符文入門》和周先生送的那枚銅環(huán)、還有鬼市淘來的鐵片，把三者放在一起。銅環(huán)上的蝕紋最簡單，鐵片上的更復(fù)雜，而書頁上的符文，雖然形態(tài)不同，但筆畫的走勢，和蝕紋有著微妙的相似之處。

林深拿出手機，把銅環(huán)、鐵片和書頁上的符文都拍下來，然后用圖片編輯功能，試著把銅環(huán)上的蝕紋和鐵片上的拼在一起。讓他驚訝的是，兩者的紋路竟然能部分重合，像是一幅拼圖的兩個碎片。

他的心跳開始加速。這蝕紋絕對不簡單。他想起那枚消失的青銅佩，想起穿越時的眩暈，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海里形成 —— 或許，這些刻著蝕紋的物件，是回到地球的關(guān)鍵？

這個念頭讓他興奮得睡不著覺。他拿起那本《初級符文入門》，雖然一個字也看不懂，但他知道，這是他解開謎團的第一步。

第二天，林深把螢石賣給了一個專門收礦石的商販，換了十五個銅子。他先去感謝了張大爺，送了兩個銅子作為借小刀的謝禮，然后拿著那本《初級符文入門》去找周先生。

周先生的賬房在西街中段，是個擺滿了賬本和算盤的小屋子。周先生教得很耐心，從最簡單的 “火”、“水”、“土” 等符文教起。林深發(fā)現(xiàn)，這些符文的筆畫雖然扭曲，但和漢字的象形字有異曲同工之妙，比如 “火” 字的符文，就像一團跳躍的火焰。

“符文是這個世界的基礎(chǔ)，” 周先生一邊在紙上畫著，一邊解釋，“刻在器物上能有特殊效果，比如讓刀劍更鋒利，讓陶罐更結(jié)實。但高級的符文，需要特殊的材料和手法，不是誰都能學(xué)的。”

林深學(xué)得很快，一上午就記住了十幾個基礎(chǔ)符文。他發(fā)現(xiàn)，書頁上的符文和銅環(huán)上的蝕紋，確實有相似之處，只是蝕紋更古老、更簡潔。

回到自己的攤位，林深把手機拿出來繼續(xù)拍照生意。一個穿著皮甲的獵人路過，看到他攤位上擺著的鐵片，突然停下腳步：“這東西你哪來的？”

林深心里一動：“在鬼市淘的，怎么了？”

獵人拿起鐵片，臉色變得有些凝重：“這是‘山鬼’的標(biāo)記，他們是住在黑風(fēng)山的蠻族，兇得很。你最好別戴這東西在街上晃，容易出事。”

山鬼？林深想起張大爺說的 “山里的部族”，看來就是指他們了。“這標(biāo)記有什么用？”

“據(jù)說他們用這標(biāo)記記錄狩獵范圍，” 獵人把鐵片放下，“不過也有人說，這是他們祭祀用的符號。我勸你還是扔了吧，不吉利。”

獵人走后，林深看著那枚鐵片和銅環(huán)，心里的疑惑更深了。祭祀符號？難道這些蝕紋和某種儀式有關(guān)？

晚上收攤時，林深路過一個賣烤串的攤子，聞到肉香，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銅子，咬咬牙買了兩串烤蜥蜴肉 —— 這是西街常見的小吃，肉質(zhì)粗糙，但味道很辣。

他坐在自己的攤子前，一邊啃著烤串，一邊看著夕陽下的西街。街上的行人漸漸散去，商販們收拾著攤位，遠(yuǎn)處傳來酒館的喧囂聲。這陌生的世界，竟然慢慢有了一絲煙火氣。

林深拿出那枚銅環(huán)，在指尖轉(zhuǎn)著。不管它是不是回家的鑰匙，他都要查下去。而這條古城西街，將會是他解開所有謎團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