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翊怎么回事兒?結(jié)婚三周年紀(jì)念日扔下你去陪林瀟瀟,你咽的下這口氣兒?!”
“他難道不知道林瀟瀟是你爸的私生女?!”
閨蜜沈琳氣得差點升天,秦晚意沉默著吐了個煙圈,沒說話。
江翊是她老公。
表的。
因為男人心里裝著個白月光。
結(jié)婚三周年紀(jì)念日,江翊一聽說林瀟瀟回國,當(dāng)眾把她撂在餐廳,急急忙忙走了。
閨蜜看不過眼,把她喊來會所,一口氣點了十幾個男模。
大手一揮,大部分全撥秦晚意這邊兒了,自己只摟著一個,眼眶紅紅道:
“意寶兒別難過,不就是個男人嗎?姐這兒多的是,保準(zhǔn)讓你挑花眼!”
離她最近的男人很會來事兒,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衣服里鉆,語氣曖昧勾纏,“姐姐別想別人了,多疼疼我……”
秦晚意沒拒絕,煙霧繚繞里,半掀眼皮瞧著眼前人跟江翊有幾分相像的臉。
她是真好奇,做這種事,就這么快樂?
江翊就很喜歡。
他愛玩,更會玩,身邊女人沒斷過,昨晚回家身上還有陌生的香水味。
她嫌臟,直接將人踹下床。
江翊抓了抓頭發(fā),冷笑,“秦晚意,娶到你算我倒了八輩子血霉!”
“彼此彼此。”她平靜回懟。
心里卻忍不住為自己感到悲哀。
他們是京圈出了名的“純恨夫妻”,從穿開襠褲起就是死對頭。
沒人知道,其實秦晚意早就動心了。
第一次來例假弄臟校服褲子,是江翊沉默著脫下外塔給她系在腰上,還把班上幾個笑話她的男生狠狠揍了一頓。
秦晚意決定寫情書表明心意,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被江翊一臉嫌惡的撕了。
再加上林瀟瀟的出現(xiàn),兩人關(guān)系越發(fā)勢同水火。
正想著,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男人站在門口,個子很高,大半張臉藏在陰影里,看不出情緒,秦晚意卻能感覺到對方沉默平靜的視線。
她牽起唇,勾了勾手,“過來。”
裴聿年走過去,在周圍詫異,錯愕的視線中緩緩蹲下身,“大小姐。”
一塊包裝精致的小蛋糕出現(xiàn)在掌心。
是女人剛剛指使人去買的。
蛋糕店離這兒少說三十公里,他竟真的買回來了。
沈琳一拍腦門,“我怎么忘了,你身邊還有這么個極品!”
“連這保鏢都比你老公強,意寶兒,你就沒想過給人個名分?”女人指著對方眉眼低垂依舊俊美無儔的臉。
“單就這張臉,我看了都饞,聽說有人開價開到五百萬你都不松口,你還真就每天眼巴巴看著啊?”她恨鐵不成鋼道。
秦晚意低頭問他,“你想要嗎,一個名分。”
她壓低聲音,幾乎貼著男人的耳根。
溫?zé)嵬孪⒓て鸺∧w一陣顫栗,男人臉上升起一絲詭異的紅暈,喉結(jié)滾動,“屬下……”
啪——
秦晚意懶懶收回巴掌,重新倚在沙發(fā)上,女士香煙叼在嘴里,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滾出去。”
裴聿年放下蛋糕,低眉順眼地守在門口。
走出去前,隱約聽見幾個“少爺”問兩人的關(guān)系。
“他?”女人驕矜的聲音淡淡的,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不屑,“一條狗而已。”
裴聿年幾乎可以想象秦晚意說這話時的樣子。
殷紅嘴唇一張一合,微瞇著眼,舉手投足間,傲慢又漂亮。
他慢慢摸上臉,唇角噙著一抹古怪的笑來。
他確實是一條狗。
會咬人的狗。
這邊秦晚意突然收到一張照片。
背景在酒店,江翊穿著浴袍,領(lǐng)口松松垮垮,清晰可見鎖骨上的曖昧吻痕。
旁邊還有只女人的手,帶著一條熟悉的鉆石項鏈。
秦晚意一眼認出來,是半月前江翊砸了兩千萬拍下的。
原來是送給林瀟瀟的禮物。
她咬牙切齒道:“真夠可以啊,江翊。”
閨蜜沈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秦晚意已經(jīng)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猛灌了自己好幾口。
“別喝了!意寶兒你怎么了?”
