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秦陽絲毫不慣著他,當(dāng)即開口回懟道。
砰!
又是一聲巨響。
忽爾多勢大力沉的第二掌,直接把桌面拍開裂了。
秦陽不僅不懼,反而輕蔑冷笑一聲,心里罵個不停:
真是一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蠢貨!
手上功夫再厲害有屁用?
等小爺把槍造出來。
看你的功夫厲害,還是小爺?shù)臉寘柡Γ?/p>
苦練幾十年,不如一顆子彈!
回去后,不知道會不會躲在被窩里哭。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出來說好話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生的高高瘦瘦,皮膚有些黝黑。
此人不是別人,而是吳哥國的國王阮文雄!
根據(jù)消息,此人表面上是個老好人。
實則心狠手辣,陰險無比。
要不然,憑什么他能當(dāng)上國王?
一切都有跡可循。
但是現(xiàn)在,阮文雄在眾人心里,就是一個老好人形象。
“這位就是北戎四皇子殿下吧?”
阮文雄先是來到忽爾多身邊,夸張道:“哎呀呀,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早就聽聞北戎四皇子殿下生的是孔武有力,武功蓋世,乃當(dāng)今天下英雄第一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接下來的時間,秦陽驚呆了。
因為秦陽自認(rèn)為自己的嘴夠能說了。
在大玄,跟他有矛盾的嚴(yán)嵩和漢王。
都曾明里暗里罵他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可是現(xiàn)在跟阮文雄一比。
秦陽只覺自己是個啞巴。
因為一刻鐘的時間,阮文雄的嘴就沒停過。
更夸張的是,阮文雄嘴里夸忽爾多的詞,就沒重復(fù)過。
效果也立竿見影,忽爾多從暴怒變成咧嘴大笑,還要跟阮文雄稱兄道弟。
安穩(wěn)住忽爾多,阮文雄又來到秦陽身邊,“這位就是大玄的秦王殿下吧?”
“哎呀呀,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秦王殿下果然生的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
“說起來,秦王殿下也是才華橫溢,您的那幾首詩我經(jīng)常拜讀,論其詩詞,這普天之下,怕是沒有人能與秦王殿下比肩左右。”
“……”
眼見阮文雄又要說個沒完。
秦陽趕緊抬手打斷他。
要不然耳朵可就要遭罪了。
被打斷,阮文雄自來熟,在秦陽身邊坐下,忽然壓低聲音說道:“秦王殿下若是不喜歡聽這些話,那我就說些秦王殿下喜歡聽的。”
秦陽眉頭一挑,看向他,“你知道本王喜歡聽什么?”
阮文雄聲音更小了,似乎很怕別人聽見似的。
他說道:“當(dāng)然,我可以幫助秦王殿下,打敗忽爾多迎娶楚國長公主。”
秦陽一怔,“你會這么好心?”
阮文雄也是此次前來迎娶趙西棠的熱門人選之一。
一國之王能親自來楚國迎娶,足以說明其誠心。
他會幫自己?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唉!”
阮文雄先是重重嘆了一口氣,而后說道:“吳哥偏于南方一隅,國力甚微,不能與貴國和北戎相較,我怎敢與秦王殿下去爭?”
吳哥國力甚微,這個秦陽相信。
因為其面積還不如大玄一州之地大。
吳哥不僅國土面積小,人也少。
注定吳哥不會太強大。
只是……
阮文雄此人陰險無比。
誰敢保證,他說這話不是降低自己對他的戒備?
一到關(guān)鍵時刻,他就會跳出來捅刀子。
但阮文雄都這么說了,秦陽不妨聽聽看。
聽聽又不吃虧。
于是秦陽問道:“你打算怎么幫本王?”
阮文雄早有說辭,小聲道:“其實,秦王殿下最大的競爭對手,無非就是北戎四皇子忽爾多,此人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只要解決了此人,其他人不足為慮。”.
道理雖然是這么一個道理,但秦陽冷笑:“可本王記得,剛才阮國王可不是這么評價忽爾多的,您說他孔武有力,武功蓋世……本王沒記錯吧?”
阮文雄有些尷尬,硬著頭皮道:“這不是為了先安穩(wěn)住那個大塊頭嗎,在秦王殿下面前,我還是要說實話的。”
實話?
你嘴里就沒一句實話。
現(xiàn)在當(dāng)著小爺?shù)拿嬲f幫小爺。
回去后,說不定找到忽爾多,又說幫他。
反正,阮文雄這個人不能信。
“不必!”
秦陽抬手:“本王相信,憑借本王自己,依舊可以迎娶楚國長公主,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阮國王的好意,本王心領(lǐng)了。”
“阮國王自便,本王要用餐了!”
秦陽下了逐客令,一般人都不會自討沒趣,非要賴著不走。
可阮文雄卻不一樣,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若能搭上大玄這艘大船,他的吳哥國說不定能迎來騰飛。
“我真的可以幫秦王殿下!”
“請秦王殿下相信我,給我一個機會!”
秦陽一邊用餐,一邊隨口說道:“還是那句話,你打算怎么幫本王?”
阮文雄知道。
這個時候再不說點實在的,有用的。
那他在秦陽這里,信用為零。
在心里組織一番,阮文雄悄聲說道:“簡單,如今楚國朝臣中,以言太師為首的朝臣,都主張把長公主嫁去北戎,咱們只需要想個計策,讓忽爾多得罪言太師,如此一來,言太師就會改變主意!到那時,秦王殿下您就是他們心目中長公主的最佳夫婿。”
“你的意思是,故意陷害忽爾多?”
秦陽明知故問。
心里卻在暗罵阮文雄果然陰險。
大家前來迎娶長公主,各憑本事。
沒想到阮文雄卻想使用陰謀詭計,陷害別人,簡直令人所不齒。
阮文雄不是秦陽肚子里的蛔蟲,不知道秦陽心中所想。
他還以為秦陽同意了他的計策,高興道:“正是!”
“繼續(xù)!”
秦陽示意阮文雄繼續(xù)往下說。
他倒是想聽聽阮文雄能陰險到什么程度。
他也好開開眼。
想了想,阮文雄很快就了主意。
他說道:“聽說言太師的小女兒至今未嫁,言太師對她十分寵愛,咱們可以灌醉忽爾多,再派人擄來言太師的女兒,將兩人放在同一間屋子里。”
“不管兩人有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言太師只會以為忽爾多色膽包天,對他女兒不軌!”
“這樣一來,忽爾多就得罪了言太師,言太師就會改變主意了。”
“或者,言太師的小兒子自小體弱多病,咱們可以激怒忽爾多對其動手,只要言太師的兒子傷了,言太師也會改變主意!”
辦法好是好。
但想要實現(xiàn)完全沒可能!
他和阮文雄都不是楚人。
在楚國的一舉一動都遭到監(jiān)視。
灌醉忽爾多容易,但想要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lián)镒咛珟熤@不是在開玩笑嗎?
而且就算成功了,事后很容易查到是兩人動的手。
到那時,別說迎娶長公主,人家不把自己趕走就是人家仁慈了。
見秦陽長時間不說話,阮文雄問道:“秦王殿下,你覺得怎么樣?”
秦陽回過神,臉上擠出笑容,還伸出手拍著阮文雄的肩膀,“好好好,阮國王真是足智多謀,您看著去辦吧。”
心里則道……你想死,小爺可不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