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fā)在空中飄舞,張陽吹了口氣,最后幾根白發(fā)緩緩落地。
不知何時孫萬山已變成禿子,連眉毛胡子都被張陽盡數(shù)除去。
沒有寒光閃爍,更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孫萬山像木偶一樣呆呆愣在原地,身后那些徒弟欲上又止。
眼前一幕過于驚悚,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如天神一樣的師父,在張陽面前竟如木偶一樣脆弱,任人操縱。
“老先生,我不想殺你,逃命去吧。”
草叢中的殺氣,預示著眼前老者,不過是單純想為徒弟報仇。
這種人張陽不想趕盡殺絕。
結果強調(diào)兩次,對方仍舊一動不動。
不好!
張陽暗道不好,孫萬山突然動了。
身軀猶如炸彈一樣向張陽撞來,后者騰空躲閃,張陽身軀爆炸。
現(xiàn)場下起一陣血雨,年輕的徒弟,眼看師父碎成肉渣。
臉上又崩了鮮血,瞬間崩潰,大叫著向遠方跑去。
十幾秒鐘后,現(xiàn)場恢復平靜,鮮血在地面流淌著。
一些昆蟲聞到血腥味,紛紛落地吮吸著。
此刻任何的言語都是多余的,雙方比的就是定力,比的就是誰能露出破綻。
兩米多高的草叢,猶如巨人的大嘴,要將張陽吞噬。
咻!
破風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銀針像傾盆大雨一樣,向張陽傾瀉而來。
喝!
這些銀針專破罡氣,想用內(nèi)力彈開,只會變成刺猬。
利用外套形成龍卷風,將銀針彈開。
銀針四散,紛紛扎進地面,還有一些攝入草叢。
一聲聲悶哼傳來。
到身影落在聲響處,兩名殺手還沒反應,就被張陽扔出去。
銀針刺中死穴,尸體落地。
幾秒鐘沉靜后,無數(shù)石頭從草叢中噴射而出。
像流星一樣砸進其他草叢。
隱秘的殺手被迫反擊,而張陽趁機沖入其中展開屠殺。
沒有悶哼,沒有兵器碰撞,只有一聲聲沉悶的聲音。
草叢逐漸恢復平靜,張陽拎著人頭緩緩走出。
猶如殺神降世,抬頭望著月光,哼了一聲,將人頭扔在地上。
鮮血匯聚成河,緩緩從草叢中流出,怨種鮮血越來越多,血腥味在空中彌散。
在羅剎監(jiān)獄,每天面對的都是大奸大惡之徒。
張陽卻并不喜歡殺戮,他學的是醫(yī)術,要的是治病救人。
不停有黑影從草叢中走出。
一個,兩個,一共一百五十個。
現(xiàn)在穿五種衣服,渾身上下一身黑,但武器并不相同。
“白家還真舍得花錢,竟然雇傭了江湖上三大殺手集團。”
“你知道我們。”
三大殺手集團在江湖上極為神秘,眼前人卻一語道破。
“暗影殺手組織在江湖上排名第三,等級不是最高的,卻是最難纏的。”
“江湖上有五位一等一的高手死在你們手中,另有六大家主,也在你們暗殺下身受重傷。”
“還搞垮了三家公司,最有名的是策劃了商場縱火案,死了三百多人,其中包括十五名兒童。”
張陽如數(shù)家珍,讓隊長更加震驚。
“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你們真是可恨。”張陽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殺害孩子。
殺氣排山倒海,撲面而來。
作為世界上最冷酷的一群人,見慣了血腥,內(nèi)心無比堅硬。
可依舊被張陽震懾。
恐懼化為憤怒,成為力量,殺手們第一次失去理智,向張陽發(fā)起沖鋒。
無數(shù)的暗器像潮水一樣涌來,這些暗器淬毒,且專破內(nèi)功。
張陽如法炮制,利用強大內(nèi)力形成的龍卷風將這些暗器彈開。
殺!
一個閃現(xiàn)沖進殺手群,左手一抬,幾個暗器釘在殺手臉上。
慘叫一聲兵器,卻向張陽肩上砍去。
張陽側身躲過抓住兵器將其折斷,斷片飛出,正中另外殺手心臟。
廢棄工廠化身為修羅場,張陽猶如殺神附體,不停收割殺手。
三大隊長聯(lián)合向張陽發(fā)動進攻,試圖穩(wěn)住局勢。
寒光閃爍之間,進攻驟然停止。
三把兵器到了張陽手上,三大隊長空空如也呆呆的愣在那。
張陽冷哼一聲,將兵器打出,三大隊長將兵器接在手中。
地面上鋪滿尸體,三大隊長的手不禁顫抖。
此次他們精銳盡出,精心布置陷阱,再加上人數(shù)優(yōu)勢。
你以為能將張陽斬殺,卻沒想到面對張陽毫無還手之力。
“幾位是想打,還是想投降。”
“身為殺手,是沒有投降一說的。”
隊長緩緩舉起兵器,被恐懼占據(jù)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張陽沒有動,三大隊長也沒有動。
微風吹過,三大隊長尸體緩緩倒地。
鮮血濺起一道黑影在前方閃爍。
沒有殺氣也沒有人氣,張陽微微皺起眉頭。
顯然來的是高手,而且是邪派高手。
“不管怎么講,三大隊長和你是一條船上的,為何殺了他們。”
“這種廢物就應該殺了,留著只會浪費糧食,浪費時間。”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一位中年人緩緩從暗影中走出。
他身材修長,面容消瘦,兩只手像白雪一樣,月光中竟閃閃發(fā)光。
兩只眼睛放著寒光,仿佛要將張陽穿透一般。
臉上帶著笑容,措辭儒雅:“你比我想象的要帥,而且要干凈許多。”
“殺了這么多人,談何干凈?我很好奇,你是從哪里來的。”
“這些都是虛幻,何必多問,我們不妨簡單聊聊。”
“你想聊什么。”
“白家雇我來殺你,如果你能把青玉給我,我便站到你這邊。”
“替你將白少峰等人除了,你看如何。”
“你還真是個熱心腸,只可惜這玉嘛,我是不可能給你的。”
張陽把玉一上一下拋著玩。
沉穩(wěn)如中年人,眼神都閃過貪婪。
“你是個練武奇才,而且精通醫(yī)術,就這么死了,真是可惜。”
“好人死了都可惜,不僅僅是我,不過像你這種人死了就沒什么可惜的了。”
張陽把玉揣起來,手一抬,一把兵器到了手中。
他已看出此人強的可怕,而且一定有稀奇古怪的招式。
今晚對決一定是生死之戰(zhàn),必須穩(wěn)扎穩(wěn)打,不可冒進。
“與任何人高手都不可輕敵。”
師父的話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