辛辣液體灼傷喉嚨,秦晚意忍著胃里難受,聲調(diào)驟然拔高,“他都光明正大出軌了,我還忍他做什么?”
“我要跟他離婚!”
幾瓶酒下肚,秦晚意暈乎乎地站起身。
剛走到門口。
“嘶……怎么這么硬?”
秦晚意捂著撞疼的鼻子,抬眼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鋒銳的下頜線,鼻梁高挺,眉眼精致,漆黑雙瞳寒潭般幽邃,定定落在她身上,很快又收了回去。
“大小姐,你喝醉了。”和他本人一樣淺淡的語氣。
裴聿年是十八歲那年,秦家配給她的保鏢。
忠心,護主。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很帥。
秦晚意目光緊緊盯著他的唇。
唇色淡薄,抿成一條直線,配上這張不茍言笑的俊臉,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用舌頭撬開,看看這人動情時的模樣。
大概會很騷。
這么想著,秦晚意舔了舔唇,很色氣的笑了一下,“裴聿年,過來親我。”
她平時就愛逗他。
沒把他當(dāng)人,大多數(shù)還是為了故意氣江翊。
裴聿年大概猜到發(fā)生了什么,沒回應(yīng),摟著人的手緊了緊,“小姐,我送你回家。”
女人腳步踉蹌,很容易跌進他懷里。
裴聿年故意湊近了一些。
柔軟發(fā)絲撩過他的臉,那股子香氣混合著濃烈酒氣,幾乎醉人。
下一秒,脖子上突然一股巨力!
驟然的窒息讓他悶哼一聲。
秦晚意手上用了狠勁兒,拽著他的領(lǐng)帶,意味不明道:“老老實實張開嘴,懂?”
領(lǐng)帶被她卷起,一下下扇打在臉上。
啪啪啪的清脆響聲猶如興奮劑,直到他冷白臉頰被扇得緋紅,女人看得意動,拽著領(lǐng)帶的手又往下扯了扯。
“唔……”
這次她如愿以償。
嘴唇相貼的瞬間,兩人同時喟嘆出聲。
秦晚意其實沒什么經(jīng)驗,平時也只是在江翊面前裝裝樣子口嗨,實際長這么大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毫無章法地追著人咬,舔,被對方嘬疼了,蹙著眉就要往后躲。
推了一下,沒推動。
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等……等等!”
手腕被人扣住,裴聿年逐漸占據(jù)主動權(quán),他的吻比她更強勢,也更……折磨人。
很快秦晚意雙腿發(fā)軟,口腔里被攪得亂七八糟,偏偏對方還上了癮,一只手固定在她腦后,不給她半點逃脫的機會。
裴聿年快憋瘋了,燥紅雙目死死盯著快要呼吸不過來的女人。
好香,好甜。
想要……更多。
被半推半抱的拉進一個包廂,秦晚意徹底失去反抗意識。
倒在床上,身體軟得像面條。
裴聿年眼眸暗下去,俯下身越貼越近。
秦晚意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在男人壓在她身上前,腦袋一歪,徹底睡死過去!
……
第二天醒來,秦晚意頭疼欲裂。
她看了圈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裝修豪華的頂級包廂里。
“……裴聿年?”她叫男人的名字。
房間里靜悄悄的,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難道是做夢?”
想到昨晚**纏綿的美夢,秦晚意揉了揉太陽穴。
從床上坐起來,嘴唇突然一陣刺痛,就連脖子都有些癢。
洗漱的時候秦晚意還特意照了鏡子,發(fā)現(xiàn)不光嘴唇紅腫,就連脖頸上都有幾道紅痕。
她倒沒多想,只以為是夏天蚊蟲多。
翻了朋友圈才知道,昨晚不僅江翊發(fā)了照片,閨蜜沈琳也發(fā)了。
發(fā)的還是她的照片。
左擁右抱,指尖夾著支女士香煙,煙霧繚繞里斜睨地看過來一眼,襯得她那張臉都帶著幾分陌生的蠱惑。
挺邪氣的。
秦晚意一下就美了。
剛想給她打電話,順便問問自己昨晚怎么跑頂樓來了,閨蜜沈琳的消息突然彈出來。
【姐妹你還在金盛嗎?快跑!江翊殺過來了!】