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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應該帶更具有親和力、更與人為善一些的刀劍出來才比較好……源氏雙子,對于并非審神者的人來說,是否還是有些太過于朝前了。
我木著臉這樣想。
可能是因為先前髭切的那一番大膽發言,再加上膝丸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又是一張狂氣惡人臉,導致了這些并非是審神者的同事們對于跟著我一并來的兩把源氏刀產生了一些誤會。
總之,行動組此次的行動人員們都用戒備的目光看著他們。
甚至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擔心把兩把刀弄應激了難以收場的話,他們大概非常想要將我和髭切膝丸遠遠的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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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你老實和我說。”跟我關系最好的緋櫻又開始小小聲的和我咬耳朵,“你真的沒有被那些刀威脅嗎?”
她的目光斜斜的朝著跟在我身后的髭切膝丸看了一眼,接著迅速的扭過頭來。
“你要是不好說,你就眨眨眼。”她對著我一陣的擠眉弄眼,“一切的罪惡都必將被繩之以法,我一定會幫你的!哪怕和整個時政作對!”
她說的是如此的慷慨激昂,然而我只想戴上痛苦面具。
謝謝你,我親愛的朋友,你說的很好,但求你下次不要說了。
我已經聽到髭切在笑了!他絕對什么都聽到了!
以我對髭切這個黑芝麻奶黃包的了解,等之后回去本丸,我絕對要為這話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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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這話明明不是我說的吧!為什么付出代價的人是我啊!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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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捂住了緋櫻的嘴,用眼神瘋狂的祈求她不要再說了給我留一條活路。
如果說以前刀劍們“懲罰”我的過失的時候使用的是一種方法,那么現在,他們已經發覺了一種全新的、不會真的給我造成傷害、對雙方都有好處、但又確實能夠給我帶來“懲罰”效果的更好的方法。
“一定能讓您很好的記住教訓”。
夠了,我說,真的夠了。
就沒有刃愿意為我發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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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櫻不理解我的行為,但她表示了尊重,抬起手來在自己的嘴巴上比劃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十分不對,我聽著髭切的笑聲,只覺得自己的精神極度疲憊。
已經不想知道今天過去之后,我在外面的風評將會變成一個怎樣恐怖的模樣了。
是戀愛腦還是耙耳朵呢?真難猜啊。
笑一笑蒜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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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當人的心頭被一件事情填滿的時候,往往就會難以顧及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疲于安撫髭切和膝丸的情緒,注意著要緋櫻別說出什么太過于刺激的話,還要調節行動組和兩把被強塞進來的刀的關系……一個人怎么能忙碌到如此的程度?
總之,等我終于艱難的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掙脫出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已經抵達了紫藤的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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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確信我的刀和行動組的這群家伙們彼此之間并不相識的話,我幾乎要以為先前的那些是他們串通好故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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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的本丸坐標外并沒有包圍的人山人海的時間溯行軍。
實際上,別說是溯行軍了,就連本丸本身的存在都根本沒有看見。
……很難說,這究竟代表著情況更好,還是更壞。
在場的大家都不是新手,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夠代表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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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髭切的聲音軟綿綿的響起。
“是被神隱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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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隱。
獨屬于這些刀劍付喪神們的能力。
就像是先前說的那樣,即便只是分靈,但是究其根本,他們終歸是在高天原之上擁有正經的神//名,并且時至今日也依舊被供奉、叩拜、信仰和祈愿的存在。
是真正正統的神明。
所以,能夠行使一些神明才擁有的權利,也是理所當然的。
并不像是在時政內網的論壇上、以及同事們二創的小說漫畫作品當中幾乎已經被妖魔化了的【神隱】,真正的神隱是一件前置條件頗多、輕易難以被達成的事情。
名字和真容只是達成神隱的諸多條件之一,要完成這一點,還需要漫長的相處,彼此力量之間足夠深的浸透交融,毫無防備的信任……總之,細說起來其實相當復雜。
而也正是基于此,所以真正能夠達成【神隱】的,無不都是曾經相處極為融洽的本丸,審神者與刀劍付喪神之間彼此相互信任相互陪伴——或許也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能夠將那么多苛刻的條件達成,同時也讓原本應當高居于天上的神明自己主動的跌下神壇,哪怕是變成昔日的自己所不能理解也看不上眼的怪物,也要將對方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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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隱?”
在某個日光極好的午后,我和明石|國行兩個懶鬼湊了一窩在走廊上當大型不可回收的障礙物時,曾經提起過這件事情。
他攤平了躺在回廊的地板上,而我素來不會虧待自己,枕在他的肚子上。
很不舒服哎——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明石|國行并沒有推開我,而是任由我倆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當我說到最近很流行的神隱文學的時候,原本以為已經半睡不睡、反正根本沒有在聽我說話的明石|國行忽而抬起手,拉下了他原本戴著的眼罩,看了我一眼。
那雙顏色奇異的眼瞳中居然少有的驅散了平日里的懶散和萬事不上心,流露出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冰冷的危險感。
“主人喲。”明石|國行用他那慣有的、懶洋洋的語氣這樣說,“神隱可不是你們所想的那么輕松的東西。”
我發出了一聲疑惑的鼻音,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這應該是一個危險的話題,和別的刀我都不一定敢這樣輕易的提及——不過是明石的話,應該沒關系吧,畢竟這么麻煩的事情他肯定懶得做。
“所謂的神隱啊,是我們放棄了回歸本靈的機會,放棄了自己作為神明的存在,化身為妖鬼構筑起永世不會被打破的牢籠,要將自己的審神者困在其中。”
“被時間放逐,被輪回拒絕,自此除了與我們糾纏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的可能,直到最后雙方的存在都一起被消磨殆盡——【神隱】就是這樣麻煩而又毫無意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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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完全是虧本的買賣。”我評價,“為什么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會有傻子愿意去做啊!”
明石|國行打了一個哈欠,眼底都蓄積了一些生理性的淚:“是啊是啊,只是說說都覺得很麻煩啊……”
我在他的肚子上調整了一下自己躺著的角度,然后聽到上方傳來了明石|國行“呃嗚”的一聲:“重傷了重傷了,拜托你也稍微注意一下,你躺著的可是我的肚子哎?”
“對不起哈。”我沒有什么誠意的道歉,然后又蛄蛹了一下,拽過明石的外套搭在臉上遮光,“我下次注意。”
說是這樣說,但其實剛剛的那幾下蛄蛹還是給明石帶去了不小的傷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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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歲月靜好的躺在這里偷懶,冷不丁的,明石|國行突然開口:“啊,我想起來有一件事情忘了和你說。”
其實我那會兒已經快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憑借著本能應了一聲:“……什么?”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的話。"明石|國行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很日常,就跟在說“今天天氣真好”或者是“午飯吃什么呢”這一類的話題一樣,“我會將你神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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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朕乏了,跪安吧。
……
…………
等一下,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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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如同彈簧一樣的從明石|國行的肚子上彈射了起來。
后者捂住自己的肚子發出一聲毫不作偽的慘叫,但是我盯著他的臉,隨后意識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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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這家伙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