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
秦陽伸手指了指自己。
前幾年,別人說他是小白臉,秦陽認(rèn)了。
畢竟財色酒氣,只知道享受,整個人又瘦又白,不是小白臉是什么。
可是這幾年,秦陽勤勤懇懇當(dāng)一個好皇帝,平時也沒少鍛煉,腹肌都練出來了,個子還長高不上,妥妥一個英武偉岸的英俊男子。
這再說秦陽是小白臉,秦陽可不認(rèn)。
但為了不讓祁清寒的目的落空,秦陽暫時忍了,過一會再找這幾個強人算賬。
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下,靜看接下來的好戲。
店老板聞聲從灶臺后走了出來,這是一個白胡子白頭發(fā)的年邁老者,他雙手在臟兮兮的圍裙上擦了擦,湊上前道:“這位姑娘,這里沒有空位了,要不您還是和您隨行的公子同桌吧。”
此言一出,光頭大漢眼睛一瞪,怒道:“老頭,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破驛站一把火給點了!誰說沒有空位!”
砰!
光頭大漢一腳,將坐在左側(cè)的小弟踹翻在地。
小弟不怒反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和其他小弟擠著坐在了一起,
看著露出的空位,光頭大漢哈哈一笑:“這不就有空位了!”
“姑娘,來,坐,坐!”
光頭大漢還伸出胳膊,替祁清寒擦了擦凳子上不存在的灰塵。
店老板給祁清寒使了一個眼色,讓她趕緊回去。
這伙綠林強人可沒存什么好心思,他已經(jīng)叫他兒子去報官了,官差一會就來。
可店老板好心使的眼色,祁清寒當(dāng)作沒看見,看向光頭大漢笑瞇瞇坐了下去。
店老板又給秦陽使了一個眼色,讓秦陽趕緊把祁清寒帶回去。
要不然,出了事,可別怪他沒提醒。
沒想到的是,秦陽也當(dāng)作沒看見。
看見兩人都沒反應(yīng),店老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年輕,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小情侶肯定是吵架了。
坐下后,祁清寒把隨身背的藥箱子放在了桌上。
光頭大漢樂呵呵地搭了把手,問道:“姑娘,你貴姓啊,來此有何貴干。”
正說著,光頭大漢瞥了一眼秦陽,惡狠狠地說道:
“若是哪個不長眼的公子哥,脅迫姑娘做姑娘不喜歡的事,盡管跟哥哥說,哥哥替你做主。”
聽見這話,已經(jīng)坐下的秦陽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老子像是那種脅迫人的惡霸公子哥嗎。
以前是,但現(xiàn)在……
秦陽已經(jīng)許久沒做那種事情了,都快忘記做那種事情是什么感覺了。
可祁清寒卻趕忙點點頭,雙手握在一起,睜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說道:“哥哥真是太聰明了,一猜就中,小女子京城人士,開了一家小醫(yī)館為生,可是這個人卻想強搶小女子為妾,小女子不答應(yīng),他便帶人跟著小女子到了這里,怎么甩也甩不掉,像狗皮膏樣一樣。”
此言一出,光頭大漢勃然大怒。
秦陽身邊的侍衛(wèi)們,則是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
不是氣光頭大漢,而是氣祁清寒。
這一路上,他們看的真真的,陛下待她不錯。
沒想到祁清寒不僅不知恩圖報,還壞陛下名聲。
付貴還好些,他低聲詢問道:“陛下,祁姑娘這是玩的哪一出?”
秦陽一邊喝茶,一邊笑著說道:“誰知道,不過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咱們關(guān)在宮里關(guān)的久了,都快忘記咱們以前是什么樣子了,朕決定,要重新過回以前秦王的日子。”
一聽這話,付貴懂了,也笑了起來。
確實,這幾年過的,都快忘記以前是什么樣子了。
“哥哥,您一定要救救小女子。”
祁清寒眨巴著大眼睛,乞求道。
光頭大漢哈哈一笑,拍拍自個的胸脯,“妹子,這件事包在哥哥身上,不過現(xiàn)在哥哥肚子餓了,需要先填飽肚子,你先陪哥哥喝幾杯,等哥哥吃飽喝足,再替你教訓(xùn)他一頓不遲。”
聽見這話,祁清寒高興地點點頭,實則心里在鄙視光頭大漢。
明明見秦陽人多勢眾,不敢動手罷了,偏編出一個肚子餓的借口。
祁清寒也看出來了,這幾個強人就是饞她身子,想占便宜罷了。
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光頭大漢拿出一錠銀子,“想吃什么盡管點,不要客氣,哥哥有的是銀子。”
話音落下,光頭大漢啪的一聲,將銀子鑲嵌在了桌面上。
看得出來,光頭大漢手上是有些功夫的。
“呀……哥哥真厲害,那小女子就不客氣了。”
光頭大漢咧嘴樂了,和幾個小弟對視一眼。
這姑娘一看就沒頭腦,好騙,沒想到還能讓他們兄弟遇見這種好事。
他們本是龍尾山上的土匪,他們大當(dāng)家趙黑虎帶著兄弟們?nèi)スゴ蚓┏橇耍怀鳊埼采剑麄儙兹吮憬杩谕低盗镒吡恕?/p>
對于自己的斤兩,幾人還是有著比較清楚認(rèn)知的。
攻打京城?無異于以卵擊石。
果然,前不久消息傳來。
趙黑虎和龍尾山上的那些兄弟們,全軍覆沒。
聽說被朝廷的新式武器,轟的連渣都不剩,簡直可以說是挫骨揚灰。
他們幾個逃過一劫,龍尾山是不能回了,于是到處漂泊,直到今天。
破落驛站的伙食很簡單,最好的飯菜,也不過是一些黃酒和牛肉。
等酒菜都端上來后,年邁的店老板做著最后的嘗試,不想讓祁清寒香消玉殞,被幾個強人糟蹋。
“滾滾滾,你這老頭,十分可惡,今兒我與我妹子喝酒吃肉,好不快活,你再添亂,老子真的把你的破驛站給砸了。”
“來來來,妹子,咱們倆先干一杯。”
祁清寒端起一碗黃酒,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妹子,咋了?”
光頭大漢問道。
祁清寒道:“我忘記了,我還在生病,不能喝酒,我得先給自己扎幾針,哥哥,你先喝。”
說完,祁清寒放下酒碗,打開了藥箱子,從里面拿出一包銀針。
光頭大漢抿著酒,看著祁清寒的動作,“妹子,哥哥近日時常感到腰酸背痛,還有點頭疼,你能不能也給哥哥扎幾針。”
祁清寒拔出一根銀針,放在眼前,“哥哥,實話告訴你吧,我醫(yī)術(shù)不精,扎你怕你受不了。”
光頭大漢臉旋即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妹子,你盡管扎,哥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