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秦邑護衛(wèi)隊弓箭手射出的羽箭,能輕松扎進石牌門。
嚴白和朱雷是又驚又怒!
二人身后的朱家軍則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個個嚴陣以待。
這要是真打起來,他們還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還說不是造反?有刀有槍,還有弓箭。”
“秦王妃,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嚴白大聲質問。
將扛在肩膀上的刀放下來,指著嚴白,秦四海怒聲喝道:“小子,閉上你的臭嘴!”
“老子在跟你講話,和我們夫人有什么關系!”
“再敢對我們夫人大喊大叫,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的狗頭!”
“大玄律,街面不禁鐵器,只要我們沒有盔甲,就不算造反!”
“有刀有槍,有弓箭怎么了!”
“就是為了對付你們這群欺壓良善的狗賊!”
“殺我們公子,還敢欺負我們夫人,你小子是有幾個狗膽?”
嚴白再次漲紅了臉,吼道:“本公子是當朝宰相嚴嵩之子,新科狀元郎,不是你口中的小子!你給本狀元郎記住了!”
聽見對方的名號,秦四海微微一怔,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身后五百護衛(wèi)隊成員,也哈哈大笑起來。
嚴白皺起眉頭,不解道:“你們笑什么?”
秦四海不答,只是笑聲越來越大。
嚴白惱羞成怒,怒吼道:“本狀元在問你們,笑什么!!”
“笑你小子冒充誰不好,偏偏冒充那個大奸臣的兒子?”
“正好,老子今天剁了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嚴白冷著臉。
沒忍住。
一拳砸了過去。
砰!
卻被秦四海一個過肩摔。
摔的眼前直冒金星。
“你敢!”
朱雷大喝,動了刀。
因為他看見秦四海一腳踩住嚴白,將刀架在了嚴白的脖子上。
……
“錦衣衛(wèi)到!”
正在這時,一聲叫喊突然傳來。
“侯鎮(zhèn)撫使,你來的正好。”
朱雷連忙拽著領頭的侯坤,伸手指著以秦四海為首的護衛(wèi)隊,告狀道:“他們這么多壯漢,有刀有槍,還有弓箭,意圖謀反。”
“現(xiàn)在,他們還敢對宰相之子不利!”
侯坤揮開朱雷抓住他的手,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不是,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意這個?快想辦法救人!”
朱雷急了。
侯坤隨意看了現(xiàn)場一眼,對著身邊一位戴面具的人恭敬拱手,“大人,如何辦?”
“這位是?”
朱雷不解,又對侯坤道:“侯坤,你不是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使,錦衣衛(wèi)最大的頭嗎?”
侯坤朝高處拱手道:“鎮(zhèn)撫使之上,還有指揮使!”
“指揮使?”
朱雷眉頭大皺,趕緊說道:“指揮使不是秦陽,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放肆!”
大喝一聲,侯坤厲喝道:“朱世子,你有幾個膽子敢直呼秦王名諱?是想去北鎮(zhèn)撫司的詔獄喝茶了?”
朱雷頓時心虛,詔獄那種地方,鬼才想去。
“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想辦法救人!”
說完,朱雷看向戴面具的秦陽,問道:“你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副的?”
“算…是吧。”
秦陽故意變了變音調,說道。
回答的時候,秦陽忍不住沈婉君的方向看了看。
對視上眼神,沈婉君的雙眸瞬間紅了,一只手情不自禁抓住身邊冬兒的胳膊。
冬兒一愣,彎腰低聲道:“夫人,怎么了?”
“沒,沒什么。”
沈婉君結巴道。
冬兒皺皺眉頭,順著沈婉君的目光看去。
看見那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冬兒一怔,連忙說道:“夫人,他不是…”
見冬兒認出了秦陽,沈婉君連忙伸出手,用手指堵住她的唇,輕輕搖搖頭。
秦陽既然是戴著面具而來,那就說明他不想這么早暴露自己,讓別人知道他還活著。
冬兒趕緊噤聲,重新站好,和沈婉君一起看接下來的大戲。
“是就好,趕緊救人,宰相之子今日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咱們有一個算一個,都逃不了干系。”
朱雷道。
聞言,秦陽看向踩住嚴白的秦四海。
盯著秦陽,秦四海挑釁,“你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
“副的。”
秦陽強調道。
“老子管你正的副的。”
罵了一句,秦四海又是狠狠一腳,踩的被過肩摔摔的七葷八素,腦子還沒完全清醒的嚴白一陣哀嚎。
“既然是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那就是大官了,既然是大官就不能偏私!”
指了指嚴白,又指了指朱雷,秦四海說道:“他們,誣陷我們做的酒里有毒,你說,這件事怎么辦吧?”
秦陽扭頭看向身邊的朱雷,“天仙醉有毒?”
“當然!”
朱雷挺挺胸膛,說道:“我爹,咱們大玄的護國公昨天喝了一碗,直接昏死過去,御醫(yī)查了,有毒!”
“哪個御醫(yī)?”
“當然是……不是,你問這個做什么,當務之急是救人,要我跟你說多少遍。”朱雷氣急敗壞。
“沒事兒。”
秦陽擺手道:“嚴白那小子命硬,一時半會死不了。”
說完,秦陽繼續(xù)追問朱雷,“快說,哪個御醫(yī)?中的又是什么毒?”
“國公中毒,可是一件大事,我錦衣衛(wèi)不查個水落石出,不好交代!”
朱雷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本來就是借口,誰知道哪個御醫(yī),中的什么毒。
見朱雷說不出來,秦陽轉頭對侯坤道:“侯坤,你記一下。”
“大人吩咐。”
侯坤低頭抱拳。
“你速帶人調查清楚護國公中毒一案的始末,國公何時喝的酒,何時復發(fā),御醫(yī)何時來,診斷是什么…統(tǒng)統(tǒng)調查清楚,記錄在案!”
一聽這話,朱雷暗道一聲不妙。
現(xiàn)在錦衣衛(wèi)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這件事要讓錦衣衛(wèi)去查,他們朱家故意污蔑富貴酒坊的事情肯定瞞不住。
不僅富貴酒坊奪不來,朱家的面子還要丟。
“不行!”
朱雷趕緊攔住秦陽。
“為什么不行?”
秦陽明知故問。
“不行就是不行。”
朱雷急了,忍不住提高聲調,“不是,你這個副指揮使到底怎么回事,放著眼前的正事不干,查什么案子?!”
“快點救人!本世子不想再說一遍!”
見朱雷這個反應,秦陽管都不管,直接揮手讓侯坤派人去查。
見侯坤要走,朱雷徹底急了,“不許走!”
面具下,秦陽笑了,“怎么,朱世子,這是心虛了?”
“本世子心虛什么?”
朱雷強裝鎮(zhèn)定。
“既然不心虛,查一下,怕什么!”
“查查查,趕緊去查,本世子倒是要看看你們錦衣衛(wèi)能查出個什么!”朱雷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