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站在哪兒,點(diǎn)燃了一根香煙,我就問他,啥發(fā)財之道啊?
“咳咳……”
肖老五跟做賊似的,四周看了看,緊接著湊到我跟前,小聲的說,咱們可以去盜墓!
“盜墓?”
我伸出手來,拍了他腦瓜子一下,說他傻了是不是?哪有墓給他盜啊。
他說有啊,鬼山上面。
我癟了癟嘴,說他豬腦子,鬼山上面都是窮鄉(xiāng)親,還有啥能給你挖的?
肖老五說我不懂,根據(jù)自己看網(wǎng)絡(luò)小說這么些年的研究,還有在南坪村住了這么久的觀測。這個村子里面的風(fēng)水奇好,肯定有古墓,到時候去挖,挖開之后,那就發(fā)財了。
雙手合十,我說恭喜恭喜,那就恭祝你發(fā)大財了。
肖老五眼珠子一瞪,反問我,咋的?表哥,你不去啊?
我說咱這平頭老百姓,沒那命啊,還是安安心心的養(yǎng)豬吧。
說完,回去廚房里面,我就找了幾個饅頭,啃完了之后。
因?yàn)殚e得無事,我就打算出門了。俺娘直接呵斥了一句,你要去哪兒?
我說吃飽了,我出去“壓馬路”。
俺娘就一句話,哪兒也別想去,你就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家中。
我問為啥啊?
她說不為啥,因?yàn)榕挛冶荒硞€妖給勾了魂,到時候咋死的都不知道。
我苦著臉,算是明白了,俺娘是在針對麥花兒呢。
我也不明白,她為啥這么討厭麥花兒。難道因?yàn)橹暗闹{言,說麥花兒娘其實(shí)是跟俺爹生的麥花兒,還是說,因?yàn)樗谴蠹铱谥械摹吧吲蹦兀?/p>
最后實(shí)在執(zhí)拗不過她,我只好跟俺娘釘了一句,“行行行!以后你就拿鐵鏈拴著我,最好別讓我出門了。”
說完,氣沖沖的就上了樓。
俺娘在哪兒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指著我,就一個勁兒的喊,什么……這什么態(tài)度嘛。
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因?yàn)檫@心里面太過郁悶,還是因?yàn)榘滋焖瘔蛄耍凑沂欠瓉砀踩サ乃恢X。
一直耗到了半夜,屋子里面突然有響動,我還以為是誰起夜呢。但是,那聲音“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又像是在找東西。
我納悶了,咋的?難道我家給賊光顧了?
好奇的從床鋪上爬起來,湊到門前偷偷的朝著外面看,這才發(fā)現(xiàn)肖老五這鱉孫,跟做賊一樣,找了一把鋤頭和鏟子,又悄悄的走了。
看到這一幕,我只想說一句臥槽!這家伙膽兒真肥啊。原來看他一直怕死得不行,合著真有膽子,大半夜的去盜墓。
當(dāng)然……
肖老五要是愿意去作死,我是不阻攔的。甚至我還惡趣味的想,要是他就這樣嗝屁了,也許是一件好事呢。
目送著這家伙離開后,我又回到自己的床上,倒下來,繼續(xù)的睡大覺。磨磨蹭蹭的,一直搞到了凌晨時分,終于是瞌睡來了。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然后就聽見俺娘的聲音,叫我們下來吃飯了。
叫了一會兒,然后她就驚呼,滿屋子的到處叫“小五,小五”。叫了半天,然后跑到我的屋子里面來,一把把我的被子給掀開了。
我就想是搓團(tuán)子一樣,直接縮成了一團(tuán)。她老人家還不歇火,上前來,一把拉住了我,使勁兒的拽,喊我趕緊起來!起床了。
我實(shí)在受不了了,爬起來,叫了一嗓子,“俺的親娘哎,我真的懷疑,俺是不是你親生的,有你這樣做的母親么?”
俺娘不理會我,翻了個白眼兒,還問我小五呢?他人去哪兒了?
我說誰知道呢?估計是在山上和野仙、女鬼私會去了吧?
俺娘罵了一句,說那可是你的表弟啊。
我說那有啥法,人要作死,咋整不好使。他要去盜墓,我只能讓他去了,咱不能讓人說,攔了表弟“發(fā)財致富”的路啊。
“啥?他跑去盜墓了?”俺娘聽到這話急了,趕緊的讓我去找人。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抓了壯丁。然后一家三個人,跑去找肖老五。在半截道上呢,就遇到這家伙提著個鋤頭和鐮刀,磨磨蹭蹭的回來了。
俺娘對他比對我親熱,上前去,趕緊噓寒問暖,問他咋樣了?沒事兒吧?昨晚上去干啥了?
肖老五木納的就說了一句,沒事~
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就可氣。沒好氣的來了句,看到了吧,人家沒事兒,你瞎著急個啥啊?
“我好累~要休息了!”
說完,這家伙慢吞吞的,朝著前面就走。擠開了我們,自己回了家,進(jìn)了屋子就不出來了。
俺娘嘆息一聲,說肖老五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兒啊?昨晚他在鬼山上,到底是經(jīng)歷了啥?
我說甭管是經(jīng)歷了啥,反正跟咱沒關(guān)系了。
看著俺娘要發(fā)飆,我趕緊找借口,說要喂豬去。接著跑到廚房,就去忙活,弄了一會兒,煮好了豬食,喂給豬仔吃。
弄好了之后,就借口自己的活兒弄完了,得出門了。
俺娘又來叫我,不準(zhǔn)我走,還說要我干活兒。去年的苞米,一大堆,叫我弄出來曬一曬。
我嘆息一聲,沒招兒,只能干活兒。
干著干著的,陳佳佳氣沖沖的跑來找我了。俺娘一看到她,立馬就變了臉,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對陳佳佳噓寒問暖,還問她吃飯了沒有?
陳佳佳雖然有氣,但對于俺娘,還得客客氣氣的。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后,她跑來找我,要跟我一起曬苞米。
俺娘笑了笑,讓我們聊著,她收拾屋子去了。
她前腳剛一走,后腳陳佳佳就翻臉了。那股怒氣再也堵不住,開始發(fā)飆。手中的苞米,直接一下朝著我砸了過來,這玩意兒可不輕,砸在身上跟石頭似的。
虧得我閃得快,不然肯定又中招了。
我瞪大了眼,瞅著陳佳佳,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瘋丫頭!你又想干啥啊?你想殺人是不是?”
陳佳佳可不理會我,嘴巴撅得就像是一把茶壺。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我,聽說前天你去鎮(zhèn)上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啊,咋的?
沒想到,這丫頭的“刀子”藏在后半句呢。
“還聽說,你買了豬飼料,還買了雞飼料。最過分的是,花幾百塊錢,買了一身紅色連衣裙,還買了一雙運(yùn)動鞋對不對?”
聽完這話,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尷尬一笑。當(dāng)然是打死不承認(rèn),又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趕緊搖頭說沒有,這是誰嚼的舌根子呢?“還騙人,你這個騙子,把東西給麥花兒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